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的城院,幾個人就這麼在城院里大鬧一番,吸引了不少官兵,待官兵把小乞丐押走,逢候丑才畏畏縮縮的走到沈明月的身前,且問沈明月是否臨摹好張儀的一百張畫像,沈明月卻說已經畫好。
由于剛才那屈丐的在地上一蹲,所以他的還在疼著,看見逢候丑在身邊,他便把尋找張儀的事情全權讓逢候丑負責,逢候丑听了,心想沒有屈丐這個莽撞牛,那事情肯定好辦多了,所以他就答應了。
聞听逢候丑的話,屈丐便由兩個官兵扶到自己的房間里,在他的極力叫疼之下,官兵們就請了大夫,大夫看了,說是沒有多大的事情,只是說骨頭有點受損,休養數天,便可恢復。
听了大夫的話語,屈丐才放下心來,心想自己是靠打仗吃飯的,倘若因為疼把將軍這晚飯丟了,那便是大大的不妥,不過為了能抓到張儀,所以必須小心,于是他就叫了兩個經常在自己身邊的官兵,且對他們言說,一定要注意逢候丑對于抓捕張儀一事的進展情況,這幾天的每一天早、中、晚,都要向自己匯報。
兩個官兵拱手稱是之余,便也有些不滿,且紛紛說道︰「屈將軍身體不適,不應該操勞那些事情,既然這事情都交給逢將軍辦了,再操心也沒有用。
屈丐听了,覺得他們說得對,不過還是不忘自己剛才的話,給他們叮囑了一番之後,才重重的點頭。
……
落魄的城院。柳風、沈明月、逢候丑三人都走進了昨晚沈明月作畫的地方,只是柳風一進屋便道︰「哇!這是什麼啊?好香!」
逢候丑只在乎已經擺在桌子上的畫像。哪兒有功夫听柳風說話,不過沈明月卻為他解答了疑難。且告訴他這乃是墨汁的香味。
柳風一听,忙把墨硯端了起來,用鼻子嗅嗅,驚聲贊道︰「哇,好香,真的耶
逢候丑一心想抓住張儀,當他看到一百張畫像都已經畫完了,他真是有種愛死沈明月的感覺,且道︰「姑娘不但多才多藝。並且武功也高強,真是太令人為之震撼了
沈明月且謙虛有禮道︰「哪兒有啊,我平時只是畫一些花花草草,不見得有那麼生動,現在這臨摹別人的畫兒,那就更別說好了
一旁的柳風,看完了墨硯,現在就把視線轉移到逢候丑的手上,只見逢候丑拿著那麼多的畫。並且這麼多張都是畫著同一個人,他便不解︰「你讓明月給你畫這麼多畫兒,做什麼,唉。這些畫兒,怎麼都是畫著相同的事物?」
逢候丑便簡簡單單的把為什麼要畫畫兒,為什麼要畫這麼多畫兒。這些畫兒為什麼畫著同一個人,都給他說了。只听是要抓捕張儀,他忙道︰「你們要抓張儀啊?」
逢候丑看見柳風的神情忽然這麼激動。他便也覺得奇怪,忙道︰「怎麼了,張儀你見過,你認識他?」
柳風才沒有那麼蠢,怎麼可能說自己認識張儀,說了豈不是他又要問東問西,那甚是麻煩,隨之一陣搖頭否認了自己認識張儀的事實,相反的卻是他還問逢候丑︰「你們為什麼要抓張儀,我沒見過此人,但是我知道他很有名的呀
這一兩天下來,逢候丑也算和柳風、沈明月是熟人了,所以他也沒有故意隱瞞什麼,只是原原本本的把張儀曾去楚國和懷王做的那樁買賣說了一遍。
聞了逢候丑的一番話,柳風心想這張儀還果然名不虛傳,身為秦國的一個官竟然能跑到楚國來和楚王做起生意來了,難怪他會有能力把我那師兄引到一間滿布陷阱的屋子里燒個半死,看來,張儀這個人,還真不能小覷。
待柳風還不完全明了,逢候丑便道︰「有了張儀的畫像,就能抓住張儀了,不如現在你們兩人和我一道去街上查查此人
