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康皺著眉頭,不知道上官令雲所說的是指什麼事情,愣在那里,一時不能理解,睡過了頭低著頭往前走,猛然抬頭,見到上官海棠站在自己身邊,神情有些緊張,痴痴呆呆看著自己。
上官令雲說道︰「妹妹」,上官海棠臉上突然間露出笑容,多長時間沒有見到自己的哥哥,這次相見實屬不易,上官海棠一個健身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上官令雲的腰,緊緊依偎在上官令雲懷中,上官令雲拍了拍上官海棠的後背,說道︰「怎麼了,是不是陳彥博欺負你了,哭的像小花貓一樣」。
上官海棠模了模臉上的淚光,轉笑說道︰「人家這是在想你,你卻說出這樣的話,討厭死了」,上官令雲久違的笑容,展露無疑,回道︰「現在有陳彥博在你的身邊,我非常放心」。
上官海棠道︰「可是我還想要有你陪在我的身邊,有哥哥的人非常幸福,有人疼,不是嗎」,上官令雲道︰「可是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上官海棠道︰「你還要回到天門那里嗎,這麼舍得我」,上官令雲道︰「傻丫頭,我怎麼會回到我們的仇人身邊,只不過我還有使命沒有完成,現在還不是回來的時候,等我辦成事情之後,自然會回到你們身邊,到時候我們兄妹相聚,共度天倫之樂」,上官海棠道︰「我不要什麼大小姐的身份,我只想要我哥哥平安,幸福,別的我什麼都不在乎」,上官海棠是一個小女人,她追求的不是天下第一,更不是權勢地位,她追求的是個人幸福和家人幸福,上官海棠哭泣說道︰「哥,我害怕,我們父親已經不在,母親早就不在這個世上,這個世上只有你是我最親的人,我怕連你也失去」,上官令雲笑了笑,說道︰「傻妹妹,你這是在咒我嗎,呵呵,相信你哥哥」,眼神之中透漏著真誠,上官海棠點了點頭。
上官令雲抱了抱上官海棠,轉身離開,看到陳彥博在身旁,將陳彥博叫到自己身邊,陳彥博看到上官令雲呼喚自己,自然非常聰明的來到他的身邊,可以上官令雲就是自己大舅子,按理該叫大哥,陳彥博道︰「大哥」,上官令雲點了點頭,兩人來到清靜的地方,上官令雲道︰「陳彥博,我就這一個妹妹,可能她不是我的親妹妹,可是她在我的心目中更勝親妹妹,你要好好照顧她,知道沒」,對于上官海棠不是上官令雲親妹妹這一件事情,陳彥博早已听蕭格講過,上官海棠是一劍知春李春華的女兒,而上官令雲是陳青蓮的兒子,同父異母的兩兄妹。
上官令雲見到陳彥博並沒有很驚訝的表情,已經清楚陳彥博知道上官海棠和自己不是親兄妹,只不過並沒有將其掛在嘴上說,更沒有告訴上官海棠這個事實,陳彥博很識趣說道︰「大哥,我會一輩子好好保護好海棠,絕不讓她受罪,更不會讓別人欺負她」,上官令雲道︰「如果有機會,我想喝你們兩人的喜酒,不知道會不會有那麼一天」,陳彥博道︰「大哥,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我可以替你解決,雖然我武功不行,但是可以出一份力」。
在上官令雲面前,陳彥博一直強調自己武功不敵上官令雲,只不過想要給其一個安慰的借口,以此來安慰上官令雲,上官令雲轉身離開,頭也沒有回,眾人不知道他將要去哪里,看著依稀熟悉的背影,唯有感嘆,看起來風度翩翩的背影,如今已經變得陳舊不堪,步伐沉重,心思沉重,上官海棠追了出去,叫道︰「大哥,大哥」,可是再怎麼叫,他都不會回來,陳彥博和上官海棠兩人相互看一眼,上官海棠依偎在陳彥博的懷中,陳彥博安慰道︰「放心吧,現在你的大哥已經不是以前的大哥,他是多麼堅強,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奪回上官家在江湖上擁有的一切,我們應該敬重他」,上官海棠道︰「可是,可是大哥以前不是這個樣子,如今變得好可怕,我都不認識他了,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天下第一莊已經失去了,這是新生衰替的準則」。
