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節操的楔子
(圖書館電梯里,女主被學霸夾進電梯)
大神已經從容不迫地將從1到14樓都按了一遍。然後默默倚在電梯壁上神游天外。
她疑惑地嘟囔了句︰「要去哪……」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就覺得整個電梯好像嗑藥似的晃了幾下,同時對面的李唐已經從十一維空間神游回來,用系鞋帶的速度幾下撬開電梯控制板下面的部分,手指刷刷刷鼓搗了一陣子,隨後將擋板打開一個適當的角度,將腋下的電腦架在擋板和電梯扶手之上。
風里希第一反應是李唐又要毀滅世界了,頗有興致地問︰「大神,你要炸樓?」
李唐鼓搗完這一切,才淡淡匯報︰「電梯壞了
風里希心道這個不用你說,我要是現在還看不出來,這個智商可以告別電梯了。
接著,卻見永遠勻速運動的大神勻速向她走來,縴長的手指從脖頸一路撫上她臉頰,仍舊淡淡地說︰「我們會被困在這里一個小時零三分
風里希忽然有不好的預感,那精確的「零三分」讓她極度不安︰「你……要干什麼?」
大神那邊已經開始有計劃有效率地剝她的衣服,一邊行禽獸之事一邊以學究的態度回答︰「哄你
風里希抬頭看了看電梯頂上那一點也不隱蔽的攝像頭,抓緊了衣襟︰「李唐!stephen!電梯壞了,監控沒壞!你這是要上演十八禁給全學校看麼?」
李唐听此,回身在電腦鍵盤上敲了幾下,屏幕上立刻出現黑白影像,仔細一看,正是這間電梯里的場景。
風里希揮了揮手手,畫面中的人也揮了揮手,這時听李唐解釋道︰「監控自然也壞了。不過若是你想看,我就留著最後一個ouput端口在這還有,監控室里現在看到的是海綿寶寶。
風里希費了半天勁才把魂收出來,最後不確定地問︰「你是說,你要把我們關在電梯里一個小時,還要我看著自己演的十八禁直播?」
正文
三月,別處草長鶯飛,北國的雪才開始化。
清早,加拿大安大略省內的401公路,開著新買的小跑車去上班的neil,經歷了他在早上五點一刻的第一次堵車。
來往的八條車道被塞了個滿滿登登,其中中間的六條道上碼了能有上百輛黑色凱雷德和奧迪a7,牌照處統一用黑布遮了。
說是「碼」,是因為這百來輛車都無視車流方向和路上的平均車速,很沒有公德心地面朝同一方向、好像清晨排隊做操一樣停著。
黑壓壓的一片里,夾了十幾輛奔馳s600,統一的美國牌照,看起來好像被夾在中間的受氣包。
自認還有點見識的neil不得不承認,他從未見過這個架勢,然而此刻他除了看看熱鬧外,也只能跟著車流顫抖著從最外側僅剩的車道擠過去。
在neil以每小時20公里的速度從一輛輛黑車邊上蹭過時,忽然所有的車門一起開了,從每輛車里下來四名戴著墨鏡的西裝男,沉默地立在車身兩側。
neil心里一慌,車身跟著抖了抖,此刻就算他再沒見識,也猜出己這是撞見什麼了。
等西裝男都站好了,他才看見從前方左側一輛無甚特別的車里,慢悠悠下來一個紅發男人,襯衫的袖子挽到手肘,肩上扛了件黑乎乎的東西。
是槍,好大一桿槍,neil覺得這些年的電影都白看了,和這個一比,屏幕上那些人手里拿的都算什麼啊。
那紅發男人另一側下來一個穿得花里胡哨和彩虹似的少女,低頭恭敬開了後座的車門。
一般這種情況,按照電影里演的,車上應該下來一只刺瞎人狗眼的黑皮鞋和一看就值錢的褲腳。
現實並沒有讓neil失望,除了此刻黑皮鞋被人p成了黑色高跟鞋,褲腳被換成了果/露的腳踝。
緊跟著黑色高跟鞋的,是前短後長的皮裙,裹在身上的黑色抹胸,和一頭及腰的黑長發。
那女人的臉被墨鏡擋住了大半,可neil還是在看到她的時候抖掉了兩斤肉。
風里希下車,單手接過身後五顏六色的玄女雙手奉上的鋼鞭,又任她給自己披上黑色外套,才眯著眼看了看前後望不到頭的車流,低聲對扛槍的紅發男人道︰「四合會到了?」
那男人壞笑著翹了翹嘴角︰「回娘娘,早到了,都在西北角待命
風里希點點頭,看了看被困在中間的二十余輛車︰「警、車都清了?」
