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已定了性。
內庫賬目沒有問題,比起皇後在時賬目要清楚得多了!
宓妃沒有在內庫中動手腳,甚至沒有偷太子的一百余萬兩銀子——或者是她偷了太子一百余萬兩銀子,可是卻並沒有擺放在內庫!
太子恍然感覺天塌地陷,他從來沒想到過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算什麼?宓妃撥給他的銀子分明少了一百萬,可是宓妃宮也察了,內庫也察了,居然都沒有,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不,不可能。父皇,必定是哪里出現了紕漏。兒臣懇請父皇再察一次!那一百余萬兩銀子,必定是在內庫之中!」
太子不顧身份地大叫了起來。
九月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冷笑。
她變了?她真的變了嗎?
也許,放在以前的她,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的,損害太子,似乎對她也沒有什麼好處吧。
她沒有子嗣,即使是乾秋里廢除了乾煜的太子位,她也沒有兒子來當大乾太子,她依然是她的宓妃,于她的身份沒有任何影響。
得到最大好處的,只有皇後而矣。
只是,一是那一百余萬兩銀子的誘惑太大,九月太窮了,就好比一個叫花子看到一只燒得流油的叫花子雞,他怎麼可能控制得住自己,不去動那只叫花子雞?
其二,她與太子之間早已走在了對立面,只要太子當了皇帝,肯定會收拾她,這點毋庸置疑。
還有一點,她已答應給乾秋里生兒育女,如果放任太子下去,她可能並不怕,可是將來她的兒女們會不會怕呢?
人,總是會變的,心態也會因為自己的身份改變而改變,畢竟現在的九月,不太可能是曾經那個傻乎乎的傻妞九月了。
太子能搬倒則搬倒,現在搬不到,以後也要搬倒。
這也是無耐之舉。
「陛下,既然太子殿下還是不肯相信臣妾,不若就依著太子的意思,再察一遍吧。以還臣妾一個清白,也讓太子殿下輸得心服口服
「父皇,既然宓妃都如此說了,兒臣斗膽懇請父皇再察一遍!」太子又叫道。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不然這一次他虧大了!
「住口!煜兒,你當朕這內庫是什麼,想察幾遍便察幾遍?這次清點,我們幾人都在場,這些奴才們的清點可謂盡心盡力,便再是清點,還能察出些什麼?」
「父皇,兒臣懇請父皇做主……」
「哼,這次分明是你身邊的奴才們見財起義,動了歪心,把你這主子蒙在鼓里。煜兒,你到了現在還不明白嗎?」
「啊?」太子愣了。
「奴才萬死!」洛總管與其它的一些曾押送過銀子的太監們紛紛跪倒。
乾秋里這話可了不得,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幾乎是給這次事件定了性,不是宓妃偷了太子的銀子,而是他們這些奴才們動了這些銀子。
一百萬兩啊,他們這些奴才們如果有這樣的心思?
他們的身家也的確不菲,也有不少******的官員們孝敬他們——畢竟宰相門前七品官,指望著他們不收孝敬銀子是不可能的,可是太子大婚的銀子,誰敢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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