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她走到旁邊的一處,看著上面絨絨的綠草,這里可以種些花,然後圍上小欄桿。
她又起身走向桌子旁,這里,可以將厚重顏色暗暗的桌子和椅子換掉,換上自己喜歡的白色桌子,嗯?這個大傘看起來質量不錯的樣子,可以不換。
腦中形成自己憧憬的樣子,她開心地勾起嘴角,可是當她環視這個小地方一周的時候,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
換掉這些東西,是需要錢的……
可是自己身上的錢簡直少的可憐,如今被困在這個大房子里,不能出去工作,怎麼會有錢重新裝飾它們呢。
有什麼樣的工作能不出這個院子,就賺到錢呢?
如果自己能夠經濟**,這樣或許還可以稍微擺月兌許清池的威脅。
他這麼喜歡威脅人,以後的日子她連想都不敢想,如果能夠賺到錢,還清他的錢,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擺月兌這里,擺月兌他……
這也只是自己奢望擺了,她勾起一絲苦笑,爸爸現在何處都不知道,自己連院子都出不去,怎麼會擺月兌他呢。
她按照原路往回走,發另一條路上有剛才看到的儲藏室,儲藏室的門沒有鎖,她緩緩走進,推開門,頓時一股酒香撲鼻而來。
她輕輕聞了一下,空氣中都是淡淡的酒香。屋內是溫暖的色調,燈光暖烘烘的,她走進去,映入眼簾的是整排整排的紅酒。
原來是酒窖。
走入里面,她隨手拿起一瓶紅酒,發現酒瓶上面都是正宗的法文,上面標注的生產日期是1989年。
正好是自己出生的日期,這瓶酒有著和自己相同的年齡。拿著瓶子的手指將它輕輕放下,走到里面,又拿起一瓶,發現日期更久遠。
原來這些就是有順序的,越靠里年代越是久遠,味道也越是醇香,只是隔著酒瓶,也能感覺到醇厚的香氣。
她抬眼,看到這些直達屋頂的架子,全是紅酒,放眼望去,整間屋子,滿滿的紅酒。
雙眸不禁詫異,這麼多的紅酒?
這就是傳說中,富人的酒窖嗎?這些就可以將爸爸的公司買下來吧?
原來這就是窮人和富人的差距,當爸爸還在為送禮而選酒時,他已經擁有了自己的酒窖。
頓時,她深切地感覺到他和自己,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
而自己永遠也不可能融入到他的世界。
走出酒窖,她將鎖鎖住,這樣開著門,不會有老鼠溜進來嗎?
走在鵝卵石的小路上,腳底被硌得有些微微痛,但是這樣的痛剛剛好,很舒服,比踩在冰冷的瓷磚上好多了。
忽然,一個人影從門外的欄桿處閃過。
她迅速抬起頭,輕跑過去,趴在門口,像外望去,整個大道上空無一人,連經過的車都沒有。
難道自己看錯了嗎?
她看向那邊的樹叢,只看到搖曳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真的是眼花了嗎?可是為什麼她總感覺背後一雙眼楮在盯著自己,這樣的感覺和那天在醫院的感覺一模一樣。
可是,這里怎麼會有人呢?也許是自己最近精神狀態不夠好,看花眼了吧,沒準是只貓呢。
她又看了看發現確實什麼都沒有,緩緩轉過身,朝屋子走去。
樹後面,那個身影微微探了一下,露出白的裙角。
過一會那個裙角消失,只听見路那邊汽車發動的聲音,揚長而去。
進屋後,夏小嬈發現蘇姐正在準備午飯,整個屋子沁著米飯的香氣,走到廚房香氣更濃。
蘇姐看到夏小姐進屋,忙說︰「夏小姐,這里味道太重,都是油煙味,我一會就做好了
「沒事,我過來幫幫忙,我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下廚了,自從我爸爸……」說道後面,她硬生生後面的話語,拿過圍裙套在身上,去洗桌上的菜。
蘇姐看到她低頭靜靜地洗菜,嘴角一直微微勾起,狀態已經好了很多,轉身去洗魚。
「夏小姐,以前沒做過魚吧?」
「我以前看到我媽媽做過
「這做魚啊,前期工作很重要的,要把腮邊的東西處理干淨不然會腥的,然後啊,這魚的背面有一條長長的黑線,這個也要去掉
夏小嬈細細打量蘇姐熟練的動作,點點頭,「哦
「然後這魚去了內髒後,里面要清洗干淨,然後呢,在魚的兩面花開幾條道,撒一些鹽,再將蔥和姜塞進去,也是去腥的
「是的,我看我媽媽也是這樣做的
「這個是最新鮮的鯽魚,喝了補補身體
夏小嬈發現蘇姐沒有第一看那麼討厭,她比媽媽的歲數小幾歲,看上去眉眼間,很慈祥,只是不太愛講話,她知道蘇姐現在是怕自己心里難過,所以才會一遍做菜一遍和自己講話。
「你有孩子嗎?」
蘇姐看看她,本來嘴角的笑漸漸,手更熟練地做菜,良久,她才說︰「我有一個女兒
「是嗎,她多大?」
「她……她15歲
「年紀不大,應該上初中吧
「嗯……」蘇姐低頭切菜。
夏小嬈感覺到她似乎有難言之隱,或許她並不喜歡別人提起她的孩子。
便不再詢問。
「她……後天聾啞……」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顫抖的非常厲害,幾乎哽咽住。
後天聾啞?听到這個詞,心里頓時也被緊緊堵住,難過到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個年輕的小女孩,居然是聾啞。
她看到菜板上滴落大顆淚水,蘇姐迅速一擦,繼續低頭做飯。
「蘇姐……」
「沒事蘇姐繼續低頭做飯。
她看著蘇姐,心里涌上沉重,這樣一個堅強的女人,她默默承受著上天不公平的待遇,要有一顆多麼強大的心,才能堅強地活下去。
可是,她的女兒應該時時刻刻需要照顧啊……畢竟還不大。
「許清池知道你家里的事情嗎?」
蘇姐緩緩點點頭。
可惡,許清池怎麼忍心讓她拋棄生病的父親和殘疾的女兒,讓她24小時貼身看守自己!
這個人簡直喪心病狂,怎麼可以這樣冷血!
想到此,她扯出一個冷笑,他不是向來如此嗎?永遠是你夢里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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