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凡 第二百二十一章 殺你

作者 ︰ 煙鬼三爺

「你若是上去了,冷家那些人恐怕不會讓你完整的下來。」吳橋飛道,語氣很鄭重。

雖然許三告知自身戰力很高,與洛龍,冷十五兩人是一個級別,但離凡煉境的修為擺在那里,初入離凡的修為,實在不能讓人放心。如今交戰之人,沒有離凡合境的修為都不會上去,而是另選一個時機出手,但這也並非絕對。

這里並沒有修為限制,若是覺得可行,有這個自信,無論你什麼修為,都可以上去。

「無礙。」

許三會畏懼嗎?當然不會,他目光中只有平靜。所謂大家族,底蘊深厚,在許三眼中,卻沒有什麼。

背景後台不可能攔下他的腳步,他不喜歡與人交惡;但若是有人挑釁,那就另當別論。

許三從不畏懼任何人。

吳橋飛從許三目光中只看到了平靜,所以他點頭認同;公孫然亦看到了平靜,所以他選擇了沉默。無論許三是否有這樣的實力,既然他執意要去,那麼便去吧。

他們不清楚許三的戰力,故而心中有所保留。

許三知道自己的實力,所以毫不畏懼。離凡中現在有人能夠打敗自己嗎?法相天地,或許無法打敗對手,卻先天不敗。或許只有知玄的修士,才能夠真正威脅到許三。

「唰。」

許三沒有猶豫,一步跨出,卻如同跨越了千百步。他突然的出現在演武場地之中,讓很多人一愣。

「好快的速度,這個人是誰?」

有人問到,被許三的速度震住。就連很多成名已久的年輕高手亦投來了鄭重的目光。

「吳師兄,許兄弟到底來自哪里?」公孫然傳音,極為隱晦的表明想要知道許三的來路。

「我也不知道,不久前才結識……」吳橋飛實話實說,著實不清楚半點許三的來歷。

兩人心中都有疑雲,然而都選擇了保持沉默,許三不說,他們亦不會問。

「我之前見過此人,與吳橋飛是一路。」有人認出了許三,然而只當他是吳橋飛的人。

「他上去做什麼?離凡煉境,這個年紀有這樣的實力,雖然很不錯,但是與這些人相比還是差的太遠了……」

「著急什麼,看著便是。」

很多人露出感興趣的神色,目光游離,若有若無之間飄向了吳橋飛與冷七。這兩個是宿怨,如今吳橋飛的人出手,冷七不可能只是看著,想必也會派人出手。

「這位公子,你這是要出手嗎?」楚勝笑著看向許三,沒有半點輕視。這是一個很隨和親近的人,對誰都彬彬有禮,讓人難以生出惡感。

「對,只是看著有點難受,忍不住想要動一動。」許三回音,很平靜,平靜到讓楚勝心中一突。他突然之間生出了一種感覺,眼前的年輕人似乎並非這麼簡單,他感覺自身有些看不透。

「敢問公子名諱。」

「我叫許霸天。」

平靜的話語,溫和的面龐,卻是強勢無比的名字,讓很多人一愣,有些發呆。楚琴端坐主位,此刻目光一閃,盯著許三的目光極為銳利。敢取名霸天,還敢面色不變的在這里說出來,想來絕不是一般人。

「這人是誰?」陸行雲開口,似是無意。

「不知道,但既然是吳橋飛的朋友,想來不會簡單……」柳人杰插言。

身為海極四公子中人,這兩人的實力都很非凡,只是如今他們的目光並未放在場中,而是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的幾人。

那里有很平靜的幾人,如同朋友一般隨意坐著,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一種淡然平靜的氣質。

似是察覺到柳人杰的目光,幾人回頭,報以溫和的微笑。禮貌姓的點點頭,柳人杰同樣笑著回應。

「他們什麼時候會出手?」

「還有兩曰,想來他們就會坐不住了。」

兩人神念傳音,表情不露分毫,心中卻很凝重。這些人來自天元,問古,琉行,若是在這海極之地沒有敵手,恐怕丟臉丟到家了。

「那兩個家伙怎麼還不出現?」

「還在閉關,這兩曰應該會現身。」

兩人很憂慮,名聲大被眾人寄托的期望便更大。一些修者看似風光,然而肩上的擔子很重;很多時候,都很不得已。

許多人都開始有了興趣,雖然許三的修為只在離凡煉境,但或許會發生一些有趣的事情。那些來自另外三地的人,亦對許三有些上心。

「許兄,你這名字還……真是霸氣……」楚勝不知如何開口,最終招呼幾句就下去了。

許三一個人站在演武場,目光深邃而平穩,他向八方掃視,想要看看會有誰忍不住出手。

然而許三失望了,沒有人動。第一次出現這樣的事情,離凡煉境就敢上去,這里能夠說得上話的人誰不是離凡源一境界的修者?難道要離凡源一境界的修者去與離凡煉境的修者交戰嗎?那也太欺負人了。

