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宮,深夜。()()
花月霜只覺得她整個人要碎了一般痛的厲害,從疼痛中醒來,又暈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近深夜。()
「娘娘,你醒啦!」
「紫汐,我睡了多久?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娘娘,昨日娘娘受得上,現下已經子時末了。」
「子時了嗎?我竟睡了這麼久嗎?」她昏迷這麼久了?
疼,傷口陣陣的刺痛,讓她出了一下冷汗。()
紫汐心里為花月霜捏了一把汗,此刻見她醒來這才暗松了一口氣:「那是因為娘娘傷的重,傷的凶險。」
若是傷的不凶險,那些人又怎麼會相信她?戲份不做足了,又怎麼能說服的了看戲的人?只是,她是不是對自己太狠了?傷口好像真的很疼……
她還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再讓她感覺痛了,她啊,到底還是血$小說
花月霜蹙著翠黛問道︰「我昏迷不醒的時候,有誰來過?」
紫汐回稟道︰「回稟娘娘,玉清王和他的王妃來過,未呆多時,便趕去皇後娘娘那邊去了,听說是因為皇後娘娘昏倒了。()不久前,皇後宮中傳過話,說皇後娘娘有時間會過來看望娘娘。()之後,太子殿下來過,當時娘娘身陷險境,不能下藥,是殿下用他的血做了藥引,給娘娘服下,娘娘這才化險為夷,殿下有時,說,娘娘醒來轉告娘娘:娘娘今後的性命只歸殿下一人的,虞娘娘的事情先記下了。」
「我的生命是他的?哼,一點血就當是我欠了他嗎?真是不知道是誰欠了誰!」她的生命從來不屬于別人,如今她唯一擁有的就是她自己,他上官昂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敢說這話?
「他的話,不用太上心。我昏迷的這段時間有別的事情發生嗎?」
紫汐稍作遲疑,明白了過來,說道:「虞娘娘的父親和太尉找過皇後娘娘,听說,皇後娘娘答應太蔚,說會查明事情緣由,秉公處理,皇後還下了旨,以太子側妃的名義給虞娘娘辦理後事,不過,因為皇上身體不適,出殯之事一切從簡來辦。」
花月霜點了點頭,一臉深思,沉默了片會兒:「這是最好不過了。本宮安排給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回稟娘娘,已經辦妥。」
花月霜淡淡一笑,淡嘆了口氣,說道:「如此說來,人力之事已經辦妥,余下的就得看天意了。」
紫汐說道:「只是娘娘付出的太大。」
「想得到就得付出,凡事都有雙面。」禍福相依,大概就是如此,她若是不傷的重,又怎麼能騙過老謀深算的爹爹和皇後娘娘呢?演戲,不就該演的連自己都分不出真假,才會有說服力嗎?像她這種什麼都沒有,只剩拼命的人,有什麼是過不出去的?再說了,她也不皆是不把分寸的,她可從來沒有想過死,即使多難,多苦,多痛,也不如頑強地活著。
上官昂說的活著就有希望,她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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