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個好主意!在家里沒出來時,我們就想到了以後幾天出來撿谷的事,今天桃花邀我倆來撿谷,可是個喜訊啊!我和羅明立刻大聲回答︰
「要得!要得——我們到時候一定來——」
她就是不說這事,我們也要來的,為了能填飽肚子,多遠的地方我們也願意去的。
我揚起手對桃花搖了搖︰「那好……我們回去了
順著小河溝,我們一路模下來,前後兩個褲腳,又裝了不少的螃蟹。
「回家吧,」羅明吁了一口長氣,他像打了勝仗的士兵樣,連眉毛間都洋溢著喜悅的神采,「今天,我們很劃得來的,捉了這麼多的螃蟹,回去全都煮了它,美美地吃上一頓
我想這螃蟹一定比高粱粑好吃,更比野菜粑好吃!回去煮熟了,我要吃幾大碗。听他這樣說,我的口水就像下雨樣不斷滴往下流。
「你真是個饞貓啊羅明用手點著我的臉,笑,「還沒煮螃蟹,你的口水就向屙尿樣往下流,哈,幾好看啊
我不停地用手揩嘴巴︰「我也是餓了
人也怪,沒東西吃的時候特別的想吃的東西,也特別的能吃。什麼時候不著急吃呢?我模著頭發,站在太陽底下,老想這事。
我們又走了一會兒,來到了我們開始下水的地方,爬上去走在會隊上的小路上。有些人了,沒有了清泉水的滋潤,沒了梆芒葉的遮陽,全身上下都感到很熱的。但褲兜還是濕的。那「小雀雀」仍是翹得很高的。我就對羅明說︰
「咱們把褲兜月兌下來干,好不好?」
他看著我︰「那不要全身光光的,站在太陽底下?」
「一會兒就干了。不要緊吧……」我對他笑。
「打卵胯,幾不好意思啊!」。羅明說著臉紅了起來。這「打卵胯」是這兒的方言,就是全身luo體的意思。我說︰「這麼穿著濕褲兜回去不好,在河溝里,桃花不是看到我倆的那‘東西’,很不好意思啊。我們回隊上,也不好啊……」
「那,那,那就月兌下來羅明邊說邊月兌下了褲兜。我也月兌得光光的,正好路邊有棵樹,我們就將褲兜掛在一根樹枝上太陽。
我倆就這麼全身光著,面對面地站著,著太陽。互相好奇地看著對方的「小雀雀」。我和羅明的「小弟弟」都被太陽曬得硬翹硬翹的,像只小手槍樣,連小卵袋也是緊緊的,上面有一道道的細皺紋,緊包緊球地伏在「小槍管」下面。我還看到羅明的「槍管」頭部分女敕紅色的肉皮綻開了一個小口子,似乎在一動一動的。、他而已看了我那「東西」好一會兒,說︰「我要屙尿了……」
羅明轉個背,只听見「絲絲」的長長的聲音,我又看到一道很長的白色的弧線在太陽底下反射著光,沖出去好遠。見他屙尿,我的「小雀雀」也有發脹的感覺,有股水要從身體里面奔流出來。我也用幾個手指夾著「槍管」翹起對著路邊的稻田里不斷的進行猛烈「射擊」。黃白色的尿液像條直線樣,一下就滮出去好幾米遠。拉完尿,全身蠻舒服但肚子卻覺得餓了。我想把還在褲筒里爬動的螃蟹抓一個送到嘴里去。口里又開始流口水了。
短褲了一會兒,快干了。我伸手模了模,對羅明說︰「我們穿上吧。早點回去,肚子餓得痛啊……」
羅明也模了下褲兜︰「還沒完全干啊,再等一下。你也是巧的很,我屙尿,你也跟著屙尿。現在我打卵胯,你也再打會兒卵胯算了他望著我,又冒出一句來,「你這叫見人屙屎喉嚨癢!」
以前我也听過大人說這樣的俏皮話。我曉得他是在罵我,但還是覺得新鮮。就問他︰「你這話我听過的,你才是月兌褲子打屁……」
「嘿嘿,你也會說俏皮話?怎麼講啊?後面的一句是——」他也對這樣的話很有興趣的。
「那是多此一舉啊我剛說完,羅明真的放了一個響屁。「 」的一聲,很有些響聲。
他大笑,我也跟著笑,糅這肚子說︰「麼樣的,我說話還很準吧,我一說,你就放了屁
「是踫到點子上了他也紅著臉不斷的笑著,「我告訴你吧,我剛才說的那句話,是我媽說的。那天我吵著要吃野菜粑,可是吃完了,我就哭起來,我姐姐姐也在哭。我媽就將一小塊野菜粑給了我。我姐看到了就大聲哭嚷著。我媽就說,你這個東西是見人屙屎喉嚨癢啊。你弟弟吃什麼你也跟著要。她說著也給了一點點我姐姐。她才止住了哭。我是感到我媽說的這句話有些怪,就默默地記住了。我對你說這話,我是在造句啊,這是老師布置的作業啊
我望著羅明掛在樹上的花褲兜,說︰「你造句倒造到我頭上來了,你也是見人屙屎喉嚨癢啊……你穿的是你姐的花褲兜啊!」
