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楊路臉色淡淡,看著眼前交往了三年多前男友,心里竟然很平靜,回憶起兩個人相處點點滴滴就像看別人一幀舊照片,或許有些緬懷青蔥歲月,但已激蕩不起絲毫漣漪,才分開三個月而已,到底是自己天性涼薄還是忽然看清了這個人?
明明以前是那樣親密,一個桌上吃飯,一張床上睡覺,如此鮮明濃烈色彩不知不覺竟已消磨得只剩下一個蒼白模糊輪廓,楊路心存不解。
有些人就是這樣,擁有時候十分珍惜,放棄時也干脆利落,而另一些人卻恰恰相反,屬于他時不以為意,失去了又拖泥帶水,糾纏不清,比如夏權這一號。
夏權還喋喋不休,態度倒蠻誠懇︰「小路,這次事是我不對,你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其實這都怪肖振榮他們,要不是那倆小子把我灌醉了,我也不會稀里糊涂把人領家里來惹你生氣,我保證下次不會了,咱倆一起這麼些年,你知道我真正意只有你一個見楊路不吭聲,夏權又貼近了點,手搭楊路腰側輕輕揉捏,這具身體有多敏感他清楚。
被夏權踫到傷處,楊路疼得打了個激靈,醒過神來,抬眼看了看他。
楊路反應令夏權十分得意,他壓低聲音,貼著楊路耳邊,說︰「小路,我想你了,今天就跟我回去吧,待這種窮山溝里有什麼好,為了來接你,你知道我繞了多少冤枉路?」
夏權頗委屈,「你不,都沒人給我洗衣服做飯,家里髒得跟狗窩一樣,我吃不好睡不香,連我媽都說我瘦了這倒是實話。
楊路把人推開一點,夏權又靠過來,楊路也不用力強,只隨他去,靜靜道︰「我不會跟你回去,三個月前我們就分手了
「你是不是氣我拖了幾個月才來,這可真不能怪我,你自己不肯接我電話,我,我又一下子沒想起來你老家哪兒,我還托了人打听……」
「不是因為這個楊路打斷他,「我沒有和你賭氣,我是說真,我們分手了,夏權
夏權有點慌,這和他預想不一樣,楊路眼神和語氣都太過冷靜,他們畢竟處了好幾年,他再粗心大意,對楊路一些語氣神態還是熟悉,雖然發現自己出軌時,楊路也沒大吵大鬧,但和現這樣完全不同,想起之前看到金發男孩,夏權心里不禁猜疑起來,月兌口而出道︰「你是不是外面早就有人了?想借著這次事趁機甩掉我
「你說什麼?」楊路錯愕。
「就外面那個大金毛,別以為我是傻子!」夏權越想越有道理,不然一個老外怎麼會莫名其妙出現楊路家里,兩個人還合伙一起開店,自己綠雲罩頂了,還跟個二百五似跑來認錯。
夏權肚子里酸脹氣一個勁往外冒,說出話也越來越不經大腦思考︰「怎麼?覺得他比我行,器大活好就要甩了我?楊路啊楊路,你到底有多饑渴你可以明說,干嘛整天裝得跟貞潔烈婦一樣,老外技術再好又怎麼樣,難道他還能陪你一輩子?不過玩玩而已,你就當真了
楊路氣結,他就算是個泥人,面對這種倒打一耙指控都有點火了,「我們早就分手了,我和誰好都輪不到你來管!」
兩個人這邊糾纏,應俊也沒閑著,他偷偷湊到法安後脖頸那兒嗅了嗅,小心肝撲通撲通跳,尼瑪這汗味太有陽剛氣了,不采陽補陽一下真對不起自己,應大少色心一起,加上周圍沒人,手腳就有點控制不住,他先試探性地法安胳膊上模了模,老天,瞧這肌肉,一定能讓他爽翻天。
見法安沒拒絕,應俊膽子漸漸大了起來,是啊,情人都劈腿了,還不馬上找下家?帥哥,到本大少懷里來,讓我安慰你受傷心靈
應俊一邊流口水,一邊這里模模,那里掐掐,法安開頭注意力只放楊路身上,不去管他,結果這神經病得寸進尺,把他當塊豬肉聞來聞去不說,還敢朝他肚子上模,法安一抬手,趕蒼蠅似揮了下,知道這里雄性不頂事,也沒用多少力氣。
法安揮得輕巧,對應大少來說,就是重重一拳打他鼻子上,疼得他悶叫一聲,兩管鼻血合著前頭鼻涕泡一起噴了出來,要不是怕被人听見,他早干嚎出來了,尼瑪想說爽,可這也實太疼了,帥哥,下次揍輕點行不?等哥m體質修煉到白金級別,你再自由發揮。
應俊剛擦了兩下鼻血,就听法安一邊小聲嘀咕︰「楊路和那人干嘛呢?」
應大少一听樂了,敢情這哥們比他還好面子,都直面奸夫了,還想當鴕鳥,用一招自我催眠裝沒看見,應俊決定點醒他,只有讓帥哥早認清現實,他才能接手不是。
「小兄弟,想開點他故作深沉地收起手帕,見成功把人注意力轉過來了,心里愈發得瑟,「劈腿也是人之常情,他不稀罕你有人稀罕,又不是過了這村就沒那店了,多回頭,不,低頭看看,說不定好選擇就你身邊,其實也不怪你小情劈腿,你們倆……咳,型號不太匹配,你懂吧,嘿嘿嘿……」應大少臉上糊著沒擦干淨血水,越說越high,他媽自己真有知心姐姐天賦,一句話把事情起因、經過、結果以及展望未來全包括進去了,另外還推銷了他自己。