沈明月、柳風來到丹陽,還沒有出去四處逛逛,現在听逢候丑要讓他們兩人跟著出去尋找張儀,兩人的情緒都是激動萬般。
——
單說柳風,他也只是在昨天晚上,還是夜黑風高出去了一趟,不料運氣極差,還遇到十個劍法高超的密探,倘若不是自己的武功高強,只怕早已經去見閻王老子了,而對于沈明月來講,丹陽城那真是太新鮮了,記得昨天一來丹陽城就住進院子里,丹陽城是什麼樣子?這里的百姓有什麼風俗習慣?他一樣都不清不楚,何況一天到黑趴在作案上作畫的沈明月,現在可以出去走走,對他們兩人來說,那固然是好事。
見兩人興意正濃,逢候丑便叫一旁的官兵給柳風和沈明月備好出行的馬,說是定要抓到張儀。
稍後,馬已經備好,柳風和沈明月各騎一匹,兩人笑嘻嘻的出了院門。
丹陽城不像夏州城,夏州城四面高山疊嶂,城下綠水河川流不息,而丹陽城屬于丘陵地帶,一出門,那便是遠看不到邊的許多土丘,而河流雖然阡陌縱橫,但卻因地勢起伏差距不大,建築物一排靠一排,影響了視線。
單從水平面難以看到湖泊、河流,倘若真有那閑情逸致,便可乘馬或是高車行將五六里路,去荒野之地看看。
……
丹陽城,城不大,但是面積還是挺可觀的,整個丹陽城只有一條主街,也許正是只有一條主街的緣故,所以主街聯通所有小巷、通道,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這條街市比較繁華,即使在這個戰火連連的坑爹年代,也有許多百姓在擺小攤做生意,聲聲吶喊。
三匹馬行將在前,後面緊跟五匹馬,這五匹馬的馬背上騎得便是往日和逢候丑最親近的五人。都穿著一身「火焰服」,看起來還蠻「扎實子」。而隨後的四匹馬,馬背上所坐的人也正是屈丐安排的信使。
大街兩邊是巷子。都是一些通往荒野的小巷子,他們走到一個小巷子前,逢候丑便對身後的人說道︰「你們進入這個巷子,要牢牢看住每個巷道,決不能放過張儀
按照之前的安排的安排,每個巷子大約進去十個人左右,當這些嘍小兵應聲完畢,便騎著馬兒進入了小巷子。
走過街,再走過街。
看過民風。再看過民風。
在街上行將良久良久,柳風也覺得這沒什麼好看的,只不過是一些為了發大財,從街頭到街尾擺攤的人,倘若柳風從小見過,他肯定會收馬,回到落魄的城院去睡覺。
只是在他心思全無,提不上來的時候,忽然有人從巷子里躥出。這個人生的是一張男人臉,但是卻穿著女人的衣服,他一邊向前跑,一邊大叫救命。
待逢候丑看到的時候。這個人已經行在他們的前頭,向著他們要去的方向逃去。
……救命啊……救命啊……
雖然逃命的人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但是他身穿大紅袍。頭戴紫金冠,這卻引起了街市上眾多人的笑聲。
本來逢候丑又沒多注意他喊救命時候的聲音。所以也沒在意,可是就在他無意理會這事情的時候。一隊官兵從巷子里彪了出來,官兵都向剛才那個喊救命的人追去,一邊跑還一邊叫︰「你跑不了了,站住!」
只見那人在大街上是「翻箱倒櫃」,把別人擺的攤子,都搞的亂七八糟,引來了不少攤主的凶罵。
「瞎了眼了,我的攤子啊,這個挨千刀的呀!」
「瞎了眼了,我的攤子啊,這個挨千刀的呀!」
「瞎了眼了,我的攤子啊,這個挨千刀的呀!」
……
凡是這人經過的地方,都被搞得亂七八糟,但是更糟糕的卻是後面有十多個官兵正在追,這又給攤主們一陣亂搞,整條街都人仰馬翻,讓坐在馬鞍上的柳風,哈哈大笑,覺得自己真是看到一場非常好的鬧劇。
