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塊海綿。
須知道,乾秋里最不擅長結吻。
結吻這種夫妻表示親昵的動作,在人類還沒有誕生之時就存在,可是偏偏,人成了「人」之後,人們發明了「禮」這種東西,其中有一項便是說,結吻是一種很無理的行為。
連夫妻的交_合,也僅僅是為了延續後代,是一種「禮」,諸如白日宣_婬等等,便屬于「非禮」了。
人性,便是這麼奇怪,非要弄一些東西把人同野獸分割開來,表明他們更高級。
乾秋里的親吻,亦是從生疏到純_熟。
九月已徹底成為了他的俘虜,連她的身體也開始變得酡_紅。
漸漸的,乾秋里又壓了上去。
從今天開始,她們將正式成為夫妻。
「九月……」
「嗯
乾秋里挺身,九月只是迷離地嗯了一聲,感覺到了身體的一種異樣,突然,九月啊的一聲驚叫,她坐了起來。
「九月……」
九月也不知是怎麼搞的。
她早已準備把自己獻給乾秋里,成為乾秋里的女人,可誰知在最後的關頭,她居然如條件反射般地坐了起來,幾乎不受控制。
「陛下,有刺客嗎?」
「刺客?當然沒有,你這小傻_瓜,在想什麼呢?」
九月坐著听了听,果然宮外不見任何的聲響。但她卻還是不放心︰「今天不會打雷吧?」
「打雷?現在可是冬天,怎麼可能會打雷呢?」
「那,炭盆你拿開了嗎?」
「我已拿開了
乾秋里終于明白了九月為什麼會突然坐起。
這個小丫頭被嚇怕了。
在前幾次,乾秋里幾乎要和她合為一體的時候,要麼便是被一道雷擊中,要麼是著火,要麼便是豹子中毒……可以說,他們兩個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悲劇,好像老天都不想讓他們在一起,非要把他們拆開不可。
幾次下來,九月終于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
「沒事的。這次不會有問題了
原來這膽大包天的丫頭也有害怕的時候,看她的模樣,分明是像一只受了驚嚇的兔子。
不久之前還是一只護住自己領土的獅子,後來變成了一只耗子,現在又變成了一只受驚嚇的兔子,她的變化,不可謂不快。
九月又躺回枕上。
她也在嘲笑自己,都有些杯弓蛇影了。
難道每一次這種意外都發生在她的身上?那她的運氣也太差了。
乾秋里雖然身體漲得難受,卻也不想驚到了九月,他又重新抱住了九月,重新又與九月親吻起來。
到九月的呼吸又變得沉重,乾秋里才又一次試著臥在她的身上,還不等他進入她的身體,她突然又坐了起來︰「外面真的沒打雷?」
乾秋里身子又是一軟。
「沒打雷。真的沒打雷
「我以為打雷了呢
九月又一次躺回了榻上。
唉,不至于這樣吧。
這丫頭到底驚嚇到了什麼地步,居然又惦記起了打沒打雷?
……
于是,乾秋里強忍著身體的發脹,親吻愛_撫著九月,又過了一會兒,他再一次爬到了九月的身上。
緩緩的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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