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本王將整個王府團團圍住!連只蒼蠅都不許放出去!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不知死活的刺客抓出來!」他怒聲一喝,額角青筋盡顯,衍王府那麼大,他就不信那個膽大包天的刺客能逃得出去!
躲在假山後的凝萃听見蕭衍的雷霆怒吼,身子重重一顫,方才的情景驚險萬分,她差點就按耐不住出手相救了!沐縭孀雖然已經暫時月兌險,可蕭衍的那一掌也不輕,更何況他現在要搜府,若是發現她受了傷,那麼……
越想,凝萃心中越是驚跳不安,她急急轉身便往西院走去。當她來到沐縭孀的院子,才剛剛踏進房間,便迎面撲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她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阮巧,再看看沐縭孀正在艱難的換著身上血跡斑斑的衣衫,她便知,這個侍女定是被點了睡穴。
「娘娘,奴婢來幫你凝萃緊緊關上了房門,連忙走至她身邊,看著她後背的衣服都已被鮮血染成了暗色,心中頓生不忍。
她小心翼翼的幫她褪下衣衫,擔憂說道︰「娘娘,殿下開始搜府了,若讓他發現你受了傷,只怕會猜出你就是那個刺客!」
沐縭孀臉色煞白,額上早已冷汗森森,听了凝萃的話亦是緊緊皺了黛眉,許久都不發一語。見她不說話,凝萃一時也想不到什麼法子,只能默默無語的幫她輕輕撕開血污的衣衫。
可當看見她雪白的肩頭上那幾道觸目驚心,深可見骨的抓傷,就如被猛獸襲擊一般,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娘娘……」她想說什麼卻忽的哽咽說不出口了,眼中泛起水霧,都不忍再看,這樣深的傷口,該是有多疼!
沐縭孀見她偷偷抹淚,勉強扯出一絲笑意︰「我沒事……」
「這樣深的傷口,只怕是好了也會留下疤痕……」凝萃忍不住落淚,可是忽的她似又想到什麼,眼中的擔憂更發濃郁︰「娘娘,只有被殿下的玄鐵指環所傷,才會留下這樣的似猛獸一般的傷口,您和殿下是夫妻,即便能躲過今晚的搜查,可以後殿下還是會看見您肩上的傷,只怕……」
听了她的話,沐縭孀心中一沉,許久她才緩緩開口︰「那我就讓這些傷口變成真正被猛獸所傷的傷口,凝萃,快幫我更衣
凝萃微微一怔,似是不明白她這話是何意,可一想到蕭衍馬上就會搜到這里,她拋開心中疑問,連忙幫沐縭孀更衣。當收拾妥當,沐縭孀虛弱開口︰「凝萃,快把這些血衣拿去燒了,記住,不要讓人看見
言罷,不等凝萃說什麼,她已經強忍著身體的疼痛,拖著沉重不堪的身子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凝萃根本就不知她要去哪里,又是去做什麼?只得抱著血衣,連忙追了出去!
可當看見她是往後花園走去,她忽的想到什麼,小臉驟然一變,再也顧不得其他,急急上前拉住她︰「娘娘!不可以娘娘!您不能去後花園,您現在的身體根本就不能再受傷了!」
「這個法子雖驚險,到底還有一線生機,可若不這樣做,一旦蕭衍知道是我毒殺了管文通,我必死無疑!」蒼涼的月色下,沐縭孀的臉色白的幾乎透明,她的聲音很輕,卻又帶著無盡的淒涼︰「你還要攔我嗎?」
凝萃怔怔的看著她,心中泛起千萬種情緒,終是帶著哭腔喚了一聲︰「娘娘……」
沐縭孀輕輕掰開她的手,強自正了正神色,勉強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往後花園走去。
凝萃神情復雜的看著她的身影慢慢隱沒在夜色中,抱住血衣的手不由緊了緊,終是轉身連忙出了西院。
……
這一夜,整個衍王府燈火如晝,守衛森嚴,所有下人都惴惴不安的看著侍衛將府里搜個底朝天!廳堂中,蕭衍看著趴在地上,早已氣絕的管文通,面色分外陰沉,只見管文通眸瞳凸瞪,面色黑青,七竅流血,死相甚是駭人。
一看便知,這是中毒而亡!如今七皇子蕭凌繹已經開始蠢蠢欲動,試圖將手伸進兵部,他這才剛剛交代管文通要密切注意蕭凌繹的一舉一動,沒想到此刻,管文通卻死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蕭凌繹派人來刺殺管文通的!只是讓他意外的是,沒想到這個刺客膽子竟這樣大,竟敢混入王府,在他眼皮子底下行凶!
看來這個蕭凌繹韜光養晦了這些年,終于沉不住氣了!今晚的刺殺,分明是在宣戰呢!
忽的,空氣中傳來一道悚然的吼聲,听在耳里只覺背脊發涼!蕭衍面色驟然一變,這是黑熊的吼聲!難道是刺客誤闖後花園?
正想著,一個士兵匆匆走進大堂,跪地拱手說道︰「啟稟殿下,屬下奉命搜府,在搜到後花園時,卻看見一個女子正與一頭兩丈多高的黑熊纏斗。屬下眼瞧著那女子支撐不住,便讓士兵上去幫忙,因知道這頭黑熊是殿下所養,屬下也不敢下重手,只是讓士兵們將它制服便好,可那黑熊實在凶猛,很多兄弟都受了傷,卻依舊無法將那黑熊制住,還請殿下示下!」
「女子?可是那個刺客」蕭衍微微一震,可是下一刻眼中卻泛起森寒的殺氣,若是刺客誤闖,那被黑熊撕成碎片,倒也省事!可這黑熊都是關在鐵閘之內的,又是如何逃月兌出來的?
「屬下看她的穿著不像是刺客,倒像是府中的哪位夫人那士兵說道。
什麼?難道是她?蕭衍面色微微一變,俊眸中掠過幾絲讓人看不懂的情緒,抬步便往後花園走去,步伐略顯急促。那士兵見此,也連忙跟了出去。
剛剛才踏進後花園,黑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直穿耳膜,令人聞之喪膽!蕭衍不禁加快了腳步,心中竟生出一股莫名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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