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面露凶相,和以前的楊玉兒簡直判若兩人。
「這個楊玉兒,她也這麼恨我麼?」
後宮之中,獨得君寵向來是大忌,豈止一個楊玉兒恨九月?宮中的哪位妃子、貴人會不恨她的?
「《大富翁》這個功能似乎很好呢。在他們看來,我已經昏迷了,自然看不到,听不到。可是卻沒人知道其實我沒有昏迷,他們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嗯,正好可以看看她們在我‘背後’做些什麼
自家人知自家事,九月沒有宮斗的經驗,也沒有太多的心計,不會算計別人。
有了《大富翁》的這種功能,正好可以看看別人是否心口如一,誰是她的朋友,誰又是她的敵人。
九月本來還想過個一半天就出去的,可現在甚至打算長期呆在《大富翁》中,雖然太過無聊了些。
……
直到所有的太醫都為九月診斷了病情,確認九月至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雖然心脈、肺經受損,但好在她年輕,或者還會好起來的。
乾秋里的心才放了一大半。
雖然依然止不住的懊惱,恨不得將自己的那條踢了九月的腿給砍下來,賠償九月。
此時,乾秋里才看到了床-上另一側躺著的楊玉兒。
男太醫們退下,賬帷撩-開之後,楊玉兒又雙眼緊閉,裝起了昏迷。
楊玉兒也怪可憐的,這樣的一個美人兒,居然被乾秋里當成了空氣。
她明明受傷比九月絲毫不輕,甚至可以說她的傷比九月的傷還重幾分,卻從不見乾秋里如此關心她。
她在貴妃宮里躺了十幾天不能動彈,甚至乾秋里都沒來看她一眼,似乎早已把她給忘記了。
可九月呢,她憑什麼就如此深得君寵,我又哪里不如她了?
看了看楊玉兒,乾秋里問道︰「顰兒,你每日便守在楊貴人處,替朕照顧楊貴人的飲食起居,不可輕怠
「是讓她一個御醫來做宮女嗎?
但顰兒沒有理由拒絕。
對于她來說,無論是當太醫,或者是當宮女,其實她都是皇帝的奴才。
更重要的是,她還有把柄在楊貴人的手中。
乾秋里又深嘆了一口氣,他將九月用錦被包裹,抱起了九月。
一步一步地往宓妃宮里去。
這里是貴妃宮,終究不是九月的住處啊。
呆在《大富翁》里的九月暗自點頭,看到了乾秋里如此冷淡地對待楊玉兒,她心中已原諒了乾秋里七八分。
他還算不錯。
算不上一百分的好男人,不過似乎總可以達到及格線了。
……
該死,那是我的錦被啊。陛下你便如此狠心嗎?
「醒來」的楊玉兒欲哭無淚。
那床錦被,還曾是她和楊妃,乾秋里三人同床共枕之時的那一床,楊貴妃雖然倒台了,可楊玉兒並沒有換下這床錦被,她希望有一天乾秋里看到這床錦被,能想到昔日的那一幕。
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總不會錯吧?
可楊玉兒卻沒想到乾秋里竟然如此的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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