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凡 第二百三十八章 背後的人

作者 ︰ 煙鬼三爺

兩位尊者相繼離世的消息震動南域,比之魔君出手也不遑多讓。如今世間王者戰力不顯,諸多老輩高手避世,尊者是才是天地間的主角。如今一下子就死了兩人,震動之大,可想而知。

「許霸天,來歷成謎,卻得一夢老祖青睞,帶他開星一行……」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傳聞他陣法造詣精深,曾于魔君布下的絕陣中將人帶出……」

借著一夢隕落的契機,許三的名聲真正在南域回響,傳遍諸多神府。一個月後,但凡修者聚集繁盛之地,年輕一輩沒人不知道許霸天的存在。雖然修為比不上南域一流高手,然而就陣法造詣來看,絕對能夠與南域一流高手相提並論。

他如今的名聲很響,開始有了屬于許三的自身的威勢。

這種威勢並非借助任何人,而是因為他本身的陣法造詣,才能夠得此殊榮。

「修者世界,想要獲得別人的尊重,只有自己變得更強。」許三喃喃,略微改變外貌,于一處修者聚集的小城探听到了一些消息。

這一個月以來,他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事情將要發生,對他很不利。故而許三改變外貌,不想引起太大的麻煩。

許三出城,而後奔向山林。

「是他嗎?」城門處,一道白色身影輕語,似是疑惑。

「絕對不會錯,少爺持家族令牌請神算出手,算出了許霸天的位置,務必斬草除根。」另一道黑色身影人冷喝,陰冷的殺意讓身邊的白衣人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此人絕非池中之魚,恩怨原本沒有這般大,如何要如此行事?」白衣人不解,目光中透露出問色。

「這些事豈是我等可以過問,你做好你該做的就夠了。」黑衣人露出不耐之色,厲聲質問。「快快前去通知少爺,請少爺定奪。」

兩人的交流,神念傳音,沒人知道。許三已經奔出了很遠,當然不清楚,然而他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恍如暗中有人注視他一般不自在。

「玉佩送給了琥,如今我沒有屏蔽氣息的法器,難道已經被人盯上了?」

他有了這樣的猜測,而後想到了綏隱。當初那個糟老頭子可是非要拉許三入南天仙府,若非北御十一很強硬,恐怕已經給那個老家伙給拉回去了。

「不對,有殺意。」許三否決了綏隱。

雖然那個老頭子看他的眼楮都綠了,然而自始至終沒有半點殺意,如今卻讓許三感覺很危險,應該不是綏隱。

「我得罪的人嗎?」許三喃喃,心中思索。最終他想到了他殺死的王姓之人,吳橋飛已經出言點撥,料想王家之人也應該知道了。

「是王家的人嗎?」但許三仍舊不敢確定,他還想到了冷七。陰冷嗜殺,只要是此人的對手,便絕不可能安生。

雖然鳩炎魔君一役許三曾經救出冷七,並沒有與此人計較,然而對方一聲不吭離開,到底會怎樣還不好說。

「不管是誰,若要尋我的麻煩,恐怕最終倒霉的會是你自己。」許三輕語,身形沒入山脈中,消失不見。

小城之中,一處普通的客棧,黑衣人入內,在一處偏僻的房間閃身而入。

「少爺,已經發現許霸天的蹤跡。」黑衣人恭敬抬手,站在一旁不敢有絲毫的動作。房間擺設普通,檀香升起青煙,有淡淡的香味環繞。

一位年輕的公子盤坐在床榻之上,渾身元力波動不顯,彷如石化,一動不動。年輕人沒有理會黑衣人,平津的呼吸吐納,元力運轉一百個周天之後才緩緩睜開眼楮。

他還未突破知玄,卻在離凡稱雄,難抗敵手。

「知道了,你退下吧。」男子揮手讓黑衣人退下,而後起身而立,靜靜的站著,似乎等待著什麼。

黑衣人退下,不多時,一位老人出現。這是一位平凡的老人,看不出任何奇異之處,時光在其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跡,多到讓人懷疑此人是否還活著。

