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亦寒看著她從容的模樣與初次見面如出一轍,居然讓人移不開眼。更是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人兒,居然就是昔日自己的救命之人,那種難以平復的心情一下子涌上心頭,眼神由淺即深,緊緊的盯著凌清幽的那張小臉。
凌清幽倒是沒有太多的情緒,只是不知該不該說她的運氣好,無意救的一個人居然是當今六王爺,而現在戳破身份的也是他,不是該喜還是該憂。
「我曾經去找過你。」那晚離開之後,她淡漠的眼神讓他記住了,所以養好傷之後,他曾經去附近找過,可卻再也沒有見過。
「去找我?難道是想要回那塊玉佩?」凌清幽沖他手里緊握的玉佩揚了揚眉,漫不經心的說道。
當時為什麼想去找她呢?或許只是想在見她一面吧,她是第一個敢如此和他講條件的人,也是唯一一個月兌了他的衣服給他上藥,而讓他沒有抗拒的人,那種冰冰涼涼的觸感,讓他沒有由來的居然慌了。或許,原因連他自己都說不出來!
宮亦寒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玉佩,嘴角微微上揚,沒有吱聲。
「拿好,如果再弄丟了……」抓起凌清幽的手,撐開,將手里的玉佩放在她的手心,然後連帶著她的手一起緊緊的握住。那種軟軟涼涼的觸感讓他不想在放開,抬眸望去,深沉的眼底是無底的黑洞,透著危險。
凌清幽蹙了蹙額,分明不解他話中的意思。
宮亦寒是個心細的人,而且他也有二十有五,在確定凌清幽的身份之時,他隱約的猜到了剛剛……,當即臉色閃過一絲不同尋常的紅,一抹窘色飄過。
「你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打些熱水來。」話一落,只見他急忙轉身走了出去。
凌清幽張了張嘴,這才後知後覺的知曉他定然是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小臉一紅,睫毛眨了眨,看向手里的玉佩,隱隱的還帶著些他的溫度,在一點點的熨燙著她的心。
再回來時,手里又端了一盤干淨的熱水。
這麼來回的進進出出幾趟,連帳外的守衛都不禁感概這是要變天了?王爺居然親自照顧起他們將軍了,而且看那臉色,怎麼看怎麼都像是樂在其中?
凌清幽難得繼續坐著榻上裝鴕鳥,低著頭,彎而濃密的睫毛時而動了動,小嘴微抿,手里似有似無的把玩著被褥的一角,不知在想些什麼。
宮亦寒進來,就看見她如此一副乖巧兼帶郁悶的模樣,頓時,心里泛起絲絲的溫柔,就連望過去的眼神都透著寵溺。
「水打來了,別磨蹭了,等一下就該涼了,洗洗換身干淨的衣衫再睡一會兒。」他知曉凌清幽早就知曉他來了,那副裝模作樣的樣子,著實的讓他心里軟綿綿的,聲音也瞬間柔了不少。
凌清幽知道裝不下去了,可畢竟如此丟臉的事讓一個大男人看到,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糯糯的開口道「你……,明日一早不是要回京麼?時間也不早了,還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