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這里只是個不起眼的小旅館,只有那麼二十幾個房間,而且每間房不超過十平米,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基本設施比如攔精靈,跳跳蛋,電話,以及洗漱用品一應俱全。
此時,林昆正百無聊賴,忽然听到電話鈴聲大作,他下意識的接起電話,只听對面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甜膩的讓人壓根發麻,說的是那句標準的︰「先生,需要服務嗎?」
林昆一下愣住了,這里雖然是旅館,但不過是鐘點房,就為了方便那些大學生情侶,臨時解決需要,或者突然愛火燃燒無處可去的。
這里一共就兩個工作人員,老板兼保安兼收款員,老板娘兼服務員,平日里根本不會有駐點的姑娘,怎麼會突然有電話進來呢?難道是何萍再試探自己?
林昆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只是對方聲音甜膩膩的,讓人骨頭都輕了二兩,再加上何萍平日里說話都一個調調,總是那麼風輕雲淡,其余就是發飆時的吼叫,林昆根本分不出來。
而且,這里雖然沒有駐場姑娘,但是這附近有很多燕雀流鶯,她們不同于那些窩身與洗頭房,足療店的姑娘,屬于**單飛,通俗一點叫站街女,惡俗一點叫暗娼,她們自稱自由職業者,官方叫她們失足婦女。
她們經常會留意一些單獨出入旅館的男人,而且也早就和旅館老板打好了招呼,通常有這樣的男人,他們都會打電話來問問老板,如果老板允許他們拉客,就會把房間號碼告訴她們,如果生意成了,自然會給老板分成。
剛才自己和何萍兩人進來,現在何萍走了,如果有人注意到,也不排除她們想拉客的可能。
饒是如此,林昆也不敢大意,這萬一真的是何萍在試探自己呢,這妞剛剛答應做自己女朋友,又是一個極其有原則的女人,真沒準能做出這種事兒來。
林昆不敢冒險,正在猶豫是否掛斷電話,對方又傳來了甜膩膩的詢問聲︰「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
這次還加碼了,特殊強調了一下‘特殊’服務,林昆心中暗笑,玩心大起,也不管對方是不是何萍,操著猥瑣的調調反問道︰「特殊服務都有什麼呀?」
「先生你需要什麼服務呀?」對方聞到。
林昆深吸一口氣,道︰「你們會不會兔子跳,蛤蟆蹦,毒龍鑽,觀音坐蓮,仙人指路,菊花盛開,醍醐灌頂,玉女揉情,全身漫游,九曲十八彎,冰火五重天,火燒二郎廟,血戰一道溝呢?」
對面明顯愣住了,沉默了最少有半分鐘,最後吭吭哧哧的說道︰「先生,我們什麼服務都能提供
林昆冷笑,飛速說道︰「好啊,那就請你們今天晚上去龍騰大學三零六宿舍樓下,給我女朋友唱情歌去吧,唱的她滿意,我額外有打賞
「尼瑪,你神經病吧對方用方言罵了一句,沒好氣的說︰「最煩你們這種變態,去年臘月二十九,老娘就遇到過一個極品男,也是問了老娘會什麼服務,然後竟然讓老娘去排隊幫他買火車票!」
林昆險些笑噴,可以確定對方並不是何萍,但卻不排除是何萍找人來試探自己,所以林昆回道︰「買火車票的那人也是我!」
對方大罵一聲,狠狠掛斷了電話,但是在掛斷電話之前,林昆分明听到了對面有壓抑著的笑聲。
林昆越發懷疑,這是何萍對自己的考驗,不管是不是,林昆也得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因為如果不是何萍的考驗更麻煩,那些姑娘要殺上來,他一項意志力都不堅定,出了名的坐懷就亂。
出了旅館林昆朝學校走,剛到校門口就看到了熟人,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本應該嫵媚多情的臉蛋上寫滿了委屈與無奈,旁邊一個身材高大,表情陰冷的男生正無情的數落著她︰「你到底怎麼回事兒?誰讓你穿那種露背低領的衣服出去的?還有,你的短褲是不是也太短了,比我的內褲還要短,再有你這雙涼鞋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還有綁帶綁在腿上,你喜歡捆綁嗎?你是變態嗎?為什麼我從來不知道你是一個如此放蕩的女人?」
林昆很巧合的听到了這一番對話,頓時無比震驚,那女生穿著一件普通的t恤衫,只不過是那種很肥大的,看起來很飄逸的款式,所以松松垮垮的,顯得低胸露背,下面是一條同樣很常見的到大腿根部的牛仔短褲,不過說實話,這種短褲確實比一些男士內褲還要小,下面是一雙黑色的綁帶高跟鞋,黑色的帶子纏繞在光潔的小腿上,顯得幾分狂野與性感。
