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霍地一把捂住衣服,神情慌張地看向床上熟睡的男人。
那晚的驚恐再次襲來,幾乎要迅不雷及的速度充斥著整個大腦和身體。
手掌緊緊按住衣服,一點春光都不能外泄。
那種恥辱的厚重感又一遍一遍襲來。
她拼命想要忘記的,卻被陳嬌嬌冷冷諷刺的恥辱感。
喝完酒後,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低下頭拼命搖著腦袋,無力又悔恨的搖著,仿佛能搖出一點信息出來。整片長發散亂地落在眼前,頭發後面是一雙幾乎又要陷入恐懼的雙眸。
她從地上爬起來,雙手顫抖地系著扣子,忍著那種害怕,輕聲輕腳又恨不得加快腳步離開。一雙手指顫抖著打開門鎖,卻發現門鎖緊緊閉著,不能轉動。
她輕輕又轉動幾下,發現門鎖仍是不能動,雙眸不可置信地盯著這個無動于衷的門鎖。
難道被反鎖了。
怎麼辦?
她光著腳,拿起地上的高跟鞋,躡手躡腳走向窗子邊,站在諾大的玻璃窗前往下望去,目光有點暈眩。下面是一大片厚厚的草坪。
好高!
她不記得那晚是哪來的勇氣,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
光想起那個場景,腿就不自覺的抖。
抓著窗邊的手指攥緊,抬起腿要走上去,目光死死盯著下面的草坪,心底涌上一陣恐懼。
深吸幾口氣,她發現那晚的勇氣全都不見,腿已經抖的不能移動,她緩緩退下來,懊惱地坐在窗邊,忽然視線落在一個散發著綠光的東西上面。
她的那顆玉墜就在那個角落里,明目張膽地顯露出來,這是我的那個翡翠嗎?
幾乎是情不自禁地,雙腳移到它面前,輕輕抬起手指,撫模著這塊玉。
這是外婆遺留下來唯一的東西,那麼珍貴。
她想偷走它。可是想起和陳嬌嬌的交易,她狠狠心,又將玉放回原地。
轉頭去看床上的男人,他抿著唇,冰冷著臉,整個感覺想一個雕塑。她不敢想象如果這個雕塑醒了,那雙可怕的黑眸會是什麼態度。
要不,再嘗試一下門是否真的鎖上了?
再次來到門前,懷著絕望的心態,伸手嘗試,這個門真的就鎖了嗎?
「 ……」門鎖輕輕轉動。
能動了?她欣喜若狂地看著手中能著手中能動的門鎖,這個是剛才死死鎖住的門鎖嗎?
先逃出去再說。
輕輕拉開門,光腳輕踩地板,躡手躡腳地鑽出去,怕一個不留神就驚醒床上的人。
就在快要關上這個厚重門的瞬間,她目光復雜移向床上的男人,眼底清冷,許清池,不管昨天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會承認。
關上門,光腳快速飛奔,不顧一切,她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地方。
關上門的瞬間,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眼,黑眸幽深,他緩緩勾起嘴角,翻了個身,將手上的門鎖按鈕擱在旁邊的桌子上,起身,拿起旁邊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幫我把婚禮那天,後院的監控調出來,特別是樓層窗外。」
許清池著上身,移動到窗前,視線往外望去,看到一抹身影飛奔在許宅里,她光著腳,長發飛起,像女鬼。
他卻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眼底充滿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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