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冰冷的心都有被融化的時候,只要肯,只要做;無疑,凌清幽的心已經松動了。
或許是他憐惜的眼神,或許是他輕盈的動作,或許是他無微的照顧,或許是他細心的關懷……
他強勢的將她抱在懷里的那一刻,她沒有排斥,沒有反抗,有的是溫暖,是依靠,是安穩……
佛說「前世五百年的轉身,只為今生的一個回眸」而與他的相逢相知,又該是是多少年的轉身?罷了!這一世,她要活的瀟灑,要活的肆意,既然遇上了,就順其自然吧!
想著,也就釋然了,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將手里的紙折好,放在書中夾著。
守衛好像掐好了時間一般,進來時,凌清幽已經梳洗好了。
白白的霧氣,淡淡的清香,一下在勾起了她的食欲。清粥暖胃,還暖了身子。
閑來無事,寫寫字,看看書,倒也難得偷來半日閑。
「將軍,你這是?」將凌清幽從帳中走了出去,守衛的急忙迎了上去。
「出去走走,有事?」瞥了一眼,見守衛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
「是王爺」守衛忍不住偷偷看了看凌清幽,小聲的答了一句。
「噢?」凌清幽挑了挑眉角,示意他說下去。
「王爺走時吩咐,說外面天寒地凍的,將軍風寒未好,讓將軍少些出去走動。」守衛緊低著頭,一五一十的將宮亦寒的交代說了出來。
「嗯」她點了點頭,嘴角一揚,一抹極小的愉悅來的快,也去的快。
「本將軍出去走走,很快就回來,不用跟著。」淡淡的聲音帶著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抬步,朝遠處走去。
此時,雪已經漸下漸小,小片的雪花好似點點的晶瑩,慢慢落下;地上早已經覆上了一層厚厚的雪,踩在上面,發出哧哧的聲音。
駐足,凝眸遠望,是一片純白的世界,天地相接,不分彼此。
寒風襲來,身後的青絲隨風而起,又隨風而落,張牙舞爪;白色的裘絨緊裹,包住了她清瘦的身子,衣擺鼓鼓而動,雪花墜在肩上,發上……
就這麼屹屹而立,淡然、灑月兌,仿佛與白雪,大地融為一體,不染塵埃,單單一個身影,就那麼的讓人移不開眼。
「少主」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受傷了」她沒有回頭,更沒有驚訝,冷淡的聲音帶著肯定,好似早就知道了有人會來一般。
「是」來人沒有否認,冰冷的聲音一如既往,干淨利落。
「怎麼回事?」負手而立,雙眸半斂,一抹危險的光芒在眼底浮現。
「焰殿出事了」來人看了看那抹白色的背影,冰冷的雙眼閃過一絲起伏,說出了今日來的目的。
短短的五個字,一下子讓凌清幽捕捉到其中的危險和詭異,同時更多的是不尋常。
焰殿不單單是一個殺手組織這麼簡單,更兼帶著密不可分的經濟。它的覆蓋率可以說是遍布幾國之內,等級分明,組織縝密,高手如雲,人才多不勝數,連幾國的皇上都頭疼不已,是他們心里的刺,卻不敢動,只能放任自流。何人有如此大的本事居然將主意打到焰殿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