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看著我和桃花,我也不好意思起來,我說︰「桃花也還是你的老同學啊。我們就在外邊操場上。說了一些話
方峰海笑︰「那是啊,老同學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
「你瞎說什麼啊,方峰海!」我紅著臉說,「我只是問問桃花,我們從前那個山區小學的事情啊
「來,來方峰海對我招手,「坐到我這里來
食堂的一邊擺了兩張桌子,我們參加比賽的學生和老師雙方是十二個人,再加上我們學校的幾個老師,剛好是一桌八個人。菜太豐盛了,有︰燒全雞,燒全魚,燒甲魚,粉蒸肉,山藥炖豬肚子湯,螺絲肉,清炒萵苣片,黃豆芽炒瘦肉,一共是七菜一湯八個菜啊,平均起來一個人就有一個菜,而且都是大盤子大缽子裝的,根本就吃不了啊,我想的話,也許肚子都餓了,怕也能吃完啊!還有幾瓶啤酒,還有一些汽水,這是給我們參賽的選手準備的,因為下午還有一篇作文要寫,說不能喝酒,那啤酒當然就是老師們的喝的了。主食有餃子和南瓜餅子,這餅子還是經過油炸的,黃黃紅紅的放著油光。
我們這一邊還用屏風樣的東西給遮了起來。實際上,這個食堂里沒有別的同學在這里吃飯,他們打了飯菜都出去了,這也許是黃老師事先安排的吧。
鎮上學校的老師和學生坐在一起,葉校長和黃老師過去陪他們。我們這一桌就全是自己人了。除了我們三個其它就全是老師了。
我以前在二隊吃過幾樣菜的,那樣就感到很好了。但這七菜一湯,我還第一次看到和吃到,這次參加作文比賽也太幸福了,太有口福了,如果沒有參加這次比賽的話,那無論怎樣也輪不到我坐在這樣樣的桌子上面來吃這樣的菜肴啊!老師和我們坐在一起,我們就顯得很拘謹。不敢拈菜吃。很規矩樣子。
「吃啊,吃啊,平時你們吃得很差的,這比過年還好啊!」紀老師在一個勁地催我們吃菜。
黃老師的妻子還在給我們幾個人夾菜,笑著說︰「客氣啥啊,我們都是熟人,不好意思了?沒關系的。「她夾了一只大雞胯子給我,也給方峰海夾了一只。又給羅明夾了一大塊魚肉。
我們只好端起碗來吃。要是沒有老師在桌上的話,我們早就大干起來了,幾個菜很快就已經吃了一半了,我們三個人的戰斗力我還是很相信和自信的。但環境改變了啊。有老師在,我們一個個都表現得很斯文的,很彬彬有禮的,像是受過良好的禮貌教養訓練。
老師們也是想吃啊,而我們不動筷子,他們大人就不好拿筷子拈菜吃。我們吃,他們就來了干勁,不停地吃著,其實這樣的動作和氣氛,蔡伯辛辛苦苦地弄出兩桌子菜來,我們如果不動筷子的話那她怕也不好想啊,她會想我們是嫌她沒有做好,那也是一個很大的誤會和曲解。我們吃的光光的,那就說明她的廚藝很高明很高超。她也很高興啊。
這和那個桌的菜肴都是一模一樣的。非常的可口。我看到那螺絲肉炒的很有彈性的,咬在嘴里就像是在咬彈簧一樣,可有一彈性了,我就用一個小小的勺子舀了一些放在碗里,吃著,很有一番滋味。羅明看到我咬螺絲肉,他也舀一些。吃了幾口,對我說︰「這東西我沒有吃過啊,新鮮味,好吃
「來。喝酒,你們喝汽水——」紀老師拿起酒杯與我們裝汽水的杯子踫了一下,他喝下一大口,孫老師也是喝汽水。
畢竟方峰海比我們大幾歲,他對我和羅明說︰「我們應該先敬老師們的。來,我們一起來……」他說完就舉著杯子站起來。我和羅明也學著他的樣子拿起杯子站起來。
方峰海說︰「老師們叫我們辛苦了,我們敬你們一杯!」他說完就喝了一口。我們和紀老師等幾個老師踫了下杯子,也喝下一口。以前沒有見過這種場合的,只得看著方峰海跟著學。看來我們要學習的東西還多得很啊。
