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完全合上的眼楮正好看到一蓬如水草一般的東西與她的頭發糾纏著。
九月在水里,被沉重地一壓有些喘不過氣,可突然感覺嘴里似乎有一道氣度了過來。
九月吸入了肺里。
但突然她明白自己咬著的那是什麼東西了,那是那名刺客的唇。
天啊。
本姑娘的初吻啊,居然就這麼沒有了?
居然被一名刺客奪走了。
是初吻嗎?其實也不是,至少乾秋里和她曾經在酒醉之後纏+綿。那時九月已失去了初吻。
但九月現在第一想法還是這名該死的刺客,他居然敢偷著佔自己的便宜,你個色膽包天的家伙,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敢佔姐的便宜?真當老姐不發貓,你當老姐病危了不成?
九月狠狠地一推眼前這名刺客,豈料還沒有將他完全推開,又是轟的一聲巨響。
水花飛濺。
那面如牆一般的冰磚,終于在酒水連續的浸泡之下產生了松動,在這一刻居然倒了。
幾塊足有數斤重的冰磚砸在了刺客的身上。
後腦,肩頭,腰部,臀+部。
肩頭重傷未愈,又經過這樣一砸,血水又登時噴射而出,又混合在腥紅的葡萄酒中。
這一砸雖然是砸在了刺客的身上,但九月也感覺胸月復發悶。
刺客替她擋下了致命的一擊,
冰磚落水之聲依然不絕,但高層的冰磚已經沒有了,不再有對二人的威脅。
九月這時又感覺胸悶無比,一把推開了這位「爺」。
撲通。
「爺」落入酒水之中。
九月長出了一口氣。
冰磚一倒,砸在酒水之中,雖然沒有馬上融化,可使得水面又上漲了不少,本來只到膝蓋處,現在已經到了大~腿處了。
你這登徒子,居然佔本姑娘的便宜,本姑娘的便宜有這麼好佔嗎。
本姑娘的初吻啊,就這麼又沒有了。
你個混蛋,還在裝死,還不快起來。
九月把刺客推入酒中,那刺客依然月復面朝下,身子在酒水中飄了起來,卻是一動也不動。
他的肩頭,傷口迸裂,鮮血又咕咕地流了出來。
「喂,快起來
九月伸手動了刺客兩把,刺客的手指動了動,卻依然俯在酒水里。
真的快死了?
九月真的弄明白剛才的情況,雖然心里還是有些生氣這刺客居然借機輕薄自己,可是卻也知道,如果不是剛才刺客將她護在身下,搞不好那冰磚砸在她的額頭就已經把她砸死了。
雖然她有時光機可以使用,就算是死也不會是真的死亡,可這刺客畢竟不知道啊。
他拼著性命不要,也要保護自己。
九月心中還是有一股暖流流過。
再推了刺客兩把,刺客毫無反應,九月連忙抱起了刺客。
刺客兩眼緊閉,長發垂下,酒水隨著長發也滴滴落在窖里,泛起點點漣漪。
他面色比剛才越發的蒼白,似乎連呼吸都沒有了。
「喂喂,你倒是醒醒啊九月連聲大叫。
刺客的手又動了一動,眼皮似乎努力想要睜開,卻沒能睜開。
從他的嘴角,不斷有紅色的液體流下,不曉得是酒還是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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