身後玄女立刻答道︰「回娘娘,都被引到200公里外的407上去了
風里希拍了拍她的肩膀,手腕一抖,鋼鞭在地面上抽出響亮的一聲。
隨著那一聲,幾百個站在車龍兩側待命的西裝男都動了,眨眼之間就將所有美國牌照的車圍了起來。
風里希的高跟鞋在地上踩出響亮的幾聲,她邊走邊冷聲道︰「13k想讓咱們龍興幫背黑鍋,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能耐說罷右手微微舉起。
剛要放下時,卻听到身後玄女接了個電話,然後面色復雜地遞給她。
這個關頭,按照電影里演的,應該是黑社會老大們的電話交流,互相甩出狠話一、二、三、四句,然後各自「呵呵」掛了電話。
可惜現實總是要挫一些,風里希即將下令的右手直接接過電話。
那端傳來熟悉的敲擊鍵盤聲,她幾乎可以想像對方的臉映著屏幕上的幽光,光影變幻是一行行代碼在滾動。
半晌,那邊的人淡淡問了句。
「偏微分作業做完了?」
八個字,將適才還霸氣十足帶人火拼的風娘娘一身氣勢全卸了,她緊張地抬手對幾百號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快步走回車里,小聲說︰「不、不是後天才交麼……」——
三個月前
一月飄雪,加拿大多倫多市,司帕蒂娜唐人街。
自公元j□j九年七月至今,已經過去了近一千四百年。
要說給各色人種的眼楮大小排個號,華裔絕對是除了日裔韓裔等亞裔外墊底的;但若論眼光的毒辣程度,那估計不是狀元也是探花榜眼。
就拿眼前這幢看起來連恐、怖分子都不忍心炸的二層建築來說,它威風凜凜地帶著一身十分抽象的涂鴉,和疑似長年累月的狗尿澆灌出來的牆皮,立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
這幢樓,它在用生命給城市添堵。
在挫得非常高調的樓後,停了一輛高端大氣得非常低調的車。
六米的車身和車頭上一對擠在一起的r上那一只看起來臉朝下落地的天使,都在嬌羞地告訴圍觀群眾︰俺是一輛賣給你前要查上你祖宗八代的勞斯萊斯phantom。
這樣一種香車鬼屋的組合,讓人不禁想︰難道這幢看起來快塌了的狗尿樓其實是黑社會總部?
它還真就是黑社會總部——
此時高貴冷艷的勞斯來斯邊上停了一輛從頭到尾連玻璃都不透光的黑車,其形容等于將車牌換成「我是黑社會」。
車門一開,車上下來兩個在亞洲人里算是健碩的男人,沉默地開了後備箱,從里面拎出一個粽子。
仔細看那粽子,也是金發碧眼的一只好粽子,可惜被一圈一圈纏得太緊,看著讓人連蘸點糖的**都沒有。
thomas被兩個男人一路拖著上了二樓,胳膊腿不知道在樓梯上受了多少殘害,膠帶後的嘴「嗚嗚」了半天,才如願以償地被一榔頭敲暈——
等他被揍醒時,看到的是亮得刺瞎人眼的地磚,和地磚上映出的他被打成豬頭的臉。
他盯著下面那張原本令他在gay街上很吃香的臉看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屋里還有人。
要說這是個房間,還真有點小看它了。
他所處的位置約莫是整幢建築物的中心,左右兩側各開了八扇窗,玻璃都是單向的,外面的人看不見里面,里面的人估計也沒啥心情看外面。
thomas是個見過世面的thomas,他盯著兩側那些黑色石頭雕的形態各異的龍,和每條龍邊上立著的墨鏡西裝男看了一會,就沒什麼興趣地轉了頭。
然後,他愣住了。
面前約十米處,立了一張黑乎乎的椅子,那椅子看著就很重,好像和地磚是一體的。椅背上雕了兩條吐信子的蛇,蛇眼楮處各嵌著兩顆暗紅的石頭。
讓他愣住的是椅子上坐著的女人。
thomas自認是個從來沒直過的同性、戀,與女人最近的關系就是一起做美容,可面前這個女人,讓他也感覺到了一點興趣。
要說亞裔女性經常被歐美女性嫉妒的一條,就是她們那根根上過強力膠一樣的直發,簡直讓每天早上要花幾個小時拉頭發的方便面大媽們望洋興嘆。
而眼下thomas面前這個,一頭發絲簡直就是洗發水廣告里出來的。
