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霜從梳妝台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眼楮望向不遠處被拉起來的珠簾,向著自汐令道︰「紫汐,去,放下珠簾。()()好看的小說就在」
「是。()」
花月霜問道︰「紫汐,站著別動。本宮的臉色看起來怎麼樣?還好嗎?」
花月霜瞅著一米開外的紫汐問道︰「回稟娘娘,娘娘的臉色敷了胭脂好了許多。」
「哦,你去,站在那簾子外面,再瞧瞧。」
紫汐似懂非懂地走到了珠簾的外面,隔著珠簾望著花月霜,說道︰「是,娘娘的臉色……紫汐看不大清楚。()」
「好,那就這樣放著吧!」這珠簾原本是該放下的,因為她覺得煩心,便讓宮女們將這珠簾給掛了起來,忽然想到一會兒尚書大人要過來,她便向著放下珠簾。
這扇珠簾今天放下,雖然是一簾之隔,可對她來說,這一隔就是一天地。()
天,永遠高高地懸在上空,地,將永遠落在腳下。不管她的選擇是如日中天,懸在天上,還是如人入土,化為塵土,她都不後悔。
花月霜走到珠簾前,說道︰「這珠簾果然好,就是顏色有些不大好,等哪天換個明亮的。()」
「是,奴婢一會兒就吩咐她們。」
「嗯。也不急于一時。先掛著吧,說不定我瞧著瞧著也就瞧上了眼。」花月霜在心里暗自冷笑。外面人只當她是遵守宮規禮制,卻不知她隔簾如揮刀,隔斷她與尚書大人之間的父子之情。
「紫汐,依你之見,尚書大人下朝過來找本宮是為何事?」
紫汐遲疑了下,說道︰「奴婢不敢擅自揣測,奴婢也猜測不到。」
「看來你的心還是在尚書大人那里啊!你是覺得本宮上不了台面,不足以成為你的依靠,是嗎?」
紫汐聞言,跪了下去,接口辨別道︰「奴婢不敢,奴婢也不敢有那樣的心思,既然奴婢對娘娘開誠布公,奴婢就不會再有三心二意,奴婢的心,日月可鑒,經得起考驗。」
「好,一邊跪著去。你好好想想。」紫汐她是尚書大人的人,跟隨尚書大人許久,尚書大人的意思,她多少還是有些揣測的吧?
「是,奴婢遵旨。」紫汐應聲後退到一旁跪著。
卉兒從外走了進來,見紫汐跪在一旁,心不由自主地緊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稟報道︰「娘娘,尚書大人在外求見。」
「嗯,宣。」
「是。」卉兒說完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尚書大人不慌不忙,穩步如山地走了進來︰「微臣參見太子妃娘娘,娘娘萬安。」
「大人免禮。」花月霜望著珠簾那邊跪著的花皓白,緊握的雙手陣陣酸疼。
「謝娘娘。」尚書大人淡冷地掃了一眼不遠處跪著的紫汐,站了起來。
花月霜開口不急不緩地說道︰「女兒本該給爹爹請安的,可是,這是在宮中,本宮要遵守宮規,不能與大人相見,望大人體諒。」
「微臣明白。」花皓白透過珠簾看了眼花月霜問道︰「微臣听聞娘娘受了傷,不知娘娘的身體如何?可還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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