一時之間,現場有些靜。

「愚蠢的小子,那里不是能待的地方,給我滾。」冷厲霸道,沉悶非常。

這是一名年紀稍高的修士,修為算不上絕巔,在這種年輕修士中顯得很平常,只在離凡塑境。然而即便是離凡塑境,對許三說這樣一番話,也並不突兀。

然而有一點,這名修者來自冷家;而許三,雖然不是吳橋飛的人,卻也從那個方向走出來。

許三沒有說話,就這麼站著,連看也未看那人。

「可有道友下台賜教。」許三朗聲道,很是平和。

這是一種無視,將對方視為路人甲,完全不予理會。比起爭吵嘲諷,這種做法似乎更加有效。

「找死。」

年輕人暴怒,一個離凡煉境的修者膽敢對他如此,此人當然咽不下去這口氣。他飛身而上,速度很快,還很奇特。

「這是冷七的人,倒是見過幾次;雖然修為不高一般,不過為人凶殘,十分的嗜殺。」

「那個年輕人危險了,惹怒冷七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煉境對上塑境,這要怎麼打?」

很多人開始議論,然而沒人看好許三,畢竟修為差距擺在那里,這是一道很難逾越的關卡。

的確,若是沒有神通法相天地,許三的極限或許只能對上離凡塑境的修者;能勝,卻很艱難。即便動用心神化劍神通,也不過是對上塑境中稱尊的修者而已。

但許三有神通法相天地,世界神通,奇異非常,越級挑戰不在話下。

「你會後悔你今天的行為。」男子冷笑,帶著殘冷的殺意。

許三卻沒有在意,甚至沒有听。他背對男子,心中無限平靜,無論對方如何挑釁,他都很平靜,心中不起波瀾。

「出手吧。」

許三開口,卻是讓對方出手。平靜的語氣讓男子再度發怒,他甚至沒有太多的思考,手掌一柄短刀現實,有著陰冷的殺意。

「去死吧。」

短刀很不凡,細密的符文,奇異的紋路,看得出這絕非凡品。一道下,聲勢浩然,好似天崩地裂。

雖然比不上之前的交戰,但是這種修為差距如此之大的交戰,亦讓很多人有了興趣。

許三沒有動,他看著漸漸臨近的刀芒,眸中紫意彌漫。「鏡花水月,臨摹世間大道。眼前這人雖然還差了很多,不過我也才入門,以他來練手到算是合適。」許三輕語,眼見刀芒將近,仍舊不動。

很多人驚呼,好似預見到了許三尸首分離的場面。然而下一刻,一道同樣的刀芒對上了男子。

「轟……」

刀芒相撞,最終散于無形。

兩道同樣的刀芒相撞,最終互相抵消,這是一幅很奇異的場面,縱然之前看到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發生了什麼?」有人驚訝,沒有看透。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什麼秘寶?」

很多人疑惑,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按理來說,煉境對上塑境,沒有懸念,然而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並不簡單。

「你看清了嗎?」公孫然輕語。

「臨摹對手的手段,再施展出來。他是怎麼做到的?」

吳橋飛亦表示不清楚,他們雖然之前見識過,然而如此奇異實在難以消化。境界差了一段,還能夠如此?

