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依然在心驚之時,乾秋里已攔腰抱住了她,將她橫向一甩,自己的身子也借著這力道向旁沖了過去。《》
嗖嗖嗖,又有三只鏢從兩人的身前掠過。
李錦眼看怕是來不及時了,一面閃電般地撲向前方,一面大叫道︰「來人,護駕!」
若是以往皇帝走在宮中,身邊總少不了幾名太監服侍保護,可偏偏今天他要和九月單獨在一處,這才給了這些刺客們機會。
隨著李錦的一聲大喝,遠處一片大亂,一隊值夜的太監們沖了過來。
可是,遠水不解近渴啊。
乾秋里抱住九月,向前方的灌木叢撞去,剛離近了灌木叢,突然灌木叢砰的一聲,仿佛爆炸了一樣,細碎的碎片若滿天煙花飛起,在這煙花之中,一個青色的身影竄起,隨後腳尖在一顆石上一尖,咻地一聲,身若流星,直撲向了乾秋里。
只單單這一招,便令乾秋里瞳孔猛然一縮。
昔日少年任俠,他也是劍上染血的人物。
這刺客,絕不是普通的人物,這樣的身手,足以和乾秋里幾年前相當。
好俊的身手。♀
這刺客如此的身手,居然會潛伏在這里刺殺他?
他們是什麼來頭?又是怎麼進的宮?
單看他的身法,乾秋里只能看出這名刺客不是胡狄人,胡狄的是馬上民族,固然民風彪悍,在摔跤、相撲一類的雜藝上遠超中原人,可要論及劍法~身法輕~盈詭異之道,這些人卻遠遠不及中原人。
而刺客手中的這柄大刀揮向了乾秋里,星光之下,這柄大刀已化做了一條銀白色的匹練,寒意侵人。
大刀長約五尺,直脊直刃,雙手握柄,刀鋒銳利異常,單看這把刀便已知道也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寶刀。
九月看在眼里,只是那柄大刀舞動出來已經成了一條匹練,九月目力不及乾秋里,看不出這柄大刀的模樣。
如果她能看到的話,肯定會又驚叫一聲︰「呀,日本戰刀?難道除了我,還有日本忍者穿越過來的?」
大刀與日本戰刀相仿,卻不是日本戰刀,這刀名叫苗刀。
轉眼間,刺客已到了乾秋里與九月的面前。
黑暗之中,他青巾包面,身上也差一了身青巾,在今晚這樣的夜色之下,他潛伏在黑暗之中,只要他不動的話,任乾秋里與李錦功夫高絕,也絕對不可能發現他的存在。
唯一的變數便是九月。
本來他們今晚的計劃是潛入乾秋里宮中殺了乾秋里,他們也知曉今日是家宴,乾秋里必然多飲幾杯,這就為刺殺乾秋里提供了幾份便利。
可卻不曾料到出了一個變數,九月。
乾秋里提出與九月單獨走一走,一直漫無目的,這讓他們不方便下手。
後來才尋機躲在這里,若是乾秋里走這條路,他們便刺殺乾秋里,若是乾秋里另走別路的時候,他們就放棄計劃,繼續潛伏宮中,再尋覓時機。
可沒想到第二次變化依然出在了九月身上。
乾秋里果真選擇走了這條路,這讓他們的刺殺計劃又多了幾分成功的把握,刺客本來正在暗自欣喜,卻更沒料到九月走到他附近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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