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真的上了我又如何?呵呵,我還是不愛你了,不愛就是不愛,若你覺得……吃虧,這具軀殼你便拿去!我只當享受了,反正你也待我這麼好不是嗎?**于你我並沒什麼損失,只是這次後,希望你……別再糾纏我,我們從此互不相欠……」
殘忍的話語仿佛淬了毒,很輕易地從易柳斯的嘴里吐出,傷害一個人,原來竟如此簡單,就幾句話而已,便足以傷得人體無完膚。
段楚揚驚愕地合不攏嘴,他心中完美純潔的少年怎會說出如此殘忍的話,他是如何忍心傷害這麼愛他的自己?簡直不可置信。
易柳斯面無表情地整理自己的衣物,看著表情愕然的段楚揚,挑眉,嘴角咧開一個邪肆的笑。雖然假但看起來無懈可擊︰「怎麼?又不要了?不就是身體而已,我真的不在乎的
他慢慢靠近段楚揚,輕佻地說,語氣中帶著不屑。
「這兩年發生什麼事了?你……你為什麼變成這樣了?」
段楚揚震驚之余只感覺心痛,看著易柳斯蒼白的臉上那鮮紅的唇,看著他驕傲地仰著脖頸冷笑,在陽光下那星星點點的吻痕格外顯眼,嘲笑諷刺著他段楚揚的愛情。
就這麼不值一提,就這麼輕易忘記,什麼狗屁誓言,什麼狗屁我愛你,都抵不過他媽的七百多天!
「你不在乎?你不在乎我在乎!因為我愛你,不想委屈了你,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捧給你,結果呢?你一句不再愛我了,一句不在乎,就把我所有的愛全都抹滅了,我如此珍惜你,你卻如此作踐自己……」
段楚揚掐著自己的太陽穴,往後退了一步。
易柳斯仿佛要一次性顛覆了段楚揚的所有,他繼續咄咄逼人道︰「覺得你愛錯了人嗎?也是,像我這樣的人,本就不配得到愛,這具身體你還要嗎?看在你從前對我這麼好的份上,我免費給你上,直到你厭倦為止,如何?」
言語,能夠殺人不見血,心在流血誰能看見呢。
易柳斯甚至產生了一種邪惡的想法,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用**把他留在身邊,能留一天算一天……
相愛是艱難的,但做/愛,卻無比簡單。
只是,段楚揚是何等驕傲的人。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只愛你身體的混蛋?易柳斯,你好狠的心,你知道這兩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你回來了,還要躲著我,我就沒有心嗎?我的心不痛嗎?」
「呵呵,不要就不要,自有人要,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我從來就沒有讓你等我,大千世界,美女帥哥繁多,你何苦為了我這個男人,成為一個同性戀留下話柄!我祝你幸福,只要你不再糾纏我,我們各自都會過得很好
易柳斯秀挺的身軀迎風站立著,逼迫自己講出傷人的話語。
有誰知道,他的心正受著痛苦的煎熬,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傷害別人,尤其,還是他最愛的,最愛最愛的段楚揚。
正因為是最愛的,易柳斯才願意遠離他,為了保護他,為了他,起碼可以安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易柳斯一點也不後悔。
「你偷了我的心,再狠狠碾碎,你讓我帶著一顆殘缺的心去幸福?你不覺得可笑嗎?」
段楚揚像听到了什麼笑話,無奈地低笑。
不遠處的大樹底下,曲然希饒有興味地看著這出「傷害」的戲碼,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難怪不受我的勾引,原來老公喜歡男人,情敵嗎?有趣,這才有挑戰性,若桑,你覺得我老公美嗎?」
低著頭的若桑抬頭看向陽光下的易柳斯,五官如畫,柔弱縴細卻倔強高傲,確實美得驚心動魄,小姐會動心,也是人之常情吧。
「是的,小姐,易少爺很美……」頓了頓才艱難地繼續說︰「和小姐……非常般配
得到滿意答案的曲然希得意地撩撩自己的長發,忽的想起了什麼?低聲問道︰「昨晚我太粗/暴了,你傷得嚴重嗎?」
千萬不要以為這是充滿關心與憐惜的話語,曲然希只是不喜歡自己的玩具傷得太重,這會影響她下一次玩的心情,可是又總控制不好,導致若桑在夜晚時傷痕累累,白天還要爬起來做貼身保鏢。
「不……不嚴重,今晚……還可以的若桑怯懦地回答。
「不行就別勉強,看得我倒盡了胃口,今晚還是換若冰來陪我玩吧
曲然希輕輕吹著自己剛涂上去的紫色指甲油,慢騰騰地說。
若桑緊張地上前抓住曲然希的手,一臉的惶恐不安︰「小姐,若桑可以的,別叫若冰,她……她沒有若桑好……」
厚著臉皮夸贊自己,就是害怕被小姐丟棄,她曾經見過被小姐丟棄的玩具的下場,那滿室的鮮紅曾無數次在她的腦海里回播,那午夜慘絕人寰的淒厲叫喊,還時常回蕩在她的耳邊。
曲然希仿佛很糾結,抽出自己被抓住的柔荑,思來想去,對比了兩個玩具的「硬件」與「軟件」,終于做出決定︰「沒錯,若冰的確比不上你,那今晚你先來我房里,完事後再去領懲罰吧
「是的,小姐,若桑會好好表現……」若桑輕聲地說。
而曲然希已大步走向正上演「傷害」戲碼的兩人,男情敵呢?呵呵,真令她熱血沸騰啊!怎麼不湊湊熱鬧呢。
若桑黯然神傷地留在大樹下,輕輕靠著,緩解著身上的痛楚。
「老公?你們在吵架嗎?」
曲然希走到易柳斯的身邊,撒嬌地用臉頰蹭蹭他的胸膛,可愛的女圭女圭臉紅粉撲撲,無辜的大眼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
因為隔著一段距離,曲然希只是看到兩人的「身體糾纏」還有一張一合的嘴型,卻什麼話都沒有听到。
「你是誰?為什麼叫柳斯老公?」段楚揚簡直被嚇愣了,今天一天他變化了幾十種心情,由重逢的喜悅漸漸變得絕望,現在,居然還出現個女人,可不可以不要如此考驗他心髒的承受能力!
「咦咦,大帥哥不記得人家了?你害我損失了一雙上百萬的靴子呢!才幾天就把人家遺忘了?」曲然希「好心」地提醒道。
「是你?!這麼說那天那個男的,真的是柳斯了?原來不是我的幻覺,你真的在躲我!柳斯,她是誰?你說,我要听你說
段楚揚哀傷地注視著易柳斯,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的畫面令他很不舒服。
易柳斯沒有看段楚揚,仿佛已把他隔離出自己的世界一般,被曲然希靠著的易柳斯其實全身都泛起了一圈圈的雞皮疙瘩,但他還是強忍著,甚至,還伸出手環住了曲然希的腰肢。
「速戰速決」的關鍵,就在這個女人身上了。易柳斯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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