他也不好意思地笑︰「好,好,算你贏了羅明說,「我們兩個都沒輸,好吧
這時,從我們隊上那一邊走過來兩個人,有三十多米遠的樣子。看不清是誰。這一下,我和羅明慌了起來……這樣光著身子叫別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啊。褲兜又沒干,莫樣辦?我和羅明一商量,只好提著裝有螃蟹的長褲,跳進稻田里蹲下來。
兩個人走近了,我听見一個人說︰「嘿,你看看……這是哪兩個人的褲兜掛在樹上啊?」
「還有一件花褲兜啊!」我听到聲音有些熟,「是個女伢穿的啊,花得很哩。你看,我們兩個有意思啊,踫到一個女孩子。還光著沒穿衣服呢。我們去找一找,把這個女伢捉出來,好好的玩一玩
完了!踫上壞人了。我和羅明把頭深深埋在黃澄澄的稻谷里,不敢抬頭看。我很埋怨羅明,他今天怎麼穿了他姐姐的褲兜。
「還有個男伢,是一男一女啊!一定是在做丑事。看到我們來了就躲了起來。怕就在這附近。我們到田里去找一找
一個人說︰「先把這兩條褲兜起來。看他們做麼事、我還可以跟那個女伢接著做啊!哈哈——好運氣啊,。老子今天走火了!也讓我過個癮,讓這個女伢生崽
我一听,覺得這話特別的耳熟。那二個「柯疤子」就喜歡說「生崽」。我抬起頭往路上看過去,他娘的,還真是「柯疤子」。另一個人是他的弟弟「黑皮」。今天踫上了他倆,算我們倒霉。我看到「柯疤子」將兩條褲兜拿在了手里,他反復對著太陽看羅明穿的那條褲兜,好像要從中看出什麼東西來。又把褲兜使勁搓起來,對他弟弟「黑皮」說︰
「我們來找,他們肯定沒跑遠……」
我很氣憤,這兩個壞家伙,竟敢欺服我和羅明。我猛的一下就站起來,「小雀雀」**地對著他們,大聲說︰「你們別找了,我們就在這里!」
「柯疤子」突然听到我的大聲話語,全身抖了一下,大概是嚇了一下。一會兒他緩過神來,又看著我,說︰「原來是你!看你的‘雀雀’,翹那高。那個女伢呢?你倒會享福啊,會過癮啊……嘿嘿……」他婬笑起來。
「我不是女伢,是男伢!」羅明也一下站起來,他同樣直直地伸著「小兄弟」,我們的兩只「小手槍」很威武地指著他們兄弟兩個。
「黑皮」指著我和羅明,說︰「是你們兩個啊,怎麼光著蹲在田里啊?哈哈……」他很有點興災樂禍的樣子。
「柯疤子」看到是我們兩個男伢,就有些不高興了,問︰「還有個女呀呢?」
「就是我!」羅明幾下跑到了路上,我也跟著跑過去。他大聲對「柯疤子」說,「我今天穿的是我姐姐的褲兜
「咳……」「柯疤子」有些惋惜地說,「我說呢,以為是一個女伢龍廟生在一起的啊。那今天……就不能生崽了他很沮喪地往地上吐了一口。
這個家伙還想「生崽」?那天桃花的父親在學校里是那樣重重地教訓了他,可他現在忘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啊。「柯疤子」看了看我們站在太陽底下光光的身體,又盯著裝有螃蟹的褲筒,莫名其妙地笑︰
「你們就這樣甩著‘雀雀’回去好了
「那不行!」我一听就急了,扭著身子說,「那我爸爸要把我打死的,說我不曉得害噪。「「柯疤子」的眼楮老盯這我們的褲筒,問︰「你這長褲里裝的是什麼呀?」
「是螃蟹!」羅明說。
「螃蟹?」「柯疤子」一听,如一條聞到肉味的餓狗樣,向我走近了幾步。
我雙手叉在腰里,大聲問︰「你干啥?!」
「干啥?嘿嘿!」「柯疤子」笑著,手里仍牢牢抓著我和羅明的兩條褲兜,說,「那好嘛……你們還會模螃蟹,那條小河就從我們村里流過的,溝里的螃蟹是我們村里的,我和‘黑皮’也有份啊!你們吃著香,我們難道就在一旁聞香氣?哼哼,那也太不夠意思倆吧。是不是呀……」
「你要吃螃蟹,你自己去模麼!這是我和廟生辛苦一上午在溝里模到這麼多羅明很討厭地瞟了「柯疤子」一眼。
「我去模?那累人得很哇。腰也彎痛了。以前我也捉過螃蟹的……」「柯疤子」將我們的兩條褲兜提著抖了幾下,「你們這里有現成的,給一些我,不就你們有吃的,我也有份嗎?」
真是不要臉!這家伙亂搞女伢,又好吃懶做的。我是一百個不同意!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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