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嬈進屋直奔浴室,張涼給她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夏小嬈將自己反鎖在浴室里,任水噴灑在臉上,嘴里,身體上。♀
她閉起眼,眼前滿滿全是剛才發生的畫面,還有那一聲聲濃厚的喘息聲。撕裂的疼痛和男人壓在身上的重量。
那是一段撕心裂肺的惡夢,觸目驚心。
她拼命洗著身上的青紫,這全是那個男人留在自己身上的,它們是罪惡,很髒!
她幾乎快要將皮搓掉,身上都是紅色道印。
她蹲下,再也抑制不住地大哭。
門外,張涼緊張地敲著門︰「小嬈,你沒事吧?小嬈?開開門!」
許久,就在張涼快要去報警,她看到夏小嬈穿著白色裙子,身上全是觸目的紅的犯紫的傷痕。她披著頭發面目蒼白的站在大廳里,低著頭。
張涼走過來,輕輕握住她仍在抖的手,輕聲說︰「怎麼了?小嬈?」
良久,她緩緩抬起頭,臉上沒有任何血色,嘴唇輕啟︰「我被xx了!」
張涼驚恐地睜大眼,大口喘息著︰「是誰?是誰這樣對你?」
夏小嬈咬著唇,許久,輕聲吐出三個字︰「許清池。♀」
「許清池!?」張涼震驚地抓住她,縴細的手上青筋外露,指甲都快掐進肉里。
「你說的是,那個?那個許清池?」
「嗯。是他。」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張涼驚恐地張大嘴,不敢相信剛剛听到的事。
「我也不知道。」夏小嬈現在情緒穩定多了,但腦子很混亂,「他的意識不太正常,像是喝醉,又像是被下藥!」
夏小嬈走到沙發前,身子後仰躺在沙發上,瞳孔放大地看著天花板,整塊頭發散落下來,眼圈紅紅的。
「張涼,我以為我的第一次會獻給我深愛的那個人。」
張涼走過去坐在毛毯上,輕輕拂去她眼前的頭發,輕聲說,「是的,我們都曾那樣認為。《》」
「我不難過。」夏小嬈盯著天花板,眼淚直直地流下。
「我不難過。」
她頓了一下,眼角不斷流淚。她翻身看著窗外,漆黑的眸子漸漸變得空洞。
「我不難過。」
「你可以難過~小嬈。」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我一直視他為叔叔,他是涵妤的小叔!」
夏小嬈仍記得四年前暑假,幾個女孩子去許涵妤家做客,大家在廚房烤餅干,抹得身上都是白色粉末,其中夏小嬈的臉上被抹了好幾處,手上是黏糊糊的白面,五指山似的要拍在許涵妤臉上。在旁邊的陳鈺琳和張涼驚叫著跑開。
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近,大步走上台階,準備打開厚重的金屬大門。
「許涵妤,應該讓你嘗嘗夏小妖的厲害了!」許涵妤跑到門口,做了一個鬼臉,「夏小妖,我要去找個唐僧滅了你!」
夏小嬈杏眼一瞪,雙手張大撲過去,許涵妤快速蹲下。《》
「啊!啊!」
「啊,小嬈!」頓時一陣尖細的女高音,陳鈺琳和張涼瞪大眼楮想要阻止,一切都已來不及了。
夏小嬈的兩只黏糊糊的爪子拍在一個身著正裝的,剛剛推門進來的高大男人身上。髒兮兮的手印子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印在高檔整潔的西裝上。
許涵妤立馬起身,杏眼圓瞪,嘴巴張的可以塞進一個雞蛋,「小叔!你回來啦!」然後側過身,慢慢從兩人中間偷偷溜開,她已經強烈地感覺到高空中肅殺的風聲。
夏小嬈緊緊咬著唇,想撞牆的心都有了,听許涵妤說,這是家里最恐怖的一個人。她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個自認為嘴燦爛的微笑,彎彎的笑眼,深陷的酒窩,伸手不打笑臉人︰「許叔叔,你好!」
眼前的男人太高大,背後陽光照進來,以至于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能感覺到臨危的威嚴感和壓迫感。
「許叔叔,實在對不起,我剛才跑的太急,沒有看到您進來,對不起對不起~要不您把西服月兌下來,我給您洗干淨?」
她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息正慢慢靠近自己,進而蔓延整個屋子。她通過許涵妤得知,這位先生的脾氣不是看上去的那麼好,第一次她感覺到尷尬到不知道說什麼。
她看到他他黑眸眯起,低頭看著自己,逆著光,她只能看到他如墨冰冷的眼眸,但看不到其他的神情。他細細打量著自己,黑眸始終沒有任何溫度,時光仿佛凝結一樣,隨後他緩緩勾起嘴角,露出溫和的笑容,「沒事,洗洗就好,正好我回來換衣服。夏小妖是你的名字?」
「啊?啊?小叔,你這千年冰山終于融化啦!」
「許叔叔,我的名字叫夏小嬈!」她美眸看向他,小巧的嘴唇微翹,臉頰上有大大的酒窩。
想到這里,夏小嬈神情黯然下來,自己居然和好朋友的叔叔發生了這麼荒唐的事。她的心就像扯不斷的線球,錯綜地纏在一起,絞著難受。
「小嬈,你想好怎麼處理這件事嗎?」
「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
「也不讓許涵妤知道嗎?」
夏小嬈抱住膝蓋,將頭埋在里面,在狹小的空間里,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良久才從膝蓋里傳來低低的聲音︰「是的……」
夏小嬈轉過身,閉著眼,滾燙的淚流下。
張涼欲言又止。
她不忍心看到夏小嬈如此難過,「小嬈……」
她看到張涼眉心緊蹙,伸出手指輕輕撫平︰「你看你,我們幾個里面就只有你最冷靜,冷美人今天可沒有把持住哦~」
張涼無奈的說︰「你看看你,眼眸都是淚水,還強裝鎮定。」
「它就這樣猝不及防地發生了,連懊悔都來不及……」她朝張涼露出一個苦澀的調皮笑容,臉頰上的酒窩深陷,又轉頭看向遠方,眼神變的異常堅定。
夏小嬈起身,披散著頭發,光腳走到窗前,她將長長的劉海理到一旁,露出大而深黑的眸子,那$小說
張涼看著她的背影,目光留在她縴細的脖頸上,脖頸?
「小嬈,你祖母留給你的項鏈呢?」
夏小嬈猛然回頭,伸手撫上白皙的脖頸,什麼都沒有?
這自己從來都是不離身的,怎麼會消失?
難道?
夏小嬈瞪大眼楮看著張涼,四目交匯的剎那,一種不詳的預感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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