老人粗衣布衫,一頭白發隨意披散,身形佝僂,面色朝下看不清真容。然而干枯的雙手彷如鬼爪,只剩骨頭。

「厲老,王閣雖然不成器,卻終究是祖爺爺最寵愛的後輩;如今他死了,祖爺爺可不管什麼名聲來歷,只要此人去死。」年輕男子自語,他身邊的人卻能夠听見。

老人沒有任何情緒,即使有,也沒有能夠看到。

「他可能有些來歷,不過在這殺伐混亂的修真界,很多時候,來歷只是一個笑話……」男子露出嘲諷,卻並不明顯。他也只說了這兩句話,而後再無他言。

老人似是听懂,又如同什麼都不知道。沒有任何聲息,老人消失,不知所蹤。房外,黑衣人傳來一聲慘叫,被人穿透鎖骨,帶到了天上。

原始老林,許三徒步行走,灑月兌隨意。旺財,白,竹道又被許三的放養,不知道去哪里野去了。

他神色自若,從容萬分,即便是在危險到了極點的原始老林,亦顯得很淡定。附近有一些異獸實力很強,然而許三不去招惹,只在一些安全的地帶晃蕩。

許三看到了一些年輕人,共同在此歷練,然而他遠遠避開,並沒有相談。

獨身行走,看似無意,然而許三雙手舞動之間,不斷有光束落下,環繞此地耳鳴。不經意間流出道道光輝,有強悍的力量涌動,足以滅殺老輩高手。

許三可不想被動等死,他要與來人一戰,看清到底是要針對自己。

入夜之前,許三做了很多的準備。最終,當夜色完全籠蓋之時,他于一處突起的大石處盤坐,靜待一切變故。

「師兄,那里有人。」與許三相隔數百米,一位年輕修者叫道,神色鄭重。在這混亂的原始老林,如果在夜間遇到陌生的修者,誰也不能預料是好事還是壞事。

「師兄,那個人今天我曾經見過。」另一人低語,露出警惕之色。

「我也看到過他。」

清冷的聲音傳出,這是一名女子,面容姣好,肌膚如玉。然而此刻女子帶傷,呼吸有些急促。

被喚作師兄的修者修為跨越離凡,為離凡合境;相比于其他人,此人的修為最高,在這樣一行十數人當中,隱隱有領頭之勢。

「夜間山脈凶險,想要尋到一處安全的地方不容易,師兄,我們還找嗎?」一位離凡煉境的修者忍不住道,盯著許三的目光並非多麼友好。許三所立之地,是一塊巨石突起的部分,這里四方有谷林遮擋,不仔細看很難發覺。

同時,這里並無強橫到了極點的異獸橫行,夜間修養,的確是一處好地方。

這一行十數人來此歷練,白天歷經凶險,多少都有些傷勢,如今已經很疲累了;若是夜間再遇危險,並非什麼好事,很可能會有人隕落。現在看上了許三的選的地方,心中多少有些想法,不願輕易離開。

「我去看看。」張雄皺眉道。他身形偉岸,個頭很大,背上背著一柄巨斧,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濃重的煞氣。

沒有動用任何道法,張雄平靜的走近。他收斂自身氣息,沒有惡意,卻帶著一種氣勢,不怒自威。

臨近許三,張雄細細打量,看出了許三修為在離凡築境,他松了一口氣,卻不敢自持。敢在黑夜里獨身待在原始老林,沒有一個簡單的角色。即便是他,也不敢如此。

「道友,在下張雄。」張雄很豪氣,聲如洪鐘,氣勢濤濤。

即便沒有外放氣息,然而不經意間的流露,許三亦看出了對方的修為,離凡合境。以許三如今的戰力,自然不會太過上心。他早就察覺到了這一行人,沒有理會不過是在想著等他們自行離去。

「許三。」他回應得很淡然,沒有任何想要交流的意思。

山林險地,陌生修者之間的交流,並不受人待見。許三表現得很清楚,就是想讓這樣一群人快些離開。他不知道暗中的人到底會不會出手,然而這些人在這里終究有些不便。

「這山脈凶險,夜間實力強橫的異獸時常出沒。」張雄自然看出了許三的意思,卻還是硬著頭皮道,不肯放棄。「這里很安全,我與同門師弟想要借宿一宿。」

張雄道明來歷,外表粗狂,卻很懂禮數。即便許三修為低于他,也沒有以勢壓人。

許三面無表情,沒有做出任何回應,這里陷入了沉默。張雄尷尬,踫了一個軟釘子,被修為低自己一境的人如此對待,實在有些跌份。

「離開吧,這里其實並非你想的那樣。」終于許三開口了,卻是這樣一句話。然而許三說的是事實,他不知道對方何時出手,這里其實更危險。不過張雄當成了推月兌,他張嘴欲言,卻被許三堵住。

