凌清幽的適應性果然驚人,拋過來的眉眼在她眼里好似與翻白眼一般平常,激不起她的反應,要說真的有感覺的話,也只能是毛骨悚然。
「本公子就是好這口,特別是像太子這樣的……,美人。」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特別是說道‘美人’二字時,她笑的格外的邪,咬字也特別的重。
「你……」美人二字形容男人,讓獨孤邪情何以堪,同時也讓他再一次破功,狹長的鳳眸微瞪,臉色鐵青。
一向風流倜儻,邪氣逼人,形色不外露,狡猾如狐狸,狠戾如豺狼的獨孤邪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凌清幽給堵的咬牙切齒,不知該說她大膽,還是該說他的放縱。
「好,很好,今日本太子可真是沒白來,小清兒的嘴真是越發的利了。」獨孤邪一連說了兩個好字,妖冶的鳳眸微眯,緋色的唇瓣微揚噙著一抹淡笑。
「是麼?那太子這麼大費苦心的,不單單是來看本公子的嘴利不利吧!」凌清幽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
「當然不是,本太子就是想你了,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多少時日沒見了,本太子日日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你看,都瘦了一圈了,要不,怎麼會半夜三更的來看小清兒你呢。」絲絲性感的聲音有著男人特有的沉穩,低低的訴說,在配上時不時那看掃過來的哀怨的小眼神,活月兌月兌的像是被丟棄的小媳婦。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說了那麼多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見凌清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宛如看笑話一般,鳳眸一轉,微怒的眼楮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有什麼目的。」話鋒一轉,清冷的聲音沒了剛才的戲謔,銳利的視線好似一把把冰刀,唰唰的刺向獨孤邪。
「以小清兒的聰明才智,應該早就知道了不是麼?」獨孤邪沒有想到凌清幽說變臉就變臉,頓了一下,伸手撩起一縷垂落的發絲,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將球拋了回去。
「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但別把注意打到我身上,否則,你知道後果!」凌清幽眸光一沉,陰冷的氣息源源不斷的向外流出,狂風肆虐,像是要把人撕碎了一般。
「後果?小清兒會給的後果,讓本太子倒是很期待?」獨孤邪把玩的雙手猛然晃了一下,而後繼續若無其事的玩轉,那雙妖魅的桃花眼輕輕的瞥了凌清幽一眼,慵懶的聲音听不出喜怒。
「那太子盡管一試。」嘴角一勾,一抹噬血的冷笑掛在唇邊,清潤淡漠的眼底是一片無際的黑霧。
「把天狼訣交出來。」獨孤邪也不在打太極了,把玩的雙手慢慢的松開,發絲一得空,揚起飛舞。同樣性感的聲音,卻危險重重。
頓時,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濃烈的黑,詭異的靜,刺骨的涼,怒號的風,隨處都是危機。
「呵呵……,太子真是好笑,天狼訣是什麼東西,本公子聞所未聞。」低低的笑聲好似小提琴的低鳴,充斥著整個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