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走在校長和黃老師的身後,朝著縣城的電影院走去。夜里放的是《劉三姐》,這電影可好看了,以前也看過的,但就是接著看一百遍也看不夠啊,那里面劉三姐與阿牛的愛情故事,很能打動人的。同時很多山歌我們都會唱了。
方峰海按照黃老師的交代,他拿著錢去買了十幾張票,我們就哼著很動听的山歌很輕松走進了電影院。進場時,我還看到很多參加演出的別的學校的老師和同學也在一路跟著進場,我們都面熟,互相點點頭笑一下,算是打了個招呼。
也是巧的很,桃花又一次坐在了我的身邊。當燈光暗下來時,我就伸出手來,模了一下她的手,她也將另只手模了下我的手,還放在我的手上面,我的手壓住她的一只手,她的另一只手又蓋在我的手上面。就像堆積木似的,當然在這黑暗中,沒有其他人看到的,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她的手很熱很柔暖,我們就儀只又一只的手放著壓著蓋著,我們兩人的三只手就只有放在一起,在互相取暖。我們的一雙眼就卻在很專注地看著銀幕。感情也隨著電影情節的推進一會兒歡喜一會兒激動一會兒苦悶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愉快一會兒幸福一會兒甜蜜一會兒憤怒一會兒高昂……我們也是入戲了,當劉三姐與那些秀才們對山歌時,桃花口里也輕輕地唱起來,同樣的好听。我小聲對她說︰「你比那劉三姐還要唱的好啊
「你這是在抬舉我,也是在騙我啊。我要是比劉三姐唱的好,那我不去演劉三姐了?」
「你還沒有被發現啊我小聲地笑。
這時,我听到羅明在小聲的說︰「你們兩個不要講話,好不好,那影響我看電影啊……」
「好的我對坐在前排的羅明拍了下肩頭,「我是在逗桃花玩的
當我們看到那個秀才或者是財主吧,最後對歌對輸了,掉進河去里時,也和全場的觀眾一樣,發出大聲的快意的歡笑。
最後,當劉三姐和阿牛外出對歌時,桃花突然將臉伸到我這邊來了,我就順著在她那很熱乎乎的很厚的嘴唇上親了幾下。
真是好感覺啊,這女伢的嘴唇那麼的好吃。她也不動,听任我在她的嘴唇上噙著舌忝著啃著……直到電影結束,全場的燈光一下亮起來時,她才將腦袋很快地轉到了她自己那邊去。
這種感受很甜蜜的,我很樂意長時間的舌忝著吃著桃花的那很好看的下嘴唇啊……我記起,在鎮上那個電影院看《楊門女將》時,我倆也是這麼很甜甜的纏綿過的,這一次又絞在了一起,好有味道啊。我夜里睡在床上,還在長長的回憶了一段時間,和美女坐在一起時,再長的時間也是很短暫的……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我們照樣和以為幾天一樣,還是很準時地來到了大禮堂里坐下,現在就要對第一輪的演出結果揭蓋子了。究竟花落誰家,那是萬目期待啊,是一個縣文教局的副局長宣布最終結果的,他說,只念在第一輪比賽中獲得前六名的學校名單。他捻一個學校的名稱,我們的心就緊一下,我也扳著指頭數著他念過的學校數目都五個了,我們學校的名字還沒有從他嘴里跑出來,我想完了,一切都結束了,就等著明天或是下午回家了,可是當他念第六個學校時時,我听到了我很熟悉的名字︰竟是我們學校啊!我們大家十幾個人一時都站了起來,大聲叫著。其它學校也是這樣的,每念到一個學校,他們的師生就發狂似的如彈簧樣一些就從座位上蹦跳了起來,又喊又叫的,很熱鬧又很熱烈,有人竟將一些小東西一下就拋向了空中。這汗水沒有白流啊,我們都做好了要離開的思想準備,誰知又被留了下來呢。
其它十四只代表隊,應該說也沒有白白的演出,他們都獲得了匯演比賽的優勝獎或是文明風格獎。
可以說是人人都滿載而歸啊。接著主持人又宣布,從明天起,用一天的時間演完第二輪比賽的六場戲。上午下午個兩場,晚上再加演兩場,後天就發獎,結束比賽,這麼說,後天我們就可以回家了。這時間安排的很緊湊啊,效率真高。因為這麼多的人住在這里吃喝,每一天都要不少的開銷。