「走。」冷然一喝,許三沒有外露任何修為,卻堅決無比。

張雄不甘,被許三如此對待,心中亦有火氣。然而他感受到了眼前之人不簡單,暫時沒有妄動,只是看著,靜靜打量。許三沒有搭理他,閉著眼楮打坐,對外界好似渾然不顧。

「道友好自為之。」最終張雄離開,依舊沒有出手。

沒有沖突,即便許三不太愛搭理他,張雄也選擇了隱忍。夜間的原始老林,恐怖無邊,能夠單獨在此,想來絕對有非凡的依仗。他很謹慎,看不清許三的虛實,不願輕啟戰端。

最終這一行十數人選擇退走,沒有沖突。

「師兄,那人實在太猖狂了,為何不出手?」並未遠去,一名年輕修者忍不住道,著實被氣得不輕。

「師兄,他不過離凡築境而已,我等何必畏懼;那人不識好歹,殺了便是。」有人應和,殺意濃烈。

修者世界,一言不合,生死相向的事情很常見,算不得什麼。

然而張雄只是搖頭,並未多做解釋,只是叮囑師弟不得招惹此人。

「師兄,那人很厲害嗎?」肌膚如玉分女子輕語,亦很不解。

「我看不透他。」張雄回應,很平靜,亦很低沉。黑色的巨斧背在張雄的身上,有一種別樣的威勢,鐵血殺伐,帶來的視覺沖擊極大。「看不透的人,不要輕易招惹。尤其是在這里,會很要命。」

女子聞言,若有所思,其中幾人亦有所悟。不過仍有人露出不忿之色,對許三並不在意。

然而未等幾人回過神來,一陣陰風吹過,所有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心神皆寒。

張雄面色大變,冷汗不住的淌落,他盯著憑空出現在眼前的蒼老身影,心中冰寒,神色凝重到了極點。右手不自覺的模上背後巨斧,只有這里,似乎才能讓他安心一些。張雄在第一時間做好了一戰的準備,不管是不是對手,總不可能束手待斃。

「他在哪里?」平靜冷然,帶著一股懾人的殺氣。厲獨連頭也未抬,佝僂的身軀讓人看不到他的真容。

厲獨身上帶著一股極為濃重的血氣,腥風撲面,讓人更加畏懼。此刻他平靜出言,卻駭破了一些人的膽子。

生死危機,沒人膽敢大意。

「不知前輩說的是誰,只要晚輩知曉,一定不敢隱瞞……」張雄頭皮發麻,卻只能站出來。這里他是師兄,為領頭之人,他不站出來,那麼誰站出來?

厲獨沒有說話,佝僂的身軀似乎更加佝僂,幾乎都要彎到了地上,沒人能夠看清他的真面目,即便相隔如此之近,也沒有辦法。

「你不知道?」像是沒有听到張雄的話一般,厲獨自言自語,卻帶著一股殘冷的殺意。

「前輩,晚輩只是不知道前輩所言是誰……」張雄看著神神叨叨厲獨,沒來由生出一股寒意。他不自覺的後退幾步,同時向身後的十數人使了一個眼色,只要形式不對,立刻就跑。

修真世界,老輩高手一般不會像年輕一輩出手,然而一些老輩高手並不遵守這個不成文的規定,想殺便殺了,有什麼課束縛的?

「原來你不知道。」似是肯定,厲獨喃喃,而後漸漸露出殺意。恐怖的殺意滔天,壓得張雄難以喘氣,他口溢血,四肢全被對方威勢禁錮,難以動彈。

另外幾人更加不堪,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早已昏死了過去。

「我們是……」一名修者想要掙月兌,報出家門,希望對方有所忌憚。然而厲獨轉身,並未看那名修者,伸手一指。

「轟。」

修者爆體而亡,神魂俱滅。

所有人駭然,想要逃跑,卻掙月兌不得;那名女子臉色蒼白,被嚇得花容失色。

「啊。」

張雄怒吼,看著師弟被生生打爆,此刻爆發出自身極限戰力,暫時頂開了對方的威勢,抽出巨斧力劈而下。

偌大的刀芒震動空間,帶這一種奇特的韻味,似乎在勾動天地。然而厲獨很平靜,根本未躲。

這一斧子最終在厲獨身前三尺消散,根本不能近身。

張雄苦笑,噴出一口鮮血,神色萎靡,被威勢所壓,再也不能行動。他看著老人臨近,自知將死,卻極為不甘,目光中涌現出極為強烈的意念,寧死不屈。

曾經無數次幻想未來當該如何,然而他無論如何都未想到竟會如此,死得不明不白,甚至是誰干的都不清楚。

多少年少俊杰的夢,最終敗給了殘酷的現實;這冷然的修行世界,從來都是殺伐洗練,沒有半點人情可講。

便在此時,張雄感覺自身似乎動了,然而他根本不能自己移動;像是有人在將自己向後拉一般,力量奇大,掙月兌的厲獨的威勢。

其余十數人盡皆如此,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帶動,遠離厲獨。

「你終于來了。」

這道聲音有些耳熟,張雄略作思索,而後想起了許三。他露出震撼之色,看著突然出現的背影,整個人都有些發蒙。

「未完待續,《魔道凡》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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