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就知道糊弄老頭我燕天顯然不信,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小聲的嘀咕道。
凌清幽沒有吱聲,抬眼看著遠處。
冬日的涼風總是那麼的不甘寂寞,陣陣襲來,吹的衣擺飄飛,發絲張揚;吹起垂落的枯枝草蔓,倒是解了這蕭瑟的寂寥。
此時的凌清幽,靜默而立,白色的長袍,襯托的她越發的高雅,月兌俗;絕色的臉上,無波亦無瀾,那是沉寂的淡漠;眼神悠長,不明喜怒;紅唇微抿,雙手負在身後,渾身帶著一種華貴的清冷,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燕天看著她,心里由衷生出一種自豪感。
原本這麼一幅賞心悅目的美景,因為一聲不合時宜的響聲給破壞了。
凌清幽轉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燕天輕咳了兩聲,想要掩飾剛剛的尷尬,眼神飄向四周,閃爍不定。「丫頭,看什麼看,沒听過肚子叫」
「嗯」凌清幽也不反駁,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又轉回身子。
「真是一點都不懂得察言觀色,師傅都餓了,當徒弟的居然不知道去給師傅弄些吃的,哎,老頭我真是可憐
燕天的眼楮似有似無的看著凌清幽,一邊搖頭一邊嘆氣,那叫一個哀怨。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她有什麼反應,燕天恨不得將她的背瞪出一個窟窿來,可奈何凌清幽閑看雲卷雲舒,就是不吱聲。
「臭丫頭,老頭我肚子餓了,你去,給我抓只雞來,我要吃你做的叫花雞吃飯是大,面子是小,再說自己又不是第一次這麼低三下氣了,索性倚老賣老起來,咬了咬牙,沖著凌清幽開口道。
「嗯」凌清幽沒有回頭,極輕的一個單音,一陣風吹散了,可燕天卻听得極清。
燕天眉頭一蹙,有些不敢相信,這丫頭何時這麼好說話了,抬頭看了看天,這太陽也沒從西邊出來了不是?
因為凌清幽是背對著,所以燕天沒有看到她眼底的淺笑,極淺,卻真……
也不知道為何,凌清幽晚上居然真的弄來了一只肥美的叫花雞,燕天那叫一個高興,眼神都變了,一頓飽足之後,便休息去了。
凌清幽卻了無睡意,獨自漫步;深冬的夜晚,獵獵的寒風刮在臉上有絲絲的疼痛。可例外的是,天空卻極其的空曠,點點的星光在空中格外的閃耀。白色的身影一掠,高坐枝頭。身子隨意依著,頗有幾分閑淡的慵散。
手不自覺的從袖口中模索出一樣東西,淡淡的視線打在上面,居然帶著一絲的柔色;指月復沿著上面的紋路慢慢的摩擦,細致的光滑是絲絲的透亮;隱約的還有些溫度,讓她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他的。
涼風襲來,幾縷垂落的發絲在耳邊嬉鬧;淡漠的臉上,是看不透的沉思。
心里居然有一點點想他了,連凌清幽自己都不知道,宮亦寒之于她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似戀人卻有沒有熾熱的狂躁,似朋友卻又讓她有了掛念。他的溫柔與關心,就好像三月里迎面拂過的暖風,絲絲甜甜,暖暖柔柔,激起片片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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