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祁睿見宮亦寒沒有吱聲,瞥了一眼一旁坐著的凌清幽,轉而看向獨孤邪,精明的雙眼涌動著異樣的光芒。只听他突然開口道「獨孤太子遠道而來為朕賀壽,朕甚是感激,難得太子有心于兩國的長久安定,如果朕不許了太子的要求,怕是連兩國的臣民不答應,既然如此,那朕今日就促成這樁好事
獨孤邪低斂的眸子瞬間一眨,晦暗深明的眼底閃過一絲的邪氣,只見他微微抬起頭,掃了一眼宮亦寒,轉而對著宮祁睿說道「皇上的意思是……,許了」說道最後兩個字時他故意拖著長長的尾音,目光似有似無的看向宮亦寒,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宣誓……
「我不同意」宮亦寒開口了,低低沉沉的聲音好似沁了冰一般,一下子讓原本就郁結的空氣又瞬間降了幾度。
「六王爺這是什麼意思?皇上都開了口,你不同意好像不起作用吧!」獨孤邪半垂眼眸,漫不經心的撥弄著自己的袖口上的花紋,緋色的唇瓣向上揚起。
「起不起作用,太子現在還言之過早了冷冽的聲音從他的嘴里溢出,簡單的幾個字沒有任何的修飾,卻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怔,因為他們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哦?那本太子就拭目以待了獨孤邪眼神突變,很快又恢復了一貫的邪佞,抬頭看了他一眼,幽幽的說道。
「老六,放肆也要有個限度,如果你再執迷不悟下去,休怪朕不客氣宮祁睿的臉色變了又變黑的嚇人,雙目怒視前方,渾厚的聲音透著一股子威嚴與憤恨。
「沒人可以動她,包括你宮亦寒冷冷的與之對視,他的眼神如沉寂了千年的寒冰,散發著幽幽的冷氣。冷酷的俊容,沒有一絲的感情,字字如珠璣般,讓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宮祁睿也被他身上強大的氣息所震懾住了,這個兒子他一直都沒有小看過,卻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敢與自己堂而皇之的對抗。自己的顏面與尊嚴被他踐踏的一無所有,身為一國之主,高高再上慣了,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只見他雙眼死死的盯著宮亦寒,胸口處不斷的起伏,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那朕倒是想試試,看看六王爺有什麼能耐宮祁睿慢慢的平復胸中的怒火,不冷不熱的開口道。
「我有什麼能耐,難道父皇你會不知道?既然父皇想試,那兒臣一定不會讓父皇您失望的宮亦寒半是嘲弄半是威脅的望著上面站著的宮祁睿,淡薄的唇玩味地向上勾起一道莫測的弧度,暗沉中寒光驟然一閃。危險的訊號讓所有人都不知覺的感到後背一陣發涼。
「你,你……」宮祁睿被氣的說話都不順暢了,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宮祁睿,咬牙切齒的模樣,當真是恨也不是,怒也不是。
「既然父皇沒有什麼事要交代了,那兒臣就先退下了宮亦寒淡淡的掃了宮祁睿,那份孤傲不將任何人看在眼中,冷硬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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