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等了一會兒,不見九月的動靜,又睜開了眼,看九月正狠狠地攥拳,正沖他運氣,刺客誤會了九月的意思。
「哦,你手中沒有趁手的兵器是吧?乾秋里的那把寶劍就在酒里泡著,你可以把它拿來殺了我。不過,我猜你是沒膽量殺我的
「誰說我沒膽子殺你?」九月尋著他說的方向,伸手在酒里一模,一把明晃晃的寶劍被她從酒里模了出來。
寶劍上還沾著葡萄酒,腥紅的就仿佛是剛剛飲過血,鮮紅而剔透,上面顆顆寶石綻放光華。
發達了,姐又發達了。想不到進了一次酒窖,還把乾秋里的這把寶劍給弄到手了。
「爺」仰首看向九月,眼里閃過一絲譏誚的神情。
九月卻只顧著把-玩手里的這把寶劍。
這把寶劍,絕對是稀世珍寶,乾秋里這一國之君當的還真不錯,隨隨便便一件東西拿出來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可是,她自己的事情自己知,她絕對沒有勇氣殺人的。
見識過不少的死人,和親手殺死一個人是絕對不同的兩個概念。
要讓九月給某個人酒里下點毒,這種事情九月或者干得出來,可是要殺一個人麼?
體會著劍從一個人的胸膛刺進去,然後再抽-出來?
太殘忍,太惡心了。
九月做不到。
「爺」仰首譏誚地看著九月︰「現在你已經有了趁手的兵器,已經可以殺我了。怎麼你還不下手?難道真的被我說中了,你舍不得殺我?」
「我才不會舍不得殺你。你對我沒有任何吸引力九月口是心非地說道。
誰會不受一大堆金銀財寶的吸引啊,至少九月做不到。
可讓她殺人她更做不到。
「不過,我為什麼要殺你?你是什麼人,從什麼地方來,為什麼要殺乾秋里?這些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你?」
「你要我的口供?」
「口供?笑話。我要你的口供做什麼?你要不要殺乾秋里又與我何干?我只是好奇,你們舍了性命不要,也要闖到宮里來殺乾秋里,倒底為什麼?」
「為什麼?」刺客眼里突然閃過一抹凶光︰「為什麼?我……」刺客突然又強壓住了怒火。
他意識到了,這或者是「還珠公主」的激將法,像他這樣的死士,就算是落在敵人的手里,敵人也難以拿到他的口供,可這丫頭想用激將法來取他的口供?
「乾秋里惡貫滿盈,殺人盈野,人人得而誅之,我不過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九月仿佛听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還用這種話來搪塞?我才不信你和乾秋里沒有私仇呢。還有,你在宮中有內應吧?在李唐王宮的時候,我清楚得記得好像有個太監給你們送吃食的,後來你們一直跟著乾秋里回到乾都,也是受到那個太監的庇佑吧?」
刺客眼里的凶光一閃而逝。
九月說的對,那刺客是他在宮中最大的依仗,所以刺殺乾秋里之時,那名太監再三要求加入,也被「爺」給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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