陳彥博拍了拍上官海棠的後腰,慕容信的葬禮過後,蕭格和陳彥博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陳彥博忽然叫住蕭格,叫道︰「大哥」,蕭格轉身問道︰「怎麼了,義弟」,陳彥博輕輕咽了一口痰,神情有些不自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蕭格說道︰「什麼事情這麼緊張,有什麼話我們兄弟之間還不能明說的」,陳彥博道︰「大哥,我們準備和海棠回一趟永豐鎮,好久沒有回去看看我的爹娘」,蕭格突然哈哈大笑,拍著陳彥博的肩膀,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情,孝敬父母當然是男子漢大丈夫該做的事情,我其實早就該讓你們回去,可是你一再堅持,現在雄飛已經安安穩穩躲在天門,無需什麼大作為,你和上官海棠回去好好陪陪你的父母,代我也向他們好好問好」。
陳彥博重重點頭答應,上官海棠抬頭看著陳彥博,心想道︰「彥博能夠猜出我心中所想的事情,我,我……」,此時的心情非常說不出來。
經過蕭格這麼一說,陳彥博和上官海棠自然而然拜別眾人,踏上歸家的路程,蕭格,吳安康,徐輝,趙子光四人已經將事情辦理妥當,雄飛的陰謀已經得逞,四人並沒有來的及時,作為東家的水德淵來說,蕭格四人要離開,自然前去相送,水德淵抱拳作揖道︰「這次勞煩四人仗義相助,不然風雨城將會被雄飛洗劫一空,連慕容大人的孩子都保不住」。
蕭格拱手作揖道︰「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們,是我們來遲,才諒成如此大禍,是我們來遲了」,水德淵擺了擺手,回道︰「蕭掌門,江湖之事還得依仗你仗義相助,當初在合興鎮,慕容大人也是後悔莫及,當初與你為敵,千錯萬錯,大人也很自責」,蕭格伸手打斷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以前的事情太唐突,我師傅在江湖上所犯下的罪責就讓我蕭格來承擔,上一輩的恩怨不應該放置到這一輩人之中,讓這一輩人也跟隨受苦受難,一輩子活在仇恨之中」。
水德淵連忙點頭,說道︰「蕭掌門說的實在太好了,你要說正是我想要說的,所謂行俠仗義者必須是以俠義為先,眾人利益為先,而不是個人利益」,眾人都紛紛听在耳中,記在心里,蕭格拱了拱手,拜別水德淵,蕭格,徐輝,趙子光,吳安康,四人騎著馬朝著青雲山莊奔去。
天門雄飛對陳彥博的劍法一直耿耿于懷,覺得留著他在這個世上就是禍害,必須先行將其殺害,讓蕭格獨掌難行,吩咐虞飛說道︰「虞飛」,虞飛對師傅的呼喚並不為過,賀天清一死,柳余香背叛天門,值得信任的只有虞飛一人,此時楚雲天也漸漸有背叛天門的心,只不過一時之間沒有表現出來,剛才在慕容府的所作所為,不插手任何一方,雄飛也無法定奪楚雲天的罪責,如果私自定楚雲天的罪責,恐怕真的要引起天門上下不滿,天門的幫眾大多數也是楚雲天一手訓練而成,雄飛擅自加罪于楚雲天,會引起眾人不服,唯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想辦法定雄飛的罪惡,虞飛急忙來到雄飛面前,拱手道︰「師傅」。
自從賀天清和柳余香都不在雄飛面前的時候,現在虞飛都會稱呼雄飛為師傅,雄飛說道︰「為師現在命令你帶著三十六位殺手趕赴永豐鎮」,虞飛詫異問道︰「徒兒不明白,為什麼要去永豐鎮」,雄飛說道︰「把陳彥博父母親的項上人頭給為師取來」,虞飛知道雄飛的手段毒辣,可是這種殺害別人父母親的人,確實有為江湖道義,而且在倫理上說不過去,虞飛戰戰兢兢說道︰「師傅,徒兒覺得不妥,陳彥博的父母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殺了陳彥博父母會加深陳彥博對我們的仇恨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