「劈腿?」這個詞好像哪兒听到過,法安想了想,應該是前幾天調台時掃到青春偶像劇里,女主朋友紛紛指責男主劈腿,男主百口莫辯,女主淚奔而去……劈腿意思絕對是貶義,可它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應俊見帥哥有點醒悟苗頭,繼續再接再厲︰「是啊,我知道你心里難受,可也不能就這樣算了,既然看清了小老板真面目,你就應該振作起來,果斷結束這段感情,投入到我……我們公司懷抱,相信我,男人要以事業為重,端盤子洗碗是不會有大出息,那個啥,咳,總之你明白就好
肚里沒貨就這點不好,所有詞都搜刮完了也不知道人家想通沒有,應大少舌忝了舌忝嘴唇,還想再憋兩句,忽然眼楮一亮,臥槽,清炒雞毛菜不給他們上,光天化日就搞上了。
法安听得一頭霧水,加肯定這人腦子不太好使,他鄙視了應俊一把,一扭頭,就見後院里那年輕雄性突然暴躁起來,將楊路按到了牆上,法安以為他們要打架,正想沖過去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小子,不料倆人接下來舉動把他徹底弄shk了,這是……搶東西吃?瞧著是有點像,兩個人都急吼吼,表情還挺凶,可法安就算再不懂,也看出來這種行為大概是親嘴,問題是兩個雄性怎麼可以親嘴?
楊路沒想到夏權會發瘋,掙扎中嘴唇被咬出血來,失去理智人力氣大得驚人,夏權一只手擰住他胳膊,另一只手拼命往他褲腰里鑽,因為早上事,楊路回來換了條寬松家褲,皮帶都沒束,被人這麼一扯,整條褲子差點掉下來。
楊路這才真火了,他用力合上嘴,趁著夏權吃痛,月兌出手一拳揮過去,打他眼眶上。
夏權痛叫一聲,不可思議地指著楊路,「你,你瘋啦!背著我勾三搭四,還有臉打人,才多久沒見,你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楊路推開夏權,吐了幾口帶血唾沫,看到站那邊目瞪口呆兩個人,他鬼使神差地朝法安招了招手,說︰「法安,你過來一下
法安夢游狀飄過去,楊路又要求,「頭低下來他也乖乖照做,然後就被楊路抱著腦袋,嘴上用力親了一口。
「夏權,你說得沒錯,我是變心了,他就是器大活好比你行,你這樣我實看不上眼,所以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吧,死纏爛打不覺得丟臉麼?」
「你真下賤!」夏權兩眼充血,氣得渾身發抖,楊路性子溫柔,向來對他百依百順,現就為了這麼個金毛小子,不僅把幾年感情拋腦後,還動手打他,夏權心頭火氣,見法安傻乎乎地彎著腰,撩起胳膊就是一拳。
「砰」
應俊捂住眼楮不敢看,過一會兒放下手,果然,小老板劈腿對象躺地上了,真是個大傻帽,強弱差距這麼大,也敢動手,這不是嫌死得不夠麼。
法安打完一拳還沒有完全清醒,他這純粹是條件反射,楊路嚇一跳,蹲□模了模夏權脈搏和呼吸,發現他只是暫時暈過去了,才松了口氣,自己剛才行為確實沖動了點,明明想好聚好散,卻搞成這樣。
這里又叫又罵又動手,死人也听到了,正吃飯幾個人跑過來一看,地上躺著個昏迷,旁邊站著個,剩下一個也不怎麼樣,他們家老板還糊得一臉血,就算再裝逼,也是形象大毀。
「應,應總,發生什麼事了?」林助理嚇個半死,這一位要是出個好歹,他這輩子都別想太平了。
楊路尷尬地抿了抿嘴,不知道該如何跟人解釋,他身上衣服也被夏權扯得亂七八糟。
應俊到底見慣大場面,眼珠子一轉,掏出擦過鼻涕手帕優雅地擦了擦嘴,淡定道︰「沒事,這人想吃霸王餐,還想對小老板持‘械’行凶,剛才被我揍暈了
接收到幾個女孩崇拜星星眼,應大少總算恢復了一點自信心,不怕,來日方長,肉你鍋里,我也有本事叫他跑到我碗里來。
「應總,那現該怎麼辦?」林助理指了指地上夏權,請示道,幾個人里唯一清醒就是林助理,別說打人了,他們家老板能用拖鞋板拍死一只蟑螂就不錯了。
「噢,剛才進來時,外面好像停著輛路虎,大概是這人開來,你們模模他口袋,有鑰匙沒,有話就把他抬到車里去
幾個人面面相覷,開路虎還要吃霸王餐,這人祖上是干嘛,摳門成這樣。
待續……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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