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在船上拉尿也成了大問題，還要好好地商量，才能分出個先後來。我說︰「我也急得很啊
她這時什麼也顧不得了，臉又紅了，說︰「我都快拉出來了……」
父親對我說︰「你就讓她先進去，人有三急啊。要理解大人
「我都脹得痛我雙手捧著肚子說。
那個女人與三十多歲的樣子，這是她從褲子口袋里模出幾里糖來，遞給我︰「你好乖，給糖你吃，讓我先進去，這可以了吧，好乖
有水果糖吃，我當然可以變乖啊，我很少吃的，那還是杜芸挨了方峰海的打，方峰海的父親來看望杜芸，給了一些糖杜芸安慰他。我們才沾光，我吃了幾粒坨坨糖的。今天上廁所，居然還能吃到這很想吃的水果糖，我就一下接過來，裝進口袋里，說︰「好的啊，我讓你先進去……」
「好乖！你真懂禮貌啊她又模著我的頭說。
我爸爸笑︰「你就先進去吧
這時一個小鐵們開了，一五十多歲的男人提著褲子，滿臉輕松地走出來。他卸了「包袱」。看來是很舒意了。
那個女人忙走進去又回頭對我笑了幾下，就將小鐵門一下插上了，我听到那鐵栓插門發出的聲音。
在船上要想解決大小便的問題還很不容易啊。什麼地方都有不如人意的地方。我只好耐心地等待，又將口袋里的幾粒糖模了模。我想就再堅持幾分鐘吧。
父親問︰「你夾不夾得住尿啊，要是架夾不住，就在小鐵門邊屙了算了，別把‘小雀雀’給憋壞了
我笑了︰「我要等，等別人出來我才進去。隨地大小便，是不講衛生的不文明行為我想起在學校里學到的知識，說了一句。
「嗯，你這書還真沒有白讀啊父親說，「那你就再堅持兩分鐘
兩分鐘長于半年，我的「家伙」都憋得痛啊，真讓父親給說著了，但我要堅持進去拉尿，就得憋……這憋尿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那「地方」像是有一條螞蝗在面拱動，拼命要出來，而我卻在拼命地夾緊，不讓它鑽到我的身體外邊來。很快就感到肚子也隱隱作痛。看來我為了吃糖，又在「下面」受這樣的罪。但值得啊，拉了尿，我又可以吃了。這麼想著，心里就平衡起來。就不去想疼痛了……
這麼 了三分鐘吧，另外一扇小鐵門怦的一聲被推開了，我想是看見了大救星一樣，幾步沖了進去。掏出「小手槍」就急劇地掃射起來，好長的一堆尿啊，怕足足拉了三分鐘。
我父親在外邊喊︰「廟生，你沒有事吧？」他以為我沒動靜，擔心我是不是掉下去了。
我高聲回答︰「爸，我沒事，你放心好了——」這後面也是機器安置的地方，那轟鳴聲幾乎是震耳欲聾，我只有大聲地喊著說，外邊才能听得見。我心里有些恐懼，但要堅持！不然連尿還拉不出來啊。
開始我只顧著將肚子里的尿水快快地放出來，尿拉完了，我低頭扣前襠的小扣子時，我才看到，非常湍急的江水被螺旋槳攪的幾乎沖到那甲板下面來了，很駭人的，我想要是腳站不穩的話，很可能會從那個拉尿的空心圓弧形的洞洞里面掉到江里去的。看到這個情景我才曉得了什麼是害怕，我的兩條腿馬上就抖顫起來，人都快站不穩了。洶涌翻騰的江水像一頭發怒的野獸一樣，在不斷的叫著，翻著，似乎要一口將我吞下去。我趕快轉身，將那門上的小鐵栓打開，幾腳跳了出來。
父親問我︰「你怎麼啦？」
「沒有怎麼，那江水很大的。有些駭人我說。一只手緊緊抓著那個女人給我的糖，生怕它掉到江里去了。
父親笑︰「當然，沒見過吧:。你多看幾次就好了他說著，也走進去拉了一堆尿。
解完小便，人感到放松多了。父親又先後把大妹和二妹也帶來這里小便。听父親說，她倆膽小，一見到江水就站不穩。父親只好將他們分別抱在著手里，才完成了這個「動作」。我听了哈哈大笑，對大妹英子說︰「還說下半年要跟我一起到礦上的學校讀書，連這點本事都沒得，到時候怕要丟我的人啊