「這個人,有點意思。」

來自其他地方的修者輕語,目光中更多了一些興趣。修者世界萬千大道,奇異的手段,特殊的道法多到讓人目眩。沒有誰敢說自己通曉世間大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點意思……」

「他是誰?」

很多看明白的人輕語,對許三有了第一次的認識,似乎也並非看起來那般簡單。

男子面色更冷,殺機無限,一招居然沒有拿下對方,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想要說些什麼,然而最終選擇了閉嘴。冷七投來陰冷的目光,男子身體一顫,要用最快的方法解決許三。

「我不知道你怎麼做到的,但你沒有機會了。」

男子蓄勢,而後一擊。

許三等男子蓄勢,而後迎接男子的這一擊。

恐怖的刀芒化作黑色的骷髏,帶著一股嗜血的凶煞之氣。「這是一項道法,空間有大道波動。」許三心中自語,目光無比平靜。

「道承天地,無論何種道法,應是都有所解。」他目光中紫意彌漫,卻又清亮無比。

「這個人只懂得以術借道,卻不懂得御道以術,對我沒有太大的幫助。」他作出了這樣的判斷,更加明確的知道了自己需要什麼。

「唰。」

一朵青色蓮花綻,許三消失,在場沒有多少人能夠捕捉到許三的動向。他避開煞氣凝成的骷髏,出現在男子身後,與男子相距不到一尺,對方毫無防備。

「噗。」

血花亂濺,頭顱飛起,鮮血淌落,許三持劍而立,目光中盡是平靜。

寒鐵劍生輝,被許三取出,而後又被他收回。

一劍斬落對方的頭顱,這種凌冽果斷的殺機讓人心神不寧。切磋交戰到現在,第一次有人身死,還是以這種方式,著實驚掉了一地下巴。

「此人是誰?竟如此生猛,當著冷七的面,斬落他手下的頭顱,當真是好膽……」

「如此干淨利落,越級殺人竟如此簡單,他到底來自哪里?」

這一劍驚住了很多人,先前抱著看戲心態的人此刻也不得不收斂。他們自己或許能夠一劍斬落塑境高手的頭顱,不過自身憑修為壓制,那麼許三又憑什麼?

「哈哈,殺得好……」

很多人還沒回過神來,吳橋飛已經開始大笑。

「對于不自量力的人,來多少咱殺多少。」這貨一個勁得瑟,好似自己殺的一般,說大話臉皮都不帶紅。

冷七一方,很多年輕修者坐不住了,想要上前一戰,冷七揮手止住了這些人。

他淡漠的看著許三,眸中的殺意極為強烈,絲毫不加掩飾。「你可知你殺的人是誰?」一字一句,冰寒刺骨讓人心顫。

許三卻沒有任何情緒,他轉過身看著冷七,平靜的目光與冷七對視。

「死都死了,我管他是誰。難不成是你二大爺?你興師問罪來了。」

「轟。」

現場很多人被許三這麼一句彪悍的話驚得說不出話來,敢如此調侃冷七,若果不是自身實力驚人,必定是有著非凡的來頭。實力驚人?眾人看不出,即便殺了一個塑境高手也不算;那麼必定就是來歷驚人。

一時間很多人爭相打探,卻毫無結果。

「你二大爺都死了,還不回家去哭喪……」吳橋飛大笑,嘲諷冷七一點情面也不留。

「你想與我作對?」冷七臉色很冷,他沒有理會吳橋飛,而是看向了許三。

本能的,冷七覺得自己低估了眼前的青年,然而事情已經無法挽回。

「我為何要與你作對?我只殺想殺我的人,你說我與你作對,難不成你也想殺我?」許三笑著回應,多了一種玩世不恭額味道。與旺財的賤笑不謀而合,神韻極為相似。

「我是想殺你。」冷七咄咄*人。

「那我就只好先殺了你。」許三風輕雲淡。

「狂妄……」

「不知所謂……」

「找死……」

冷七身旁很多人怒斥,殺意膨脹到難以遏制。獨自面對這麼多的人,許三依舊沒有太大的表情,他笑了笑,並不在意。

「這個人到底是誰,竟敢與冷七如此死磕。」

「他應該是吳橋飛的人,否則不會行如此沒有退路的事。」

面對所有人的揣測,沒人作出回應。人群中,一名坐在較後面的修者盯著許三,露出思索的目光。而後他恍如想起了什麼一般,露出明亮的光芒。

「是他……」

楚琴一瞬不換的盯著許三,目光既具有侵略姓,卻依舊不能讓許三畏怯分毫。

柳人杰,陸行雲,及很多年輕人都看著場中那道身影,覺得此人必定還有後手。

萬眾矚目,迎接所有人的目光,許三表現得很淡定。

「你下來,或者你找人下來,我想殺你了……」

「未完待續,《魔道凡》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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