鬧劇是挺好看的,不過這逢候丑可不這麼認為,他看見這麼多官兵正追趕一個女子,逢候丑揚聲罵道︰「畜生,一群畜生,竟然趕在光天化日之下,追趕一名良家婦女,真是太豈有此理了說罷,馬鞭揮起,一路追了過去。
攤主們在經過剛才兩次折騰,他們已經有所警惕了,當見到逢候丑快馬馳來,都紛紛靠邊站,只有少部分的人差點死在馬蹄下。
救命呀……
追呀……站住……
畜生……
見了這番鬧劇,柳風真是高興極了,簡直可以說是把肚子都笑疼了,不過念在有熱鬧可看,便對沈明月說道︰「明月,看來有好戲看了,我們也去看看,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沈明月此刻也正在咯咯的歡笑,而聞到柳風的說話,她便重重的點了點頭,只不過,柳風剛要提起馬鞭策馬的時候,她便拉住柳風,且道︰「慢一些,這里這麼多人,你小心傷了這些人
「知道啦!」
柳風說罷,一馬當前,向逢候丑追去,而沈明月便也在柳風揮鞭後,騎著自己的馬兒地嘎達噶追去。
沈明月剛走過,街上的攤主們才紛紛擁擠在街頭中央,一陣唾沫飛天,著是把他們這些人罵的豬狗不如,看樣子,幾乎每個人的嘴里都可以豎一道「罵人牌坊」。
然而一陣躁動後,攤主們各自把自己翻倒在地上的東西才整理好,又開始叫賣,整條街,一盞茶的功夫都又恢復了繁華。
「新鮮的熟玉米,便宜了!」
「剛上市的青隻果,便宜了!」
……
沈明月和柳風走過街,來到了街頭,這條街的盡頭乃是一個專門做衣服的地方,這里也就是一個死胡同,那個穿著女人的衣服、頭戴紫鳳冠的男人已經無路可走。
官兵已經紛紛趕到,翻身下馬,漸漸向他靠近,而他卻表現的無能為力,卻手里拿著一根木棒,畏畏縮縮的說道︰「喂,你們別過來啊
官兵哪兒會听他的,他們每個都像貓子要捉老鼠一樣,漸漸圍攏,不過就在官兵們要撲上去的時候,逢候丑的馬蹄聲近了。
馬蹄聲近了,當然人也到了,且道︰「畜生,你們給我住手!」
官兵們一听,以為是哪個不要命的來多管閑事,忙回頭,但見是逢將軍,他們都作揖道︰「逢將軍來得正好!」
逢候丑又怒罵道︰「一群畜生,我讓你們找張儀,你們卻把一個女人追的滿街跑,你們是想讓張儀知道,我們在找他麼?」
官兵們一听,且用手中的刀指著這個假女人,且道︰「回將軍的話,這人就是張儀,他不是女人
逢候丑大罵︰「混蛋,這人明明是女的,那張儀幾時變成女人了,你以為本將軍眼瞎了嗎?」
官兵們急了,忙上前把這人的女人打扮一一剝掉,且道︰「他是男扮女裝,將軍不信可以走進一些看看
逢候丑下馬,慢慢走到這個頭戴紫金冠的人身前,且道︰「抬起你的頭,告訴我,你是不是張儀?」
這人緩緩抬起頭,用著害怕的眼神看著逢候丑,且道︰「我不是張儀,我是李議
好像逢候丑已經看了出來,此人真是男扮女裝,當下覺得這個人很有可疑就是張儀,于是拿出畫像,對照一看。
眼楮不像!
鼻子不像!
嘴巴也不像!
逢候丑便道︰「他不是張儀
官兵們便道︰「那我們讓他站住,他為何要跑,他如果不是張儀,那他為何要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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