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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實是番好意。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她歹也是王侯家的姑娘家,站在院子里頭張牙舞爪地喝斥下人像什麼樣兒?
哪知祈木蘭見得她來眉頭便皺了,「大嫂還好意思問我麼?母親只讓你收拾間屋子出來讓蕙姐姐她們住,你就派了兩個丫頭過來,自己也不來。這屋子都現成的,只要鋪好床,添些東西就好,弄了半晚上也沒弄成。還得我讓自己屋里丫頭們去弄,這是你身為大表嫂該有的態度嗎?」
琉璃一听,合著這是怪她沒親自給段文蕙鋪床呢!當下便就笑道︰「我剛好像正听大姑娘這里訓奴才?敢問讓我這大女乃女乃親自替客人鋪床是王府的規矩,還是人家忠勇侯府的規矩?若說是王府的規矩,我自是要查查有沒有這個先例的。若是侯府的規矩,那抱歉,我可不是人侯府的人。」
「你!」祈木蘭一噎,指著她鼻子咬起了唇。
琉璃將她手指撥開,笑道︰「大姑娘這麼著胡亂指人鼻子的毛病,可要不得。姑娘家名聲要緊,眼看著沒兩年就要說親了,可別傳出去讓人說咱們偌大個王府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家教。」
「你說我沒家教?!你敢說我沒家教?」
祈木蘭跳起來了,「你以為你家教很好麼?你都敢跟婆婆吵架了,這是有家教的媳婦兒麼?」
琉璃正色道︰「大姑娘怎麼愈發不像話了。吵架一個人能吵得起來嗎?大姑娘若說我吵架是沒家教,豈非同時也在說夫人沒家教?常言道子不言父過,莫說我與夫人壓根就沒吵過架,就是萬一真的有,夫人身為咱們的父母長輩。豈能由你這做女兒背後議論?大姑娘真乃大不孝!」
這麼頂大帽子扣下來,祈木蘭早驚得目瞪口呆,無奈她的話確實又幾分道理。想到不孝二字,就是再不平她也不敢頂嘴了,只得恨恨地瞪著她。借此表達心中的憤怒。
旁邊站著的下人們也都噤聲了。
琉璃達到了教訓的目的。便不與小孩子糾纏,看了眼四下,朝身後鈴蘭月桂道︰「給表姑娘她們準備的屋子在哪兒?快去把東西放好。」被這一耽擱。她都還沒顧上吃晚飯呢。老這著耗著,餓出毛病來算誰的?
「怎麼又把這些搬回來了?就不能拿些上檔次的嗎?王府又不是沒錢!」
祈木蘭見著鈴蘭手上抱著的幾只軟枕與擺器,皺眉怒道。
「上檔次?」
琉璃回過頭來,走到她跟前,拿過鈴蘭手里一只枕頭來與她道︰「大姑娘知道這枕頭是怎麼做的嗎?壓金絲挑暗花繡錦緞的面料,世間統共只出三個色,外面鮮色的買是八百兩銀子一匹,這月色更貴了,乃整一千兩銀子一匹。宮里頭現如今也只有幾位貴主子那里有點存貨。還有這听風瓶。」
她把枕頭塞回給鈴蘭,又隨手從月桂手里拿出只純白小口的瓶子來,「大姑娘連那枕頭面料都看不出來,這東西多半也沒見過吧?這乃是前朝的東西,文人雅士們放在架子上听風的,流傳在世的也不會超過五十個。這種白色暗藏水天青的就更少了。一只手掌就可以數完。這些東西都是隨便丟出去外頭都夠平常五口之家過上一兩年的,姑娘嫌它們不上檔次,那敢問要什麼樣上檔次的東西才能配得上你的蕙姐姐?都放在王府哪里,說出來,我去拿過來便是!」
京城里貴女多。可鑒賞力這東西,可不是有權有勢就能有的,梅氏小門小戶出身,能養出什麼好眼光來?祈木蘭能這般無知,當然也是受她薰陶所致,認為除了金玉以外便沒有好東西。
當然,這些東西也不是琉璃的,都是從朝慶堂小庫里挑出來的,好些都是祈允灝當年在外征戰時的所得。老太太給她的嫁妝里不缺好東西,但她會傻到把嫁妝拿出來待客嗎?
祈木蘭听得將這些在她眼里的不值一文的東西來歷一說,頓時也傻了眼!別說這些東西都只是為了招待兩個客人,就是她自己房里像這樣的東西也不多。當下便漲紅了臉,頗有些無地自容了。
「你早說不就好了嗎?也省得我操心了!」她咬著唇,半日才找了個台階自己下。
琉璃這向心情壞著呢,能讓你這麼輕易下台去?
