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諸多的折騰之後,這一次,騰淵總算舒舒服服的一覺睡到了大天亮,期間,再也沒有出現任何影響他睡眠的不好存在。
漫漫長夜,龍王做了一個夢。他夢到祭龍王慶典開始了,龍吟湖岸邊來了許多人,黑壓壓的一大片,他們心中都有無限期待,在湖岸興奮的許願。
之後,多到數不清的許願燈籠鋪天蓋地向他襲來,每一個燈籠都在對騰淵呼喊。
龍王,快實現我的願望吧。
騰淵抹了一把汗,感嘆世人的強烈渴求著實讓龍無言。
伸了伸懶腰,騰淵坐起身,心情愉悅的看著身旁已經醒來的黑鯉魚。他一心只顧著欣賞清晨的黑鯉魚,早已把龍丸相關事宜拋到腦後,更別提尋找那顆消失不見的龍丸。
吃過早飯,黑鯉魚隨即離開龍宮。
青墨要回去繼續當他的護衛,而騰淵要回去繼續當自己的吟醉樓老板。青墨走了以後,騰淵這才記起,他忘了問青墨,那只白大胖的鰱魚此行前往臨湖小鎮,到底所為何事。
他轉念一想,忘了問也完全不要緊。白鰱忙乎什麼事,貌似與騰淵基本無關,他才懶得考慮那麼多。不如多關心一點兒自己的吟醉樓的收入,這樣比較實在。
踏入臨湖小鎮,騰淵霎時感到一絲反常,小鎮里彌漫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非常不對勁,讓人渾身不自在。不僅街道充斥著這般詭異的氣息,並且,小鎮眾人還向騰淵投來了異樣的眼神,他們眼底閃爍著復雜的情緒。
當騰淵到達吟醉樓外,他明白了大家眼神表達的含義。
他僵了半瞬,默默的站在吟醉樓前面。
哪個不要命的混蛋,居然把他的吟醉樓給砸了。
他不過是一晚上沒有露面而已,自己煞費苦心經營的店竟成了廢墟。昔日宏偉華麗的吟醉樓如今已垮了大半,剩余部分矗立在陽光下,一副要倒不倒的樣子。
騰淵的心在泣血,必須重新修建吟醉樓了。
對于吟醉樓的倒塌,有人郁悶,有人嘆惜,有人漠不關心,還有人十分高興。比如說,街對面的客棧老板娘此刻就在偷著樂,她絲絹掩面笑得合不攏嘴。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轉眼間,運勢就變了。前一步,刀疤男來吟醉樓的滋事,導致她的客棧倒了,後一步,騰淵的吟醉樓又被人給砸了。
老板娘表示,盡管她十分同情騰淵,可她內心瞬間平衡了,相當的平衡有木有。一時間,她連客棧轟然倒地的問題也不再那麼耿耿于懷。
莫管事焦慮整夜,他伸長了脖子好不容易盼得老板歸來。見到騰淵,莫管事手握賬本,欲哭無淚。不用他多說,相信騰淵也已經一目了然,吟醉樓出大事了。
按理說,以往的這個時辰,吟醉樓已送客完畢,合上大門,大伙兒在大堂內開心的聊天。偏偏今天的情況非常糟糕,誰也沒心情談笑風生。
對此,騰淵心中有且僅有一個聲音,誰砸的,敢不敢站出來單挑。
騰淵詢問的目光轉向莫管事,莫管事抹淚,徐徐說起事情的來龍去脈。
昨晚,夜幕降臨的臨湖小鎮又一次進入熱鬧之中,吟醉樓外一如既往的排起了長隊,一切與平時相同。
風軒早早的趕來為白公子排隊,他憑借一身超凡的武藝,始終勇奪第一位,沒人爭得過他的速度。
美人們和莫管事在大堂內等老板出現,他們等了好一會兒,直至過了定入樓價的時辰,騰淵依然不見蹤影。大家小議後,莫管事根據以前的規矩,按照前一天的價格定了當天的價。
之後,小廝掛出入樓價,迎客開始了。
風軒交付了銀兩,第一個進店,他取下清風的腰牌,又立刻交給清風預約的金子。清風知曉白公子一定很快就會前來,所以,他一個字也沒多問。
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清風眉開眼笑的朝樓上走。他轉身之際,隨便對門外心有不滿的客人眨了眨眼,他既期待有人能夠超越白公子護衛的速度,但是又不希望有人比白公子的護衛先到。
他的心情十分矛盾。
畢竟,要遇到一個多金又持久的恩客不是容易事,他能多享受幾天激烈的夜晚生活,就多享受幾天。
進入廂房,備好酒席,清風斜倚著木椅,露出大腿,耐心等待白公子的到來。
此後,排隊的客人們陸續進入店內,四大美人的預定很快結束,其余的美人也大都有了著落。吟醉樓的生意十分興隆。
雖說老板不在店,可莫管事仍舊與每夜一樣,站在二樓的樓梯間觀察店內的情況,隨時留意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
沒多久,白公子來到吟醉樓,他心急火燎的大步上樓,進了清風的廂房。
風軒和風憶與此前的夜晚相同,一左一右守在廂房門外,他倆今天提早商量好了時間。過一會兒,听清風的聲音勢必听到熱血澎湃,他倆誰先外出解決,誰後解決。兩人的時間錯開,隨時留一人守在廂房外。
一切與預料中沒有多少出入,白公子合上廂房門不久,清風的喘息傳出,新一輪的床笫之私再度上演。白公子對這事樂此不疲,他分開美人的腿,托起美人的腰,在美人體內頻繁的進進出出。