「你能干？我听爸爸說，你看到江水腿就打顫。你還有資格笑我？」
我出來對爸爸說了這事的。她現在卻拿來笑話我。父親笑得很開心，說︰「你們兩個都別磨牙齒了。主要是你們年紀小，沒看到這樣的場面。等你們長大了，就不當一回事了。只怕你們長大了，我和你媽都老了啊……」他說著看了一眼我母親。
母親正在給弟弟喂女乃，小弟弟比以前也會吃了，他將母親的女乃頭吸得很響。我說︰「弟弟好會吃啊
父親回過頭來說︰「這就是一句話了，把吃女乃的力氣都拿出來了。你小時候還不是這樣的
我媽媽笑︰「廟生吃女乃時，一邊吃一個女乃，一只手還要抓一個女乃頭，好像怕別人搶自己的女乃吃樣的。母親說著望著我笑，兩個妹妹大笑起來，還對著我說︰「好吃佬，好吃佬
我也不好意思笑了，誰知道小時候吃女乃竟是這樣的情形。大妹又笑話我︰「你看你，只顧自己，那時候沒人跟你搶那你吃，你就霸得很！」
我說︰「我霸什麼，我又沒有跟你搶女乃吃
「你就是個惡霸婆！」大妹用手指著我說。
我很反感︰「我是個男伢，怎麼成了惡霸婆呢？」
她笑︰「就是的，就是的！香子，來，一起說哥哥是個惡霸婆她在拉同盟軍。
香子坐著不動︰「我不說。我不曉得這事
大妹生氣了︰「你是為著他！」
二妹說︰「我沒有。我想休息一下。不想說話
二妹也是在間接地為著我啊。這是我想起了那個女人給我的水果糖，就掏出一粒來︰「給糖你吃，香子我站起來伸出手將糖遞給了二妹。
「哥哥，你真好。我的肚子餓了，正想吃東西啊香子剝開，一下就按到口里去了。
這一下，大妹的眼楮發直了，她沒有想到我在用物質拉香子。就說︰「這糖一定不甜。很苦的」
「好甜啊！」香子笑，「哥，這糖真好吃！謝謝你！」
「你哪來的糖啊？」母親很懷疑我這糖得來源。
我就跟她說了經過。她笑︰「這上廁所，還上出了名堂來了，她一定是很急了，不然不會叫你讓她先上廁所的，是要體諒別人啊
大妹雖然說糖不甜，但一時看看我，一會兒又望望小妹妹。我曉得她和想吃，但裝出沒看到樣的，故意不理她。不停地嚼我口里的糖，並要咬得法出響聲來。我還說︰「真是的，這糖一點兒也不甜啊。不好吃
英子說︰「我就是喜歡吃不甜的糖！
「沒得了，我吃完了我說。很不想給她吃，她老是說我的不好听的話。
他指著我的褲子口袋說︰「你這里還鼓鼓的，肯定有糖。給我……一粒吧她終于忍不住了，」向我討糖吃。
我問︰「你還說我是惡霸婆不？」
「哥，我不說了！」她笑起來。
「你要給我做保證！」我大聲說了一句，「你發誓！」
她為了吃到糖，張口就說︰「我保證今後不說你了
「要說是什麼？」
她說︰「我就是一條小狗子
我笑了︰「那要看你今後的表現啊我丟了一粒糖給他。
那個女人給我的幾粒糖，也在我們三個人中間鬧出這麼好玩的事來。糖很快就吃完了，但饑餓的陰影老子在我們身上籠罩這，也像一條蛔蟲樣老在我們的胃里蠕動。我和英子、香子三個人吃了塘，都在在舌忝嘴巴，二妹說︰「要是還有糖就好了，我的肚子很餓啊
「我也是的英子看著母親說。
母親看了下父親。一家人到了這個時候，肚子已經都是空空的了。父親看了看船上的那個喇叭，笑︰「怕快了哇，到時候它要喊開飯的
我們又一起看著那個在二樓樓梯邊的銀灰色大喇叭，很想這個時候它能廣播，叫旅客們去買飯吃。父親在沒有上船的時候就說過，船上有飯賣的，到時候就在船上吃。我又看了下天空，太陽正當頭照著哩，怕有十二點了。
母親已經將弟弟喂飽了，他仍在睡。母親說︰「屙堆尿，屙堆尿……」她將包裹解開，小弟弟全身赤紅，頭上不多的頭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