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好笑,就說︰「你看你們的‘小雀雀’硬起來了,是不是要屙尿啊?」
「黑皮」說︰「你這一說,我還真想屙尿啊……」
「我也要屙尿啊。早上吃的是清粥「黑皮」說著,講翹的老高的「小雀雀」模了幾下,「看到沒有。我比你屙的遠多了,我又贏了!」
我說︰「來,我們來比賽屙尿,看誰屙的遠些
「那莫樣比啊,往哪里屙啊?」「憨子」問、「黑皮」說︰「我看最好往水塘里屙,這樣都看的見啊
「好!」我和「憨子」都同意他的說法。我說︰「那你先來
「黑皮」就將硬硬的「小雀雀」捏在了手里,對著水塘,一股白的色的水像消防車上的高壓水龍,直往塘面射去。
「看我的!」「憨子」不甘落後,他抬著「小家伙」猛地沖出一股尿來,還用力將小朝前拱了幾下,想把尿屙的更遠一些。他那尿柱的落點比「黑皮」遠了二十多公分。他又伸手將「黑皮」的「雀雀」模了幾下,說︰
「看到沒有,我比你屙得遠啊,我又贏了!「「你的‘雀雀’比我的長,當然就比我屙得遠啊,這不算你的真本事!哼——」「黑皮」有些不服氣,更是有些不甘心,他不想在屙尿上也輸給「憨子」。
「憨子」說︰「不是我的比你的‘雀雀’長,而是你屙尿的勁不夠
「黑皮」翹了下嘴,說︰「我倆來比‘雀雀’,你的‘**’比我的長,所以屙尿才餓得遠
「憨子」說︰「我倆的‘雀雀‘一樣長
「黑皮」不服︰「那不見得啊……」
他倆爭論不休的時候,我突然問了一句︰「你們倆怎樣比……‘雀雀’啊?」
「黑皮」說︰「這個好辦,扯根狗尾巴草,用它的睫稈來量‘雀雀’,最後將兩根睫稈一比,就知道誰的‘小家伙’長了
我一听就笑了︰「好辦法!那就這樣比。我來做裁判這回我自報奮勇,也很想看看他們哪個的「雀雀」長一些。
「憨子」扯了兩根狗尾巴草,又將「狗尾巴」折斷,只剩下桿睫。交到我手里。我先拿一根,像拿把尺子一樣,將「黑皮」的「雀雀」從頭部到根部很仔細地量了一次,並折斷了其余的部分。接著我又很負責地將「憨子」的「雀雀」照樣量了一回。然後像是做一件什麼重大的事情似的,將兩根桿睫放在一起比量。
哈哈!還真讓「憨子」說對了,他倆的「雀雀」一樣長。因為兩根桿睫的長度是一模一樣的。我哼哼了兩聲,很是鄭重其事的宣布了結果,如同是公布一個很重要的消息樣的說︰
「你們都給我听好了,現在我正式宣布︰你們兩個的‘雀雀’一樣長!」我又把兩根「狗尾巴」草的桿睫給他倆看。
「看來,我都輸了……」「黑皮」有些嘆氣地說。
「別慌,下午,我們來比賽做作業「憨子」說。
我很贊同他的想法,馬上表態︰「要得,好得很!我們就來玩正經的
這時,有一個穿著紅衣服的二十多歲的大姑娘正向水塘邊走過來,她手里提個籃子,里面裝滿了衣服,看來是到塘邊來洗衣服的。「黑皮」和「憨子」一看到她,就很慌忙地從那樹枝上取下各人的衣服,很慌亂地將各自的褲兜套上去,就拿著汗衫連忙往各人的家里跑去。「黑皮」還回頭對我楊著手,說︰「廟生,下午我們在一塊兒做作業。到我家來
「要得——」我應著他的話,也是笑哈哈的往家里走。真好玩啊,看到兒時的小玩伴們漸漸地比前幾年長大了,可還是非常的調皮、可愛、活潑又很有趣,我覺得我們村里這田園般的生活比我們礦上有味道多了。我和羅明可從來沒有這樣玩過啊。
中午我們家吃飯,母親可老肥了一番心思。女乃女乃只能吃軟的,她就給她煮了一碗稀粥,是用糯米煮的。還放了幾個去了核的紅棗。這是她和父親兩人一起到小鎮上跑了好些小店鋪才買到的紅棗。平時在礦上錢很是舍不得花。這次回來就帶了些回來,也就是百來塊吧,他們知道女乃女乃病了,要用錢的。還買了一斤肉回來,這對于我們來說,是過年啊!想起在學校里整天吃南瓜稀飯,吃糠饅頭的日子,我心里就興奮得很。母親還買了幾斤高粱米,這也是很稀罕的東西,還有兩斤紅糖和一斤冰糖,並特地將冰糖放進了女乃女乃的那個在床頭櫃上的空罐頭瓶里。我媽媽對女乃女乃說︰「伊,你不好過的時候,就拿一塊冰糖放在嘴里含著,這樣人就會舒服一點的
「我曉得,也虧你有這樣的孝心啊……」
「這是應該的,我們長年不在家母親說,「這次回來能料理你幾天。就盡點孝心吧
