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心中惱怒.也忘了讓凝萃去廟里尋側妃.所以當側妃回到茶樓.見到拓跋器在我們所訂的雅間里與女子廝混.便誤以為是我.所以這件事才會鬧得那麼大.」
「不過側妃也知道了自己的莽撞.才剛剛回到府中便來向我請罪.這件事原也怪不得她.我也沒想過要責罰她.只是側妃心中愧疚不安.非要自罰禁足一個月.我拗不過她.只能隨她去了.」她慢慢說完.語氣听不出半分不妥.
她的話說的合情合理.但拓跋衍總覺得哪里不對.可到底是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只能將她扳過身.牢牢凝視著她.看了半晌也沒有看出一絲異樣.終是擁她入懷.在她的眉心輕啄一口︰「你沒事便好.」
「殿下難道忘了.我有功夫在身.身邊還有凝萃.哪能那麼容易的就被拓跋器欺負了去.」沐縭孀輕輕一笑.似是想到什麼.她不由斂了笑意.悶悶問了句︰「若是我真被拓跋器欺負了.沒了貞潔.千夫所指.世人唾罵……這樣的孀兒.殿下還要麼.」
這樣問題她本不該問.可不知為何.就這樣月兌口而出了.
拓跋衍重重一震.深眸中有無數復雜光緒涌過.摟著腰肢的手也更發緊了.他忽的低頭深深吻住懷里的人兒.呢喃的聲音帶著篤定的決絕︰「我要.……」
是的.他要.無論沐縭孀是否真的被那個無恥小人染指.他統統都要.這個篤定的想法在听了王妙嫣進宮稟報時.就在他心底深深扎了根.
短短兩個字便讓沐縭孀心頭震撼.眼眶灼熱.這已經是他給她最好的誓言與承諾.她忍不住回應他的熱吻.唇與唇的相貼.舌與舌的絞纏.更讓兩人的靈魂都緊緊纏在了一起.
眼中有灼燙的濕潤滾落.劃過唇邊不再咸澀.不再酸楚.沐縭孀只是尋常的女子.可若真被人染指.以她冷然決絕的性子.她又豈會苟活于世.
呼吸漸漸粗重.拓跋衍的吻也越來越深重.他靈巧的舌在她口中肆意掠奪著她的芬芳.帶著熱切卻又不是溫柔.不知何時.沐縭孀身上繁復的衣裙已被解開.他修長火熱的大掌探入她的胸懷.攀上她的柔軟所在.指尖不輕不重的攆著她的軟玉紅梅.
他的蜜吻令沐縭孀幾乎無法喘息.全身因為他的觸踫輕顫不已.眼前的他俊眸深沉.那眼底的渴望她並不陌生.頭上的銀簪被他拔下.一頭濃密如瀑布的如綢青絲傾瀉而下.
直到她被吻得嬌喘連連.拓跋衍才戀戀不舍放開她的唇.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發.眼前人兒陪他歷經生死.陪他榮辱與共.曾經的曾經.他是那般刻骨的傷過她.令她痛.令她悲.
他要補償她.他要將曾經給過她的痛統統撫平.還好.他還有這個機會.
沐縭孀看著變幻莫測的深眸.不知他在想些什麼.只能伸手撫上他微蹙的眉心︰「殿下.你在想什麼.」
拓跋衍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一吻︰「我想……」說著.他猛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就往內室走去.
沐縭孀驚呼一聲.素白的臉頓時火燒火燎.不由說道︰「殿下……我.我今晚不能侍候殿下……」
拓跋衍將她放在床榻上.飛揚的長眉微微一挑︰「孀兒不願.」
「不是.」沐縭孀怕他誤會.想要解釋卻又難以啟齒.絕美的臉泛起羞然.不由微微垂下眼簾.半晌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拓跋衍看著羞紅的面龐.忽的想起什麼.薄唇不由揚起一個戲謔的笑意︰「我知道了.孀兒定是葵水之期到了.所以不能和我親熱是麼.」
聞言.沐縭孀羞得更是漲紅了臉.連她都難以啟齒的事.他倒說的格外輕松.看著他一臉壞笑.她不由嬌嗔一聲︰「殿下.……」
拓跋衍看著她嬌羞的模樣.絕美的臉龐上泛起絲絲緋紅.就連優美白女敕的脖頸也暈染了桃紅.那般嬌俏.令人怦然心動.他眼中涌起憐愛.俯身幫她褪去身上半解的衣衫.自己也利落的月兌去那繁重的朝服.上了床榻將她擁進懷中.
「孀兒.你我都已經夫妻那麼久了.怎的還這般羞澀.在我面前.又有什麼不能說的呢.」他修長的大手輕撫著她的如綢青絲.在手中一圈一圈的繞.樂此不疲.
