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終將遠嫁塞外啊。♀
而且那一天也並不遙遠了。
這樣的一個女子,將會淪落到茹毛飲血的胡狄,成為胡狄的妻子,依著胡狄的習俗,她可能嫁第一個胡狄王,第二個胡狄王,一直到她人老珠黃。
他怎麼能忍受?
他怎能忍受她離他而去。
「九月,不要走,好不好?」乾秋里突然開口說道。
走?我是要走還是不要走。
九月迷茫著,她還不知道他所謂的「走」指的是遠嫁胡狄。
她被冊封為公主,並是以乾秋里和皇後嫡女的身份冊封公主的事情是女醫官告訴她的,可之後再沒有一個人告訴她,她之所以成為公主,是因為肩負著一個對這個帝國極其重要的使命。《》
她將和親。
遠赴塞外。
九月有些羞澀,在她看來,這就好像是這個男人在向她求婚一樣。
他怎麼可以這樣,今天剛剛冊封我當公主,當他的女兒,就馬上向我求婚。
世界上哪里老爸娶女兒的道理?
不料,乾秋里的後一句話,讓相入非非的九月如同墜入了冰窟一般。
「朕舍不得你。舍不得你去塞外吃苦,舍得不你嫁給那些茹毛飲血的家伙,也舍不得你離開朕
一連三個舍不得。
這應該是男人說的最動听的情話了吧?
或者乾秋里是這樣認為的,他以帝王之尊說這些話,就會拉攏住九月的心?
乾秋里沒有注意到九月的異樣,他依然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不必擔心聖母反對,他畢竟是我的生`母。只要我堅決不準你離開,她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大不了,我再找另外一個人和親就是了
和親,塞外?
「陛下,你在說什麼?」九月顫抖著嗓音。
乾秋里給她的消息太令她震撼了。
「九月,你冷是麼?」乾秋里想要再把九月攬在懷里,卻被九月掙月兌。
「陛下,剛才你在說什麼?什麼和親,什麼塞外?」
「九月,這都怪朕。朕如果當時堅決反對,聖母也不至于冊封你為公主。事情是這樣的……」
乾秋里又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九月。
每多听一句,九月的身子就感覺寒冷幾分。
她原本以為他是生她的氣,所以給了她公主的名份,讓她管他叫「父皇」,可是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是同意自己去和親。
又一次對這個男人生起一絲`情懷的九月再一次的失落了,絕望了。
他竟然只是當她是一個貨物,一件商品,輕易的將她送給別人,讓他遠嫁塞外。
這讓九月如何能接受?
九月冷笑著,很陰森的冷笑。
「九月……」
乾秋里叫道。
「多謝父皇關愛。即為父皇子女,九月願代父皇和親胡狄,以解君父之憂
「九月,你怎麼能這麼說?」
「父皇,天色已經不早了,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豈止是不早呢,此時估計著,已經快到子時了。
「九月,離上朝的時辰還早,再陪朕飲兩杯如何?」
「對不起,父皇,我有些疲倦了。我想睡覺了
「那朕送你回壽喜宮
「多謝父皇,我可不敢當。父皇,你也早些回去吧
頃刻之間,已是話不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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