還要再加上染發劑廣告。
thomas望著那一頭鋪了一扶手的白頭發和白頭發下面低垂的眉眼,目光順著她黑色抹胸和前短後長的緊身皮裙一路向下,落在那一雙閑閑交錯翹著的長腿上,右腳上那只紅底兒的黑色高跟鞋悠哉悠哉蕩著。
thomas看得有些愣,直到他被人揍了一拳,將本來就咆哮著要噴涌而出的鼻血催產了下來。
揍他一拳的也是個女人,從長相到穿著都像動漫里二次元的姑娘,除了顏色比動畫片里還花哨以外。
thomas看了看面前全身上下絕對超過七種顏色的人,忽然想起他們gay街上長年飄蕩的彩虹旗。
二次元姑娘看了他一眼,用鳥語對著兩旁的人說了幾句什麼,上來一個在室內還戴墨鏡的男人,沉默地將他嘴上的封條撕了。
那女人俯子給他擦了擦鼻血,用英文問道︰「你認識stephen?」
thomas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stephen這種名字就好像thomas一樣,街上一棍子都能打著倆。這女人問的是哪個stephen
他猶豫的這會功夫,那彩虹一樣的女人對他身後使了個眼色,就听 的一聲,墨鏡男掰斷了他一根手指頭。
在thomas扯開嗓子嚎之前,面前的女人已經含情脈脈地將剛剛給他擦鼻血的布塞進了他嘴里。
現在thomas是真的相信,他這是落進黑道手里了。
女人接過另一個墨鏡男手里遞來的消毒液搓了搓手,才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來,用兩只手指捏著,懸在直冒冷汗的thomas面前,語調輕快地問︰「這是你的?」
thomas眼淚都被疼出來了,腦袋跟著晃動的照片看了好久,也沒看清楚那照片上的是啥。
這一陣搖頭果然又將他打入萬劫不復,那女人天真的大眼楮眨了眨,直起身子時又說了句鳥語。
thomas剛把眼楮里的眼淚擠干淨,就看到面前又站了一個墨鏡男,手里捏了兩片刀片,刀片中間夾了幾根火柴棍。
墨鏡男一言不發地伸手對著他的臉比劃,旁邊捏著照片的女人十分熱心地解釋︰「兩片刀這樣在臉上一劃,中間的肉被割下來,疤一輩子都去不掉。以後成了教堂街上有名的刀疤男,可別忘了人家。帥哥,先合個影吧?」
thomas雖然對和小美女合影沒有抵觸,但是對一臉血地被綁在黑幫總部和蛇蠍美人合影實在接受不能。他看著那刀片病毒似的噌噌往自己臉上飛,嚇得對著她手里的照片猛點頭。
慘遭毀滅性傷害之前一秒,女人喊了句什麼,墨鏡男嫉妒地將他毀容的魔爪停了停,那小美女再次將照片遞到他面前,細長的手指指著一個比指甲蓋大點的腦袋,換回英文問道︰「說,照片上這個人現在在哪?」
thomas看著這張包括了至少二十個人的高中畢業舞會合影,費了半天勁才認出她說的那個「stephen」,前後想了五千年才不確定點了點頭。
那女人嫌棄地將他口中的破布抽出來,thomas調了口氣,壓下想找耶穌禱告一下的沖動,不確定地說︰「我和stephen不……不熟……」
墨鏡男手里的刀片直接貼上他嚇得慘白的小臉,他趕緊一口氣把話說完了︰「但是我听……听說他去了uoft念書!」
真巧,uoft就是離這里步行五分鐘、滾過去也不過十分鐘的多倫多大學——
玄女收了手里的照片,對著邊上三個墨鏡男下令道︰「傳話給市中心、斯嘉堡和密市的弟兄,把多倫多大學三個校區都查一遍
說完看了看在地上和刀片垂死掙扎的thomas,對他身後的墨鏡男龍三擺擺手︰「處理了
thomas雖然沒听懂她說什麼,但听語氣說的也肯定不是「給他一千萬再送到酒店壓壓驚」這類,于是還不等墨鏡男抓他,就卯了力氣從地上沖了起來。
玄女和邊上的青龍堂的兄弟都沒料到這個已經被嚇成泥的gay男還能爬起來,不但能爬起來,還能參加奧運會。
場上原本的十個墨鏡男領命下去了三個,還有兩個本來站在thomas身後,剩下五個里有兩個是軍師一樣的文職,那三個離得又遠了點。
一時間被揍得親媽都不認識的thomas以奧運會奪冠的速度就朝風里希……身側的門去了。
