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花十分為難︰「不是我的錯啊!他自己哭的!」
「大小姐……大少爺不在家,以後夏家都指望您了,能不能別再干這些欺負弱小沒出息的事情啊?您現在可是將軍!」癸真教訓著,忽然看見地上的碎片,倒吸一口冷氣︰「你你你!你把公主的發釵給……」
「這是爹打的,他給娘買新的去了。」夏笙花無奈地走到癸真身邊,問她要了手帕給魏小侯爺擦眼淚。
癸真叫丫鬟來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干淨,見夏笙花還跟魏小侯爺一起杵那兒不動,也不知道是該氣夏笙花木頭腦袋還是該笑她懂事了沒像以前那樣撒潑︰「還愣在那兒作甚?進宮去呀!要讓皇上等你們不成?」
夏笙花見狀,趕緊把坐在欄桿上擦眼淚的魏小侯爺拖起來︰「我爹回來了記得告訴他,鷯哥兒拴在飯廳那兒了。」
「我的祖宗!你把太上皇御賜的鷯哥兒栓飯廳是要干嘛!」癸真尖叫著提著裙擺跑了,夏笙花賤笑著回頭,見魏小侯爺呆若木雞的小樣兒,伸手捅捅他︰「喂,你怎麼了?」
好可怕……娘,你為何要嫁給我爹?魏小侯爺沒說話,默默地起來,默默地走到夏笙花身後自覺站好。
夏笙花見他站自己身後去了,回身把魏小侯爺拽跟前︰「我爹叫你帶我進宮,你咋縮我身後了?」
魏小侯爺垂著腦袋沒個答應,伸手向前做牽引狀,那蔫兒了吧唧的樣子,跟當年宮里被整的小太監似的。
「你要是不舒服,就自個兒回去得了?皇宮我也不是沒走過啊。」夏笙花真替晉王爺著急,娘子早產又難產,生下這麼個寶貝疙瘩,長大了還是一副弱雞樣,長得尚且清秀,但是這麼弱不禁風真的沒問題麼?
魏長清沒說話,剛哭完眼楮還很濕潤,看上去特別可口清新,夏笙花見他這麼委屈,雖說不知道什麼地方惹了他,但還是覺得自己理虧,就沒再說話,默默地跟在魏長清身後走出公主府的大門。
……
「皇上,將軍在漠北的時候,可沒少跟奴才提起您呢?老是問奴才皇上怎麼樣,想來,對您還是有情的。」福公公梳洗完畢,臉上的粉妝補齊,正一臉諂媚地對坐在位子上看奏折的皇帝稟報軍情。
「朕問的是軍情,不是將軍對朕的看法。」皇帝頭也不抬,但是嘴角已經勾了起來︰「她還說了什麼嗎?」
「將軍說她十分想念皇上。」
「想念?你確定是想念而不是不念?」皇帝像是想起了什麼?放下手里的奏折,呢喃一般地輕聲說道︰「都走了八年了,生了這麼久的氣,回來就要嫁人,她怎麼可能還會想念朕?」
「皇上不要傷心,將軍這樣也難找個良人,若是能冰釋前嫌,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福公公忙安慰道。
皇帝抬手駐腮︰「笙花脾氣倔著呢?況且姑姑也不會讓自己的親生女兒進宮。」夏笙花那樣的脾氣,估計在後宮過不了兩天就能掀翻天去,就是他再喜歡她,也要看情況而定啊。
「八年了,這麼久,朕很想她啊。」皇帝說著,抬眼看向書房門口,等著夏笙花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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