沐縭孀動了動身子.尋了一個安逸的姿勢窩在他的大懷里.臉上盡是溫馨的柔柔笑意︰「是.殿下說的是.那以後我什麼都跟殿下說.殿下可別嫌我煩才好.」
「能被孀兒煩也是幸事.就怕孀兒不願說.」拓跋衍低頭看著她.深眸中有什麼掠過.讓人無法捕捉.不知怎的.她明明就在自己的懷里.她的過去也跟自己說過.可他總覺得她對他依舊有所隱瞞.
以前他總是覺得看不透她.可如今.他知道了她的過往.卻還是看不透……
沐縭孀心中微微一顫.不由垂下眼簾避開他那過分犀利探究的目光.將臉埋進他的頸窩里.不知情緒的喃喃說道︰「如今殿下是孀兒最親近的人.孀兒又怎會不願說呢.……」
有些事說出來只會傷人傷己.令人徒增憂思.既是如此.又何必說呢.她與他的良辰美景終是有時.未來無法期許.那她和他的那段塵封舊事.就讓它繼續塵封下去吧……
羅賬紛紛落下.暖帳內.小小的天地里相擁的兩人各懷心事.卻誰也不願打破這份靜謐.有風拂過.蓮花形的燭台上紅燭明滅搖曳.搖曳了一室的靜謐……
……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二月二龍抬頭這天過後.當今二皇子拓跋器在茶樓與青樓女子廝混之事頓時成為了百姓們茶余飯後談論的焦點.而皇上也因這件事雷霆震怒.本是要削了拓跋器的親王封號.卻因朝中大臣和楊貴妃的極力求情終是無疾而終.
雖然親王封號得以保全.可拓跋器卻是被皇上罰去司宗司管教一個月.司宗司是專為皇族貴親犯罪或犯錯所設.去到里面的人都是地位超然的皇親.除了約束自由.更重要的就是管束.讓其認識到自己的錯並悔悟改之.
這樣一來.拓跋器在朝中的權勢頓時一落千丈.而皇上對大皇子拓跋衍也比之前更為看重.加之孟貴妃時常伴駕左右.話里話外皆是稱贊拓跋衍.在皇上的寢宮內.有大臣時常見到拓跋衍和皇上對弈談笑.在旁侍駕的幾乎都是孟貴妃.
孟貴妃對拓跋衍也甚為慈愛.三人嫣然就像一家人.朝中重臣見風向有變.都不禁暗自琢磨.如今拓跋器名聲狼藉.皇上對他已是失望之極.盡管楊貴妃之勢還盛.可孟貴妃也不容小覷.而且她對拓跋衍如此青睞.這里面似乎並不尋常啊.
更何況.北陵真正掌權的依舊是皇帝.皇帝喜歡哪個皇子與立儲可是有著莫大的關系.別看拓跋衍是半途殺出來的程咬金.卻是極得皇帝寵信.許多宗親重臣們心中都有了自己的花花心思.紛紛帶著各色重禮前往瑞王府籠絡關系.
有的重臣更是帶上了不少美人的畫冊.這些畫冊上的美人皆是名門閨秀.當然.這些美人自然也是與這些朝臣有著血緣關系的表親或者是自家尚未出閣的女兒.不圖別的.只盼著這一去.拓跋衍若是能瞧上.那他們的保障便多了一層.
王府門前車水馬龍.恨不得將王府的門檻都踏破.有的人便是這樣.喜歡跟風.見他人紛紛巴結.自己也不甘落後.這使得前來巴結的朝臣愈發多了起來.
花園涼亭中.沐縭孀手執搖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一雙清冷的美眸淡淡瞧著周管家和一眾下人忙進忙出.不是送客便是收禮.都大半晌了.連口水都沒有時間喝.
「娘娘.自從拓跋器被皇上罰去司宗司思過.前來巴結我們殿下的朝臣可是一日比一日多了呢.」一旁的凝萃心中高興.這番景象倒像是回到了南燕那會兒.王爺權勢燻天的時候.看來要不了多久.王爺在北陵很快也能掌控實權.
「是啊.不但巴結的人多了.攀親的人也不少呢.」沐縭孀淡淡轉過頭.看著擺放在涼亭柵欄處的一盆開得正艷的迎春花.美眸漸漸深幽.
如今前來巴結的朝臣不過都是一些小角色.在朝中也沒有多大權勢.只是這些人野心卻都不小.巴巴的送來美人畫冊.這動機已是不言自明.看來未來的路.還很長……
凝萃見她面色清冷.不由心中暗嘆.她自然知道沐縭孀所說的‘攀親’是指姻親.
「娘娘.那些人送來的畫冊殿下根本就沒有打開看過.足以可見.殿下壓根就不想再納妾室.更何況殿下心中只有娘娘.娘娘大可不必憂心.」她不由寬慰道.
沐縭孀听了只是淡淡一笑.並不接話.這時去花園里摘花的蘇寧兒手里捧著一束剛摘來的紫玉蘭.歡喜的上了涼亭︰「娘娘您聞聞.這花可香的很.若是放在寢室里.那肯定整個房間都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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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比賽雖然輸了.但小款很感動.基友們的支持.讀者親的關心.謝謝.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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