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小太監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忘記鎖了。我馬上回去鎖
「算了吧。陛下今天脾氣不好,別讓陛下等久了
「那回來再鎖?」
「嗯,一會兒把剩下的酒搬回來再鎖吧
原來,這兩人正是剛剛被乾秋里訓斥了一趟,幾乎要亂刀砍死的那兩名搬酒小太監。
搬酒的太監自然不止他們兩個,不過如今又正巧輪到他們搬酒被九月撞到罷了。
想到陛下剛才殺機凜然的樣子,兩個小太監都混身冒汗,生怕耽誤了陛下飲酒引起陛下不滿,兩名小太監又加快了腳步,急縱縱地趕向了宴會廳。
酒窖?
真是想睡就有人給遞枕頭,九月正想著怎麼樣才能夠找地方一醉呢,結果這兩名小太監居然說酒窖沒關?
那啊,那姐就去酒窖,喝他個一醉方休。
至于明天,別人是否找的到我,皇帝和滿朝文武是否著急,胡狄人是否著急,又與我何干?
九月轉身,尋覓著酒窖的方位。
宮中依然守衛森嚴,但那些侍衛見到了九月,卻是不敢打擾這位姑娘,他們完全把九月當成了透明人,任憑著九月在宮里轉來轉去。
也幸好她轉到的這處區域沒有皇妃居住,乾秋里的妃子們不多,那些妃嬪們都集中在了皇宮的一個區域居住,而諾大的皇宮,自然就顯得空落落的,任九月亂走亂闖。
一直走了大半個小時,九月才發現了一處沒有上鎖的宮殿。
上面有掛著一個牌匾,黑乎乎的,也看不太真切,只是隱約有些酒味傳了過來。
就是這里了。
九月推門而入。
呀。
本以為屋子里會黑乎乎的,不料居然倒有幾盞蠟燭照亮。
果然是藏酒的地方,整個屋子里堆得滿滿當當,全都是酒壇子。
九月走過去,隨手揭開一個酒封,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了出來。
九月一皺眉。
居然是白酒。
一連打開了幾壇,全是高濃度的白酒。
九月試著喝了兩口,如刀刺喉一般。
剛開始九月還算心有忌憚,可是漸漸的喝了幾口之後,臉紅樸樸的,越發感覺身體火熱,對白酒的這種恐懼感也就漸漸的去了。
她惡作劇般的打開了一壇又一壇白酒,然後每壇白酒都只喝一口。
嗯?下面那是?
一連喝了十幾大口白酒,不勝酒力的九月已是步履踉蹌,再走到宮殿後面,居然發現有一個小小的地窖,地窖里也燃著燈,發現那地窖里,居然也擺放著一些酒壇。
那些酒壇的模樣九月曾看到過的,正是乾秋里最喜歡喝的那種西域來的葡萄美酒。
一股股寒氣從地窖里直升上來,讓燥熱的九月感覺身子一爽。
好,乾秋里,你不是喜歡喝葡萄酒嘛,好啊,好啊。
我偏偏不讓你喝。
我偏偏要把你的葡萄酒都倒掉。
我看你還怎麼喝。
九月不禁發狂地一笑。
酒入愁腸,連九月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有這種瘋狂的想法。
為什麼居然會搞這種惡作劇。
沿著木梯走下,地窖里寒意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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