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紫陌見夏笙花一臉的茫然無措,微微勾起了嘴角︰「將軍?」
夏笙花慢慢低下腦袋,不敢去看嚴紫陌,眼楮就直直地盯著他衣帶上的花紋要盯出洞來一樣地盯著看。
「將軍若是真的為難的話,大可以離開此處,長公主不會武功,是追不上的。」嚴紫陌抬眼看看還在瞎樂呵的長公主,在夏笙花耳邊低聲道。
夏笙花抖了抖,她耳根子忒軟,癢癢筋都長這上面了,經不起嚴紫陌這樣情人一般的耳語,她倒是很想捂住自己的臉,用此時尚且冰涼的手指給臉頰降降溫,估模著臉上燒得都快焦了。♀「嚴公子所言甚是。」夏笙花也同樣低聲道,回頭瞥了一眼自己尚沉浸在余樂之中不能自拔的娘親,果斷地拉住了嚴紫陌的手︰「我們走吧!」
長公主還在笑著呢?忽然船身猛地一晃,她下盤不穩,立刻就要跌坐在地,癸真樂文,上前一把扶住長公主的胳膊。「公主!您沒事吧?」
「沒事兒……小兔崽子和我女婿呢?!」長公主慌忙掙開癸真的手,夏笙花和嚴紫陌已經不在船上,水面一團殘影掠過,等到長公主回過神來的時候,夏笙花已經和嚴紫陌站在對岸的大街上有說有笑了。
「站住!你還沒有告訴本宮他叫什麼名字呢!這個女婿……本宮要定了!」長公主生怕夏笙花回頭又給人家退婚,急吼吼地扒著柱子從船上彈出大半個身子對對岸的夏笙花吼道,要不是癸真扯著她,恐怕長公主已經成落湯雞了。
夏笙花被長公主的驚天一吼嚇得不輕,慌忙四下張望,見路上的行人停下腳步紛紛側目,頓時如臨大敵,拽著嚴紫陌一腦袋扎進了人群。
「……死孩子,跟本宮講一聲兒又不會死!」長公主見夏笙花連話也不留就帶著自己心愛的女婿私奔,憤憤地從柱子上下來,一腳跺在地上,差點沒把鋪甲板用的木板給踩破。
「公主……奴婢可能知道新姑爺是什麼身份了……」癸真看著桌上的瓷盒微微皺眉道。長公主還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見癸真說知道,立馬咧開嘴上前︰「什麼身份什麼身份?」
癸真將瓷盒的蓋子拿起來亮給長公主看,盒子內蓋上被戳了個章子,上面篆刻了一個大大的陌字。
「公主,你想想,皇城內什麼人最美,名字里有陌字?」癸真問長公主,長公主當下翻了個白眼︰「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啊?」
癸真听見自己主子講話這麼直白,強忍住要跟她一起翻白眼的沖動,把那盒蓋放回原地︰「長得那麼好看,又用得起異色,名字里還有個陌字的美人,全皇城不就只有一個嚴紫陌嘛!」夏笙花對繪畫的造詣不深,自然是沒有看出來嚴紫陌用的顏料有什麼不同了,嚴紫陌用的顏料,是以珍貴寶石研磨成極細質地的粉末調配出來的。
這種名為異色的顏料極為珍貴,就是長公主這樣的人,也只是買幾盒來當胭脂用,他竟然能用來畫畫,真乃神人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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