這意味著,泥鰍兄弟艱難守門的一夜又來臨了,而其余美人全心全力留住恩客的心的時刻也到來了。
香雪今晚心情好,來了一位身強力壯的年輕漢子,對方有點木訥羞澀,又極具野性的力量。香雪小鳥依人的倚著恩客,聊天說話。
花顏一直頗感心神不寧,之前她被莫名奇妙的目光凝視,心里有陰影。盡管仔細檢查過房間,確保了安全,她仍心不在焉,神經時刻緊繃著,擔憂看不見的視線再次出現。
當然,兄妹他們沒這麼早過來。
修蛇在山嶺折騰了好幾處火精的幻象,殘留諸多氣息,意圖擾亂銀絡和銀絲的追捕,所以,兩兄妹此刻正在認真分析當前的情形。
他們決心先確定修蛇的方位,再到吟醉樓圍觀美人。
生意火熱進行中。
猛然間,一股蠻力撞上了吟醉樓,震得吟醉樓大力顫動,力量與騰淵設置的保護層踫撞,保護層搖晃了幾下,並未破碎。
莫管事頓時提高了警惕,他猶記得近期已發生過一起類似事故,撞擊讓他立刻陷入了不安。
大堂內的客人免不了議論紛紛,轉眼就是祭龍王的日子,吟醉樓接二連三的反常情況,令人不由生疑,到底是神靈即將出現,還是鬼怪要出現了。
緊接著,一下又一下的猛烈撞擊到達。
客人們從好奇轉為惶恐,莫管事則是加倍惶恐,老板不在店,萬一出事了該如何是好。
對外面的響動最不滿意的是清風,他與白公子的**進行的如火如荼,達到無法自已的亢奮狀態。他眼神迷離,身體繃緊,即將攀上**的高|潮。
然而,這個時候,白鰱突然不給力了。
白公子不僅動作幅度和力度驟減,連準確頂到體內的敏感位置也辦不到。更可怕的危機在于,埋在清風體內的白公子的那啥,頃刻小了一圈。
清風一臉血。
他很不爽,相當的不爽,白公子這種時候萎下來,豈不是要他的命麼。
清風丁點不清楚之前曾發生過的冰凍,可白鰱深深的記得,他無比明白,爛臉的大蛇和鬼魚又來了,而且選擇了龍王不在店的時間。
興許對方知道了這位店老板的真實身份,意識到直接應付有點難,于是他們精心挑選了時機,又來取走美人的臉。
白公子糾結,大蛇自己長成那樣了,能不能別糟蹋其它人的一張好臉。
白鰱特別緊張,他迅速自清風體內退出來,免得一會兒清風凍住了,他還與清風連在一起,唯一的連接處如若被掰斷,那他這輩子就徹底沒性福了。
清風心中的愁悶加劇,但他仍然頗具職業風範的收起自己的不滿,疑惑加魅惑眼神的瞅著白公子,勾引對方進來繼續。
白公子果斷在耍他,他早已受不了了,居然這麼殘酷的對待他,于心何忍。
清風從未遇到這種情況,自己床內的恩客,生生的不進行到最後一步就嘎然而止,這讓他恨得牙癢癢。
奈何,不管怎樣,白公子再也不肯進入了。他火速裹上衣服,順便也為清風披上衣物。他要快點替清風多穿幾件衣服,這里馬上會變的非常冷。
清風猜不透白公子的反常行為,誤以為白公子的心情發生了某些變化,不願和他做。清風下面還硬著,白公子給他披上衣服算什麼事,至少先解決了再穿行不行。
決心再奮斗一次,清風揚手計劃勾住白公子的脖子,偏偏他的動作慢了一步。白鰱跳下床,沖到窗邊合攏窗戶,盡量減少冷氣的竄入,並用自己的靈力封住窗戶邊緣的縫隙。
隨後,他馬上返回床邊,在床的周圍施加法術,他拉起錦被將清風團團裹起來。
清風怨念,怨念到了極限,白公子的這般反應,簡直是恨不得把他藏起來不見人的感覺。
作為一位有職業素養的美人,清風果斷掀開錦被,褪掉披在身上的衣衫。他伸出細長的胳膊,張開雙腿正對自己的恩客。清風微紅著臉,指尖拂過自己腿間。
來吧,白公子,他們繼續方才的**。
清風的眼神格外勾人,他偏不信,白公子堅持得住。
確實,白鰱完全堅持不住,他急得滿頭大汗,大蛇來了,要取走美人的臉,這該怎麼辦。
危急時刻,白公子覺察美人**不減,他沒奈何的做出了一個決定。白鰱上前又把美人裹起來,然後,他一手探到美人腿間,為美人解決需求。
這樣既能給美人取暖,又能防止兩人關鍵部位凍在一起。
清風頃刻崩潰,他不僅前面需要解決,後面也需要,他的恩客今晚究竟發什麼瘋。
釋放的同時,清風雙手抓緊錦被,他糾結無比,恨恨想著。
可惡,以後不準再來吟醉樓找他。
針對吟醉樓的震動已相當明顯,吟醉樓的搖晃太過反常。除卻清風和白公子仍在廂房內,其它美人均停止了屋內的大凡小事,出來打探情況。
少了騰老板這個真正的鎮樓之寶,大家心底完全沒著落。
店內很快變得冷颼颼,眾人忍不住直哆嗦,客人們不敢貿然出門查看是何狀況,他們采用了傳統的方式,喝酒取暖。
美人們求助的目光聚集到莫管事身上,老板外出,平常店里的大小事務均由莫管事打點,此時此刻,莫管事不出去看看,誰出去看。
清楚明白的看透了美人的眼神,莫管事心酸淚流。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x年x月x日,龍王的店被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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