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游說她的貌,堪比仙人下凡;有人游說她的謀,堪比智多星;更有人游說她的武功,出神入化,顯少敵手。只有真正在沙場中見過她的人,更多的是畏懼她的手段,她的煞氣。
短暫的休戰卻是為了一場更大聲勢的開始!
北宮清一路飛奔回營,下馬時,身體還有哆嗦,臉色發白還沒有緩過來。
「將軍」剛回營帳,外面的守衛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北宮清現在就是一個驚弓之鳥,哪里一點動靜都讓他心里負荷,穩了穩神色,開口道「什麼事?」
「太子殿下差人來請將軍過去」守衛倒也機靈,知曉這一戰他們沒有撈到好處,只當是北宮清因為戰事不利而憂心,小心翼翼的稟告道。
「嗯,本將軍立刻過去」北宮清心里一時沒了著落,這次的事,不知太子殿下是否……
北宮清沒敢太多逗留,就朝著獨孤邪的大帳趕去。
「老臣參見太子殿下」北宮清抱拳行禮,沒敢有一絲的放松。
獨孤邪顯然已經等候片刻了,獨自坐在桌旁,端著一杯茶水靜靜的沉思,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用多禮」
這樣的獨孤邪太過平靜,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看不透,也模不著。
「舅舅辛苦了,過來喝杯茶」他輕輕的抿了一口,修長的手指在邊沿慢慢的摩擦,漫不經心道。
「老臣不敢」北宮清怔怔的,看了一眼桌上早已經沏好的茶水,片片碧螺春清晰可見。可心里卻早已經翻騰蹈海,戰戰兢兢。
「舅舅莫不是怕外甥下了毒?」獨孤邪那是細長的桃花眼泛著淡淡的笑意,不著痕跡的一瞥,听似疑問,其實不然,精明如他,又怎麼會看不透北宮清那點小心眼?
「老臣不敢」北宮清身體一頓,沒想到他居然會如此直接明了的指出,嘴上卻矢口否認。
「今日一役,舅舅有什麼新的感想」獨孤邪也不勉強,慢慢的攪動著杯子,眼底晦暗深明。
「老臣知錯」北宮清知曉什麼都瞞不了他的眼楮,索性也就認了。
「嗯,如果能用那些人的命換得舅舅的認知,外甥認為是值得的。」他始終嘴角含笑,可不見溫度,醇厚的聲音好似佳釀一般,讓人回味。
北宮清不傻,自然听出了獨孤邪言語中的諷刺,臉色頓時一沉,可卻又無力反駁。
「見到了?」他沒有抬眸,認真的看著杯里小小的漩渦,眼底是捉模不透的深沉。
「呃……」北宮清一愣,似乎有些不解,瞬間又像是了然了「見到了」
「她很少出面,舅舅飽眼福了」不知想到了什麼,那淡淡的笑意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愉悅和曖昧,就連北宮清都不禁看傻了。
可‘飽眼福’三個字卻讓北宮清足足的打了一個惡寒,身子也瞬間僵硬起來;顯然,凌清幽就像是縈繞在他心頭的惡魔,想想都覺得後怕和驚秫。
「下去吧,本太子也累了」獨孤邪瞥了他一眼,開口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