葉校長在那一桌首先代表我們學校向鎮上的老師和學生敬酒,接著他們的校常又拿著酒杯來到我們這一桌敬酒。然後,紀老師說︰「我們也過去敬酒。你……」他指著我說,「你就跟我一起過去,代表他們兩他看了下方峰海和羅明。
老師這麼說我們就怎麼做。我就端著汽水杯子跟著紀老師來到來到這邊一桌。紀老師舉著杯子說︰「向鎮上學校的領導和老師以及學生們敬酒!」
「謝謝了!」他們都站起來,高興地喝了一口。
我也說了一句同樣的話,並舉起了杯子。他們都笑了,也喝了一口,這時,那個校長看著,說︰「你和我們學校的的桃花同學認識,是吧?」
我說︰「是的。以前在那個村里的小學是同學
「那難怪了!」那個校長笑,「那你們兩個同學就喝一杯酒啊。踫一杯啊
我感到不好意思,我還從來沒有與女同學踫杯啊。
這時,那個校長又笑︰「你們兩個人,這說明我們兩個學校還有緣分啊,今天舉行作文比賽,比得好哇,你們兩個就來喝個交杯酒怎麼樣?「
他們一桌子的人大笑起來。和桃花一起參加比賽的那兩個學生還拍起了桌子,顯得非常的開心。我不懂喝交杯酒是什麼意思啊。就問︰「喝交杯酒是代表什麼啊?」
桃花的臉當即就低了下去,我看到她的臉龐像是蓋了一塊紅綢布一樣的通紅。我想這就怕是有什麼文章在里面啊,這個交杯酒!
與桃花在一起的那個男生,對我說︰「男女結婚時,新郎和新娘要喝交杯酒的
這下我可明白了,我的臉也變成了一個大紅隻果,我忙說︰「我不喝,我不喝!「我連忙跑回我們這一桌坐下。
「哈哈哈……」方峰海和羅明也對我大笑︰「你好運氣啊,過去喝了交杯酒
「我沒有喝,」我紅著臉說。
紀老師笑︰「你喝交杯酒,還有十多年的時間啊!」
孫老師也笑︰「你這麼小,當然不曉得什麼是喝交杯酒了哇……不過,這個玩笑開得好。把我們兩個學校的人都搞熟了。也把這吃飯的氣氛都造起來了
紀老師說︰「我們老師,來喝,下午你們還有一篇作文啊,我來敬你們,祝你們下午超常發揮,爭取更好的成績他舉起杯子對我們說。
「謝謝老師!」我們三個忙站起來,喝了一口汽水。
方峰海說︰「我敬老師們,你們辛苦了!」
我和羅明也說︰「我們也敬老師們——」
「好,好……」老師們很高興!喝下了一杯酒。
到最後,菜同樣都吃光了,兩桌也是一樣的。在這樣吃得不太飽的年月,有好東西吃,那是非得吃完不可啊!這菜也太好吃了。蔡伯是我們的炊事員,可真是我們的運氣和福氣啊。
下午我們照常比賽。還是鎮上學校的老師監考我們,不同的是我們坐到了我們很熟悉的那個小教室里……這酒心里不慌了,這就是天時再加上地利——
而桃花他們則坐到我們上午坐的那個由辦公室臨時改成的教室里。
那個校長說︰「下午寫一篇記事的作文,題目自己定。現在開始——」
他一說完,我們三個人就在作文本上很流利地寫起來,有了室上午的經驗和精力,經過了實戰的鍛煉,下午是輕車熟路了。我很快就入題了,不再慌張了,特別是中午吃飯時,那個校長和我開玩笑,我們已經和紀魏老師是熟人了。一點也不拘謹和緊張了,就像平時寫作文一樣。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肚子突然出毛病了。開始是一點痛,很快就疼的蠻厲害的。我的媽呀,早不痛晚不疼,偏偏就在這個關節眼上痛起來了。可真是要人的命啊……要是寫完了,再怎麼痛我也不當一回事啊,也不怕它啊!可在這最最關鍵的時刻痛,使得我無法安心寫作文,這才是最要命的東西啊。我已經將作文背的爛熟了。記憶一點問題也沒有,而且我的思路正流暢著哩,再過五分鐘,我就可以全部寫起來了。但我的肚子痛得使我不能繼續寫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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