「說到這兒,我倒也有話說了。本來就是個收拾屋子的事,用不著驚動我的。大姑娘也知道是夫人讓我負責收拾屋子的,那麼我負責管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今兒我這里都弄好了,表姑娘來了有什麼不滿意自然我負責到底。要是說她來之前這屋子被弄亂了,又或者換了什麼東西丟了什麼東西,那我到時可就問大姑娘了!」
「何琉璃!」
祈木蘭跳腳指著她怒斥。
何琉璃?這姓氏還真刺耳。琉璃看了她一眼,沖鈴蘭二人使了個眼色,讓她們快些收拾。然後轉過身來,沖祈木蘭瞥了一眼,一言不發往朝慶堂走去。
「你這個刻薄的女人!大哥不喜歡你,不讓你生他的孩子,最後你什麼也得不到的!」
祈木蘭扯著嗓子在後頭吼叫,十來歲的孩子聲音最清脆了,院里頭的人都聞聲望了過來。
琉璃頭也沒回,穩步過了穿堂。
即使這輩子她得不到祈允灝,得不到真愛,她也依然可以保有自己,也依舊要積極地活著。小孩子幾句氣話而已,能傷到她嗎?
回到房里,蕊兒迎過來,「沒怎麼樣吧?」
她拂了拂衣袖,說道︰「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麼事?傳飯吧。」
蕊兒還要說什麼,她已經讓撩開簾子進屋去了,進了門,才發現屋里頭還坐了個人。祈允灝已經進來了,正坐在圓桌旁。而桌上擺著個扣著的盤子,隱隱地散發出香氣。
琉璃默默沖他欠了欠身,便退了出來。
「別走!」
祈允灝追出來,在簾子外頭將她攔住了。琉璃漠然地抬臉看向他,他牽起她的手,走進來,到桌旁,用另只手將桌上扣著的盤子打開,推到她面前來。
竟然是盤炒年糕。
「熱的,快嘗嘗。」
他拉著她坐下,從旁拿勺子舀了一塊,遞到她嘴邊,目光里充滿著希翼。她閉唇頓了半刻,張口將它吃了,將手抽出來。他還要再喂,她偏了頭過去,片刻回過頭來,說道︰「將軍回來了,正好,我有話跟將軍說。」
祈允灝將勺子放了,又將盤子緩緩扣在年糕上。說道︰「什麼話?」
琉璃從他身邊走開,定了定神,平息了一下心頭的悶氣,恢復神色道︰「下晌夫人交代我,說是忠勇侯府的兩位表姑娘要來做客,在咱們府里住兩日,然後跟我們一道進宮赴宴。我覺得有必要將軍說一聲。另外就是,夫人說,兩位姑娘與將軍是很熟的,我怕怠慢了二位,所以請將軍想想,表姑娘若有什麼忌諱的東西,還有些什麼喜好,將軍好歹跟我說一聲。免得到時招待不周,倒不好了。」
祈允灝瞪著她,她只當沒看見。
無論如何,生活還是得繼續的,該說的、該交代的都得攤開了講吧。誰讓她現在還佔著人家正妻的身份吃朝廷俸祿呢?眼下來的是他的竹馬青梅,她怎麼能不告訴他。而且人家還沒來呢,梅氏母女就指使她這里那里了,誰知道他又有沒有什麼要特別交代的?
「她來不來,用不著告訴我。」
祈允灝忽地站起來,慢吞吞丟下這句話,打簾子走了。
琉璃吃完了一碗米飯,又喝了兩碗湯。她得吃飽。不說別的,就沖梅氏把人安排在東跨院里那意思,再有祈木蘭方才詛咒她的那番話,也知道接下來兩日有得事情要做了,人家有備而來,她怎麼能熊了去?
當然,段文蕙要來的消息也牽動了其余一些人的心。
翌日早上,琉璃吃了早飯,便听榮熙堂傳話來說表姑娘巳時到,請大女乃女乃二女乃女乃大姑娘到時都到榮熙堂去。琉璃這里正準備過去呢,听得梅氏這麼發話,便就臨時又退了回房。
才準備看看這個月的帳,含雪就過來了。見了禮,就問道︰「听說忠勇侯府的兩位表姑娘今兒要過來是麼?」
琉璃不喜歡凝霜現如今是都有數的了。所以來的也少,含雪倒是還隔三差五坐一坐,全全禮數。琉璃也是面上應付著。這時听得來打听段文蕙,私底下便冷笑著,合上帳本,說道︰「巳時就到了。你要是有興趣,可以跟我一道過去榮熙堂瞧瞧。」
含雪見她臉色不豫,忙道︰「婢妾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說,侯府那位大姑娘,原先跟咱們將軍走得挺近的,听說王府剛建好的時候,那時候段大姑娘來府上玩,住的就是女乃女乃現在住的這間正屋。當然,那時候將軍還不曾搬過來。不過,都知道這朝慶堂是王府嫡長子住的地方,她一個表姑娘做客偏住到這里,總是讓人看不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