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都帶著什麼樣的心情離開的.沒人在乎.
只是在奧古斯都離開之後.麥羅的心情低落了下去.卡亞有心去安慰幾句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麥羅抱著豎琴坐在帳篷里發呆.最終他也只能嘆息著搖頭離開.
「我們什麼時候拔營.」找到了正在處理軍隊事務的坎帕.卡亞問.
因為奧古斯都的到來.他們算是耽誤了一天的行程.對于他們來說還不算什麼.可是對那些平民來說卻是對了幾分危險.如果被混亂生物突破了防御追了過來.他們可以跑.那些平民卻跑不了.
「明天一早.」坎帕看了看周圍.最後把目光定在了卡亞的臉上.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那朵花落在了麥羅的手里.你不會介意吧.」
「不介意.」卡亞搖了搖頭.雖然是微笑著的.眼楮卻沒有看向坎帕.而是在四處搜尋著.「不就是一朵花麼.送給麥羅比留在我這里更有用.麥羅呢.他去哪了.」
「他說」坎帕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羞愧又有些尷尬.
「怎麼了.」卡亞還從沒見過坎帕這個樣子.心里不由的有些疑惑.
「他說那銀蘭草的花語很適合現在的你.那朵花你送給了麥羅.他要去再給你找一朵.」
「啊.這」卡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看著坎帕愣了好半天才說︰「我是真的不在意.他又何必在意呢.這冰天雪地的哪那麼容易找的到.你也不知道攔著他點.」萬一出了危險怎麼辦.最後一句卡亞沒說出來.但是他知道坎帕能听的懂.
「我不想阻攔他.」
「你.」
「相處的日子不多了.他想做什麼就讓他做什麼吧.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唉.」听坎帕這麼說.卡亞除了嘆息也沒什麼話可說了.
在走個三五天.就會到達齊爾公國的邊界.再往東就是拉茲帝國的低界了.那個時候吉恩就該掉轉馬頭回去了.回他自己的家.從此和坎帕天各一方.
「坎帕.把吉恩留下.」看著坎帕臉上全是落寞.心里一下下的撕扯著的疼.閉上眼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重重的呼出.卡亞低聲的對坎帕說.
「我也想留下他.可他是菲尼克斯伯爵的兒子.他的家族現在需要他.」坎帕說著.臉上也浮現出了痛苦的神色.說的那些話不知道是在跟卡亞解釋.還是在安慰自己.「等齊爾公國這邊的戰事完結了.不管勝負他和他的家族都會得以保存.那個時候也許還有希望見面.」
「只是也許而已.坎帕埃爾.留下他吧.萬一以後真的見不到了.你的心會疼一輩子的.」卡亞勸說著.他真的不希望坎帕和吉恩從此分開.說不定這次分開就會是永別.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勉強他.他的家族需要他.」坎帕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別在騙自己了.」卡亞上前抓住坎帕的胳膊.用力的捏住.有些激動的說︰「你愛他.就該把他留下.什麼家族需要那只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一個讓他離開你的借口.他是想想讓你和我在一起才會這麼決定的.其實你和我都明白.只要他願意留下.他的家族根本不可能逼他回去.讓菲尼克斯家族籌集糧食也只不過是他給自己找了一個離開的理由而已.其實他其實他也喜歡你.不是嗎.」
「他喜歡我.」坎帕不可置信的看著卡亞.隨即搖了搖頭.「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傻了麼.」卡亞的情緒有些激動.拉著坎帕的胳膊湊的更近.「如果不是喜歡著你.他怎麼會拋棄名聲和地位.就那麼不光彩的跟著你.然後又為你做了這麼多.別跟我說他是為了理想.又或者是為了什麼友情.埃爾.我只告訴你.如果換做是我的話.絕對不可能做到吉恩這個份上.他是喜歡你的.即使他不承認.他也是喜歡你的.」
「他」
「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他就告訴我過我.讓我一定保護好你.後來只要有機會他就一直提醒我這一點.吉恩他其實很不放心你身邊的人是別人.他真的很不放心.」
「不.不不.這不可能.」听卡亞這麼說.坎帕還是不太能相信.「如果他喜歡我.為什麼這麼多年他都不承認.」
「他願意真正的成為你的人吧.」這種話卡亞問出口很不合適.可是事情到了現在.他卻顧及不了太多了.