從小頭發里就缺少黑色素的風里希,本來一直坐在那里低調地擺弄她手里的九連環,折騰了一個小時連一個都沒拆下來,她一忍再忍,終于沒忍住。
「啪」的一聲,鋼制的九連環被她以暴力解開,飛出的金屬殘片有一根正好打在以百米速度奪門而出的thomas兩眼中間。
thomas捂著眼楮倒下時,龍興幫的現任老大風里希,揮退了趕上來的龍五龍六龍七,三寸長的鞋跟踩住thomas一縷金毛,嘆了一口氣說︰「那里你進不得
thomas自然又沒听懂她在說什麼,只是覺得頭皮快被她踩下來了。
眼看著那幾個一看就背著人命的墨鏡男再次上前,thomas也不管好修養了,嘰里呱啦地破口罵起來,從風里希罵到玄女,再罵到墨鏡男一二三四,不知道的名字就用各種「f*cker」「b*tch」頂上,語速直奔著rapper的去了。
他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終于感動了耶穌耶和華聖母瑪利亞等大神,就在他罵到最起勁的時候,風里希鞋跟照著他腦袋一踹,才從小受升級為小攻的thomas立馬變成了小安靜。
風里希從thomas身上邁過,一伸手,龍三恭敬地遞上一件黑色外套。她一邊系著外套上的帶子,一邊轉頭問立在一邊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六叔,四合會的人到了?」
被叫做六叔的男人略一低頭,扶了扶眼鏡,語氣恭敬道︰「回娘娘,到了。還帶了上次賣了咱們的架梁(中間人),正在堂口(辦事處)等著
風里希略點了點頭,轉身接了鹿皮手套戴上,對玄女說︰「走,咱們會會四合會的新當家去——
龍興幫現任當家風里希,年方二十,十七歲因其父、原龍興幫老大風龍一夜間癱瘓,不得已從高中輟學,在龍興幫老人、人稱「六叔」的管城侯的扶持下坐上了幫內第一把交椅。
說來也是從小耳濡目染,這三年來,偌大一個龍興幫竟讓她扛起來了,還收攏了不少小幫派,將原本只覆蓋安大略省的龍興邦擴到了溫哥華等市,一時間幫內外對她由最初的輕視漸漸變成了後來的尊敬。又因為其雖年輕貌美做事卻雷厲風行毫不手軟,北美道上的都敬稱她一句「風娘娘」,後來因為幾個幫會的大佬里只有這麼一個女人,便索性連姓都去了,只剩一個「娘娘」——
風里希走到門口的時候,對立在一邊開門的龍七道︰「先別燒了,給他打一針,送‘倉庫’去
剛出了大門,風里希看著門口的車,皺了皺眉,在龍六手模上車門的瞬間沉聲道︰「慢著!」
龍六也是從小不務正業長大的,此時听她這麼一說,馬上伸手入懷,其他幾人也立刻去模家伙。
天上飄了點小雪,風里希慢慢將一只鹿皮手套從手上褪下來,對著車里道︰「四合會看上咱們龍興幫的車,說一聲就是了。就是不知道,南邊已經這麼不好混了?」
她說完了也沒有動作,過了一會,兩側車門輕輕開了,一只絕對平時是拿來當鏡子用的皮鞋從上面邁了下來,踩在尚薄的雪中。
那個男人站在車邊,一點看不出身後的勞斯萊斯是被他強上的。冷厲的眉眼和一身緊身黑襯衫加西褲,讓人覺得把這人從車邊拉開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的行為。
另一側下來一個少女,看年紀不過十七、八的模樣,踮著腳將一件黑色大衣披在男子身上,那男子踩著薄雪向她走來,單看都長得甚好、拼在一起卻過于凌厲的五官十分直接地刺激著龍興幫眾人的視覺。
風里希面色不變,伸出一只剛摘了手套的右手道︰「四合會饕餮,好久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好!作者君決定寫一個故事來黑學霸和北美的教育系統,于是就出現了這篇!很多詞我盡量翻譯,但是有些實在翻譯不出的就留在那了,希望大家饒小的一條活路,小的真的不是在裝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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