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處的拖鞋還整齊的擺放在鞋架上,說明他還沒有回來,我看下時間6點,還好不是很晚,做幾道簡單的小菜應該還來得及。
昨天本來是要去編輯部交稿子,結果被炎炎的事情一耽擱,什麼事情也沒辦。今天去被編輯罵的狗血淋頭不說,稿子也沒通過,看來今晚又得開夜車把稿子趕出來。
我換了套比較隨意的居家服,隨手把長發挽在腦後。
溫良城在7.30準時到家,而我則在听到門把手動的那一刻便站在玄關處等他,我慣性的接過他遞過來的深咖啡色公文包,然後幫他去掉深灰色西裝外套,在他換上拖鞋,解開襯衣領口的瞬間,我已把他的西裝外套和公文包放進他的書房,並端著一杯微熱的愛爾蘭咖啡來到慵懶的靠在客廳沙發上閉目養神的他身邊。
這一系列的動作我已經重復2年,漸漸的也就養成這個習慣,一切做的順手也就不覺的有什麼不對。
畢竟溫良城花了大價錢娶我,讓我做這些事也是情理之中。
他看起來很疲憊,本想問他要不要吃飯,看到他眉頭微蹙疲憊的樣子,竟有些不忍去打擾。也不知道昨天他送我和炎炎回來後有沒有去醫院看一下。
我輕輕的把咖啡放在沙發前的矮幾上,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把飯菜收起來,等他醒了再熱給他吃。
我剛轉身向前邁了一步,手臂上突然傳來一股力量拉扯著我,讓我再也邁不開步子。
這溫度如此熟悉卻又如此的讓我膽顫,我迅速抽回被他緊握的手臂,回頭望去,他依然緊閉著雙眸,看不出是醒了還是睡著,好像剛才的一幕只是我的錯覺。
望著望著,我的視線便再也無法從他臉上移開。有時候我都在想一個人怎麼能生的這麼俊秀,不但俊秀還那麼有才華,似乎世上所有優點全聚集在他一個人身上,怪不得炎炎崇拜的一塌糊涂。大概也只有溫良城熟睡的時候我才覺得他是優秀的。至少他清醒的時候不會這麼溫柔。
「水開了。」
一道低沉略顯沙啞的聲音打斷我凌亂的思緒。
「哦。」我條件反射的應道,卻還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大概是剛才神游的魂還沒有飄回來竟忘了我此刻應該馬上回到廚房。
「開出花了嗎?」溫良城依舊瞌著雙眸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臉上少了些疲憊多了份悠閑。
「嗯?」我不明所以的望著他,花?什麼花?轉念一想,大概是他太累了在說夢話。
「再看房子就要著了。」仍舊是淡淡的隨意的語氣,听不出一絲不耐,很符合他的氣質,緊閉著的雙眸突然睜開,清冷而深邃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清泉。嚇得我禁不住身體向後移動。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還好是木質地板,還好地板上有層地毯,還好摔倒時我扶了下沙發,才不至于摔的多疼。
這一驚,我的三魂七魄瞬間歸位,這才意識到我剛才的行為有多麼的丟人,簡直就像一傻帽。
如果這事兒讓炎炎知道,她一定會毫無下限的取笑我,我偶像很有魅力吧,被迷住的感覺怎麼樣?估計還會強憋著笑一本正經的問我,溫良城臉上到底開的什麼花兒把你的魂都給吸跑了。
我假裝鎮定的望著他,雖然面上風平浪靜,但還忍不住的月復誹,這男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我想問你,飯好了,你是休息下再吃,……還是……」
沒等我把話講完,他便起身從容的從我身邊繞過,對于剛才的惡作劇臉上完全沒有一點歉意,溫良城從來都是這樣我行我素,只要自己喜歡殺人放火都沒問題,雖然這樣說有點嚴重,但他也確實這麼做過。
我站起身伸出手準備拍掉上的灰塵,轉念一想,這房間我每天都打掃的一塵不染,況且還鋪著地毯那里來的灰塵,只能悻悻的放下揚起來的手臂。
亦步亦趨的跟著他來到餐廳。
唔唔唔~~~腳步剛邁進餐廳便听到這個聲音,我很納悶這是什麼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你再不去關火,房子著了你就等著進監獄。」若有似無的聲音淡淡的飄進我的耳朵。
關火?我琢磨了一下,水壺「糟了……」隨著自己的這聲驚呼我連忙跑進廚房,望著壺體燒得發黑的水壺,還有水壺上的裊裊白煙,我不得不佩服我的記憶力,簡直能趕得上老年痴呆,剛做的事情,一轉眼便能忘得一干二淨。
呵~果真是歲月催人老,可是我才25歲不應該啊!
我偷偷望了眼正悠然自若的坐在餐廳吃飯的溫良城,說到底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是他,要不是他的惡作劇我也不會把開水這件事給忘記,算了,只是可憐這個水壺了,上崗還沒多久就要光榮下崗。
二個小菜配上一碗稀粥,晚上吃起來也比較容易消化。2年下來我做菜的手藝倒是見長。
也不知道是今天溫良城心情好,還是真但累餓了。竟喝了兩碗稀粥。
「好看嗎?」
「好看!」說出口我才意識到自己多麼的不堪,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我就算再怎麼後悔也收不回來,只能無比幽怨的垂下頭,悶悶的喝著碗里已經有些涼掉的稀粥。雖然有些涼但配炎熱奠氣,喝起來算是剛剛好。
幾口清爽的稀粥下肚,好似怨氣也被壓下去,心里也就不再糾結這件事情,心情重新恢復平靜。
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我怎麼越來越像炎炎了。
「媽最近有沒有打電話。」
我心不在焉的剛想說沒有,突然想到前幾天他媽媽打來的電話,暗自慶幸這次沒有做錯事。「媽說月末有個宴會要你去一趟,請帖我放在你書桌上了。」
溫良城淡淡的應句,便沒再說什麼,優雅的繼續著前一刻的喝粥動作。
溫良城是優秀的,除了脾氣壞一點,性格怪一點,他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個完美男人。
炎炎見到溫良城第一面之後,曾對我說,你怎麼找了個這麼極品的男人,我淡淡笑道,確實很極品。極品到看到一個女人站在他面前仍能悠閑的喝咖啡,然後看著女人丟在地上的內褲淡淡的說,我比較喜歡流氓兔。只是後一句是炎炎不知道的。
炎炎曾埋怨過我,說我結婚的時候為什麼沒有通知她。
其實我和溫良城結婚也挺意外,我本以為該做的事情做完,我們就兩清,結果那件事情發生了誰都沒有想到的意外。
意外來但快,讓我也措手不及,迫于現實的壓力我們很快就結了婚,雖說是結婚也只是去了一下,至于婚禮婚宴,我沒什麼親人不需要,溫良城也樂得輕松。
我有時候都在想如果當初我不那麼執著,那麼現在我和溫良城會有不一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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