「是.可是他說」
「他說什麼都只不過是借口.他一直不承認喜歡你.我想可能是有兩個原因.一是他自己還沒察覺.二就是不想讓你有負擔.畢竟你還得照顧我.在我沒出現的時候你們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卡亞松開了坎帕的胳膊.低著頭看著地面.
這些話卡亞並不願意說出來.以至于說的時候心里之發疼.疼到再也做不出輕松的表情.再也微笑不起來.
「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吉恩的事還沒能想明白.坎帕忽然想到了別的什麼.他看不清楚低著頭的卡亞的表情.可是卻能感覺到他聲音里的傷感.
「我.我只是不想讓你和吉恩錯過彼此.和他好好的談一談.不管他最後的決定到底是什麼.你們之間總要有個明確的結果才好.只要知道了他的心意.哪怕不在一起.你們彼此之間也會感覺到幸福的不是嗎.」
「」坎帕的眉皺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卡亞跟他說這些的時候.他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卡亞說的他都明白.他也希望和吉恩之間能有一個明確的結果.可是看著低著頭站在自己面前的卡亞.坎帕卻又覺得有些心疼.「和我說這些話.你不難過嗎.」
卡亞猛的抬起頭.正對上了坎帕那雙深究的眼楮.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劃落了下來.流過臉龐.滴到了地面.落進雪中
「我.我.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卡亞的臉上全是驚嚇.倒退了一步轉身就要跑.卻讓坎帕給抓了回來.
「卡亞.你的心意我知道.我已經答應過吉恩.要把心放在你的身上.」坎帕的聲音里全是無奈.這讓卡亞听著又是一陣陣的心疼.
「因為喜歡他.所以他讓你把心放在我身上你也答應了.是嗎.」卡亞苦笑著.淚水模糊了雙眼看不請出近在咫尺的坎帕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
「是.」知道這麼說會讓卡亞更傷心.可是坎帕卻不想在這件事上欺騙他.「我答應吉恩了.所以即使你告訴我他其實是喜歡我的.我也不能用這個理由把他留下.」
「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可是你們為什麼要分開.明明該在一起的.偏偏要扯上我.不管我們兩個家族之前到底有什麼樣的約定.可是感情上的事感情上的事又怎麼可以約定呢.」掙開坎帕的手.卡亞蹲到了地上.把臉埋在了手臂間.抖動著肩膀無聲的哭泣起來.「我我喜歡你.可現在我卻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個多余的人.我母親的家族為什麼和你父親要有那樣的約定.為什麼你知道麼.我現在真的希望你的父親沒死.那樣我就不會是你的責任了.而你和吉恩就能在一起了.我不想成為你們之間的障礙.真的不想把他留下吧.不然我真的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罪人.」
「卡亞」坎帕叫了一聲.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難得溫暖的冬日里.卡亞卻感覺不到陽光帶來的溫暖.蹲在地上哭的昏天黑地.而坎帕就站在他的身邊.低頭看著他.手停在半空中握了握.最終還是沒能去拉起卡亞.而是背到了身後.
帳篷里又傳來了幾聲不連貫的音符.雖然清脆.卻不怎麼悅耳.
「卡亞.坎帕男爵.」無聲無息的.戴文突然出現在二人的身後.
「戴文.」坎帕好象是被嚇了一跳.而卡亞也趕緊擦干了臉上的淚水站了起來.使勁揉了揉臉才轉過頭去.
「戴文.有事.」不知道戴文到底听到了多少.卡亞干脆就不去問了.他們之間的事對戴文來說也不算是什麼秘密.只要他不當面說破.那自己和坎帕也就當成之前什麼都沒發生.
「嗯.那個奧古斯都不是好人.你們要小心一點.」戴文果然表現的什麼都沒听到一樣.一臉嚴肅的說起了正事.「我們知道.」卡亞和坎帕被戴文說的有些莫名其妙.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呢.何必這麼鄭重的再提一次呢.
「剛才卡伯爾找過我和西恩了.他把麥羅說的關于康斯坦斯的事告訴了我們.」
「嗯.」卡亞和坎帕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這件事.把那事告訴戴文和西恩本來就是他們共同的決定.
「如果麥羅說的都是真的.那麼我想安德理四世當初的決定.應該就是這個奧古斯都鼓動的.」戴文笑了笑.眼楮里全是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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