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卑不亢地說道。
其實兩人之間的臉面早在數月前就已經撕破了,還要有什麼可遮的?
「好啊。皇兒要抄我的宓妃宮。好啊,陛下,臣妾斗膽,請陛下置太子不孝之罪
乾秋里和太子鼻子都氣歪了。
不孝?
太子哪里有什麼不孝了?
論及地位,太子是儲君,地位僅在皇後之下,在後宮諸妃之上,就連貴妃也在太子之下。
說起來,太子是君,而諸妃在臣子和奴才們的面前雖然是君,可是在太子面前卻也是臣。
自古以來,得寵的妃子暗算太子的不少,卻沒哪一個制太子「不孝」之罪的啊,這從法理上根本說不通。
「宓妃,休要胡鬧!」
乾秋里忙勸詛道。
豈知,這位九月妞根本不听︰「太子,昔日在迎接張天師的宴會之上,你我二人曾經打過一個賭你可還記得……」
太子的臉騰就紅了。
原來她指的是這個!
那次賭九月身上帶著的是不是毒藥包,立下了賭約,太子若是輸了就要認宓妃為母。
最終的結果是太子輸了,太子含怒而去,當然沒有認九月為母。
乾秋里與孝安太後也不可能讓太子認她為母——只有皇後才是太子的母親,其她的嬪妃怎敢稱是太子的母親?哪怕是親生的母親也不行!
乾秋里也是一臉的尷尬。
太子是他的兒子,打賭輸了的事情他當然知道,可是他縱然再喜歡九月,也不可能讓太子認比他還小的九月為母啊。
那不成了天大的笑話了。
只是,九月的確是打賭勝了太子,雖然賭約沒有實現,可是九月要一口咬定她是太子的「母親」的話,似乎也沒有問題。
真是頭疼了。
這個小妞兒啊。
九月卻繼續說著︰「太子殿下那次輸了,我手里的根本只是一包普通的脂粉,而不是什麼劇毒之物,當時太子殿下就應該認我為母的。陛下,太子他如今教唆陛下抄臣妾的宓妃宮,豈不是以下犯上,以子凌母?喪盡人淪,不孝之至嗎?懇請陛下置太子的罪
「宓妃你……本宮乃是大乾太子,本宮只有兩母,一為生母,故大乾恭順皇後;再有一母為今大乾皇後,你一個宓妃,居然敢冒充本宮之母?難道你還想要當皇後不成嗎?」
「哼,我雖然不想當皇後,我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宓妃,可是我這人卻是說話算話的。不像某些人,明面好像是我大乾太子,卻是敢做不敢當,小人行徑
「宓妃,你敢污蔑我……」太子更是大怒。
敢做不敢當?小人?
誰曾這樣罵過他?
他可是太子,一言一行皆在百官注意之下,先被九月叩了個「不孝」的帽子,隨後又是什麼敢做不敢當,小人行徑,一旦座實了,他這太子還能當得下去嗎?
要知道,他的「母親」,如今的皇後可一直在想辦法把他從太子寶座上拉下去呢。
「我哪里是污蔑了?你敢說你打賭沒有輸?你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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