說實話,確實有些暴露,尤其是那一雙白花花的美腿,近乎全部暴露在外,看起來很養眼,而她也確實也露的資本,只是,若是換了林昆,這如果是他女朋友,恐怕他早就月兌下自己的外套給圍上了。
男人的佔有**是很強的,自己的貴重物品從來不會拿出來分享,特別是自己的女人。
所以,林昆有些理解那個男人,不過接下來他覺得那男人有些過分了,而且他竟然動手。
只見那高大的男人,幾乎能把女生裝進身體里的偉岸身軀,竟然忽然伸出頭,在女人的頭上打了一下,頓時把她波浪式的卷發打亂了,也把女人嚇了一跳,驚悚又憤怒的瞪著他。
男人眼神冰冷,臉若寒冰,冷聲道︰「我雖然只來了一天,但卻听了不少你的傳說,鎮男王,騷狐狸……我原本以為你故意接近男人,勾引男人是為了修煉,可今天呢,我既然來了,難道我沒能力保護你嗎?你為什麼還穿成這樣四處對男人放電,你到底是真的為了修煉,還是天生風騷啊!」
「你……」劉茵楠被他又打又罵,臉色漲紅如火,眼中充滿了屈辱與憤怒,她到底是風騷還是純潔,她自己知道,還有真正懂她的人也知道,可偏偏這個男人不知道,而且他永遠也不會知道。
劉茵楠怒視著他,見男人臉上仿佛蒙上了一層寒冰,她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臉上的神情瞬間軟化下來,微笑道︰「好嘛,好嘛,我听你的,現在就回去換衣服,以後乖乖的
劉茵楠的突然轉變把林昆嚇了一跳,他和劉茵楠認識時間不短了,一起經歷了很多少,對她多多少少有些了解,這娘們絕不是一個逆來順受,願意吃虧的主兒,甚至還對自己恩將仇報,翻臉無情,可現在怎麼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
見她轉變,那男人仍然表情冰冷,冷冷的說道︰「女人就應該老老實實在家里,三從四德守婦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和任何男人,更不許直視他們的雙眼,你听到了嗎?」
男人說著,又不輕不重的在劉茵楠腦袋上扒拉一下,雖然不能說是打,但這個動作卻對人極其的不尊重,就好像長輩在教訓孩子,很傷人,很傷心。
而劉茵楠卻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男人見她如此乖巧,臉上的神情也柔和下來,柔聲道︰「楠楠,你別怪我這人太粗魯,我的性格就是如此,思想比較保守,但我覺得保守很好,畢竟我們時刻面臨著危險,不能和陌生人太過親近,更不能表現的太輕浮,容易給人留下可乘之機,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和你的家族的。而且,我的心里也是很尊重你的,你說要等到畢業之後,我就安心等你兩年,絕不會強迫你的
劉茵楠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很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對方能如此態度說話,已經很難得了,再強勢的女人,總歸是男人的附庸。
男人說完,轉身走了,那感覺,說的難听點,就好像出來遛狗的。劉茵楠看著他的背影,目光閃動,最終咬咬牙,還是跟了上去。
她無意中眼神一撇,忽然看到了不遠處的林昆,頓時神情一滯,剎那間那雙迷人的桃花眼中盈滿了淚水,看那樣子好像要沖過來撲入他懷中,又像是被他看到了那一幕覺得很窘迫,又好像對他又很多的愧疚。
總而言之,一時間劉茵楠那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神情,讓林昆莫名的一陣心酸。
兩人都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劉茵楠閉上了眼楮,淚水從眼角滑落,同時她也轉過身,跟著那男人身後走了,那顫抖的雙肩,那落寞的背影,那委屈的神情,還有那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淚珠,看得林昆很心酸,但卻只能看著她遠去。
從剛才他們的對話,林昆听得出,貌似這個傲慢張狂的名叫冰帝的男人,和劉茵楠的家族有莫大的關聯,竟然開口閉口要保護他們全家。
多少年了,林昆听到最多的是‘叉你全家’,這‘保你全家’的口號還真少見。
不過同樣作為一個小心眼的老爺們,林昆還是覺得,這哥們有些太霸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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