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乾秋里抱著慕容九月的身子,大聲地呼喊著九月的名字。
乾秋里知道他這一腳有多大的力度。
他的這一腳,足以把門板踢斷,哪怕是一只站立著的大馬,也會被他一腳踢倒,對于人來說,他的這一腳是足以致命的。
可是偏偏,他一腳踢中了九月,而且是踢在了她的胸口。
九月躺在他的懷里,沒有一點兒的反應。
他扯開了她的衣服。
只見她的胸口處,一只腳印發著青黑。
這就是剛剛他踢的那一腳的位置,幾乎致命的一腳!
自己居然要把她給踢死了!
「九月,九月!」抱著九月,乾秋里淚水滂沱。
他始終難以想像為什麼會這麼巧,偏偏這時候她來開門。
「九月,你千萬不要有事,你若有事的話,朕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啊。來人,來人啊乾秋里大聲喊著。
宓妃宮里空蕩蕩的,不見一個人影。
乾秋里這才想起來,宓妃宮里的那些宮女太監早已被他給趕走了,而且他說過沒有他的命令,不準他們回來。
可現在,九月命在旦夕啊……
「九月,你要挺住,你要挺住!」抱起九月,乾秋里發瘋般的狂奔出了宓妃宮。
迎面,幾名抬著轎子的小太監姍姍來遲。
「快去宣太醫,宣太醫!」乾秋里大聲叫著。
突然又想到了,在楊貴妃的宮中,便有那位女太醫顰兒姑娘。
一時也顧不了許多,抱起九月發瘋般地奔向了貴妃宮。
……
貴妃宮中。
乾秋里丟下楊玉兒追趕九月而去。
在顰兒的懷里的楊玉兒向乾秋里的背影投去了兩道陰毒的光芒。
她恨。
恨乾秋里,更恨慕容九月!
她已成為皇帝的女人,再沒有出宮之日,在她面前只有兩條路,要麼重新得到皇帝的寵幸,要麼,便孤老皇宮。
楊玉兒不甘心啊。
在顰兒的攙扶下,楊玉兒回到了貴妃宮。
淚水已干,留下的只有一絲陰狠的神色。
「貴人,您別太灰心。宓妃雖是得寵,但依奴婢的看法,她也得寵不了幾日。依她的脾氣,恐怕下場會非常的悲慘。陛下現在寵幸她,只是圖一時稀奇罷了
顰兒說道。
楊玉兒看了看她,沒有說話。
楊貴妃倒了,顰兒投到了楊玉兒的麾下。
顰兒也是無耐。
若是她不投到楊玉兒的麾下,她的下場將非常的悲慘。
畢竟,她有把柄在楊玉兒的手中。
投毒一案,楊貴妃是主謀,但真正的實施者,卻是顰兒太醫。
她們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不可能離得開誰。
楊玉兒還是沒有說話,她只是冷笑。
妖女,真正的妖女!
楊玉兒認同顰兒的話。
陛下這樣的人,山珍海味都吃膩了,偶爾來一些奇怪的東西自然能吸引他。
可是若真把這些奇怪的東西當做主食,陛下肯定接受不了。
宓妃受寵,最多不過半年。
可是她心頭依然是恨意難消啊。
她一步一步設計,甚至以自戕來逃過一劫——是的,她學過一些功夫,雖然算不得高手,但她深知何處致命,何處不足以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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