父親又將那碗糯米紅棗稀飯端了進來。對女乃女乃說︰「伊。我來喂你吃
「不用了。你們盡到了心意女乃女乃靠著那床後棉絮坐了了起來,「你們一回,我的病就好多了,我自己能端著碗吃,我自己吃好了
她說著就從父親手里接過那紅花金邊碗,用調羹舀著粥往口邊送。她看到了一粒紅棗,很驚嘆︰「哎呀,你還在粥里放了紅棗,這好吃啊她高興得像個小孩樣,嘿嘿笑起來。
父親說︰「這紅棗是補血的。我們買了一斤,天天煮給你吃
母親說︰「我們還給買了幾個桃子、橘子和隻果罐頭,你留著慢慢地吃
「你們買著多,要錢用啊,你們很困難的女乃女乃說。
我父親笑著說︰「你的身體要緊,這錢雖說不多,但每個月還多少有來的。你不用擔心我們的錢,你只要招呼好自己的身體,就是最要緊的事啊
「我的身體慢慢好起來了女乃女乃說著,又在慢慢地吃著稀飯,「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我自己也不著急了
「那好,那好……我們巴不得是這樣的啊,伊!」母親笑了。她,還有我們全家每個人都是這樣的想法啊。老人只要身體好,那就是大福大貴啊。
我們的中飯是高粱米煮著一些碎玉米,飯不叫飯,粥也不像粥的一種東西,在一口大一點的鍋里有些稠。
我添了一碗吃了一口,感到還有些味道,比我們那南瓜稀飯要好吃些。我就吃了一大碗。這時母親又從一個木櫃子里拿出幾根油條來。這東西以前在我們讀書那個小鎮上的那家小餐館里見過的,現在像是港變戲法樣出現在母親的手里。我一下喜呆了。
母親說︰「這是我和你爸爸早上上街買的,給你半根好了她說著就掰了一半給我,又將那一半折成兩截,給了大妹和二妹。
「才給這麼一小半我,哥哥吃那麼多,有我兩個多啊。不平等!」大妹英子手里拿著那一半的一半油甜,很不滿地對母親嚷著。大妹是很霸強的一個小女孩,什麼事都要比別人多吃多用一些心里才平衡。
「你小一些,吃那多做麼事」母親對她說。
「那哥哥也不大啊,他吃那多做什麼?」
「我還不給你吃,你吃了還有那麼多事,你這張嘴什麼時候能停一會兒呢?」母親吼了英子幾句。她才不說話了,但老用眼楮斜著我,很不服氣我比她吃得多些。這個家伙,她老是跟我比吃比穿的。我就故意拿著那一半油條在她面前走來走去的,也不吃。只拿著手里,饞死她。
她幾下就將那小半油條塞進了嘴里。而我還沒有吃,她趁我沒注意,就很快地出手抓了一些走了我就用左手拍了她的頭一下。
這時大妹就大聲叫起來︰「爸爸,哥哥打我——」
我爸爸走過來一看,她就大哭。
「你為什麼打你大妹?「父親問我。
我指著她說︰「他,他不要臉啊,搶我的油條吃
「這是你的不對了父親對英子說,「你要講道理啊,強你哥哥的油條吃。好意思?」
英子指著我說︰「他的油條比我的多,我又沒吃飽,他又不給我吃,我當然要他手里的油條啊!」
我說︰「你還蠻有道理啊!那做強盜的都有理由啊
「我又沒做強盜,只搶你的油條,你故意饞我。我就是要搶你的油條,麼樣?!」她說著又笑了起來,一邊將搶去的那油條很快按進了口里。又很快地嚼著,幾下吞了進去,然後拍著肚子,跳著跑開了。
我父親望著她笑,又對我說︰「算了,你是哥哥。以後有吃的,你不要在她面前顯出來,自己幾口吃了就行了
我自認倒霉,本來是我吃的油條,結果讓英子多吃了不少去。
這是,母親從里面的房里拿出一雙礦上發給我父親穿的新膠鞋來,換有一條白白的新毛巾,這也是我父親發的勞保用品。她對我爸爸說︰
「咱們到大哥家去一趟吧。這些算是個見面禮
「要得,我就是只有這親個大哥,還有我們們明天要帶著三個伢,到你家來去走,看看外公和兩個舅舅和舅娘啊
我媽媽說︰「要得,我都準備了。明天就去吧
她又叫我在家里招呼兩個妹妹,說到大伯家一會兒就回來。
他們正要出門時,大伯和娘伊一起走了過來。大伯手里提著一只老母雞,娘伊手里捧著一個木升子,這是一種量具,是用四塊木板做成的,下面小上面大,向一個斗一樣,只是很小,一般能裝兩斤米左右。那升子里面放了一些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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