實際上,我們也很想回家啊。應為春節很快就要來了。每逢佳節倍思親啊,這個時候如果不是在這里參加匯演的話,那再好的地方我也是不想去的。這是任務,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有點想頭,那就是如果演得好的話,就能得獎,這是對我們最有吸引力的東西了。它就像一塊巨大的看不見又模不著的大磁鐵,天天在緊緊地吸著我們的心。現在,離這個目標又近了一步,誰又知道我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學校的臨時搭建起來的所謂劇團,在第一輪中居然還能月兌穎而出。實在是難得。這給我們帶來了驚喜。
我們中午就吃得特別的多,而且菜相當的好。那紅燒肉一大塊一大塊的,清蒸桂魚的嘴巴還在向上翹著的哩,似乎在向我們表示祝賀,好像在說你們很不錯啊,就連那眼珠子也鼓了出來,很高興地瞧著我們。還有山藥炖豬腳是非常的醇香啊,再就是炒豬肝和臘肉炒紅菜苔,紅紅綠綠的擺在桌子上面,一看我就很想吃幾碗飯啊,這是很難得的機會,這是我們很幸福的歡樂時光,這是非常場激動人心的溫馨時刻,黃老師還特地上街買了一瓶「黃鶴樓」來,給每一個同學倒了一點點,說︰「大家都嘗嘗,算是第一次喝一點第一輪的慶功酒,大家再接再厲,爭取明天再好好地演一下,抱個獎回去!」
葉校長說︰「就是拿個三等獎也很好啊。大家來——喝,」他一口就干了。然後添了一碗飯吃起來,我們也學著他的喝酒的樣子,拿起小碗也是一口全將酒喝了下去,接著吃飯。
可是也有很多的老師和同學和我們的精神狀態恰恰是相反的,那就是沒有被念出留下來的學校的師生們,他們從臉上就一眼能看出來,或是愁眉苦臉,或是唉聲嘆氣,或是淚痕斑斑,對于這些沒有留下來的「演員們」,我在心里深深地同情,他們和我們一樣的努力,一樣的拼搏,一樣的想把戲演好,但競爭是無情的,名額只有那麼多,自然就會有大部分的人出局。這是很多比賽中的規律,雖說是很殘酷的,但事實就是這樣的,我們也曾隨時面對這種誰也不願意看到的現實,但上天的幸運之神也許在暗暗地佑護我們吧。
他們飯也吃不下,就坐在那里,有的人吃飯如同在吃藥,甚至比吃藥還要難,老半天沒扒幾粒飯,而我們就像是一群餓鬼樣的,每個人都吃了幾大碗,那些很好的菜肴菜全被我們吃的光溜溜的。而他們桌上的菜幾乎沒有動。哎……被淘汰的人說很可憐的啊,可我們也是嘆莫能助啊……
我們回到招待所後,黃老師把大家集中到他的房間里,說︰「大家可不要高興的忘乎所以了,這還是開始,更嚴峻的考驗在後頭哩。有六個名額,我先想問問大家,你們願不願意那三等獎啊?」
「不願意!」大家的聲音響如洪鐘。
葉校長笑︰「那大家說說看,那怎麼辦啊?是這樣演下去,還是搞點創新啊?」
方峰海說︰「當然要創新啊。我還想拿一等獎啊!」
黃老師問︰「怎麼樣才能拿一等獎啊……」
大家都不做聲了,因為不知道該如何去拿一等獎啊。
黃老師看了看大家們,說︰「我想說一個具體的點子,大家看行不行……我們在前幾天演的《半夜雞叫》大家已經看過了,我想再變化一下,有兩點吧,一個就說那天的應急方案,就是那天桃花如果不能演出,就準備叫羅明去演地主婆的,我看明天就把這事推上去,羅明去演地主婆。由男生來演女的角色,那就不同了,很有看頭的……」
黃老師的話一說完,大伙兒就笑起來,一起朝羅明看過去。他也看得不好意思了,說︰「黃老師,我去演一個女的角色啊。我可不會演啊
「沒關系的,」黃老師說,「這好辦,你穿上地主婆的服裝,學著女人說話,就很新穎啊!就能給觀眾一種新鮮感啊。這就是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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