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公主還在昏睡之中,不過藥已煎好了
乾秋里一皺眉︰「公主?李錦,你記住,還珠公主乾九月今日已離開乾都,和親漠北,自此宮中再無乾九月。只有……」乾秋里抬頭望著西牆,呆呆地出了一會神,
那面牆上,掛了一副仕女畫。
一南國嬌弱女子,手掛團扇,正在一樹紫薇花前痴痴發呆。
一樹紫薇花開,花姿雖不嬌艷,卻婀娜惹人憐愛,似無風而動。
此女,此花,宛如仙境才有。
乾秋里感覺自己心底一扇緊閉的門仿佛又被打開了。
似乎那一幕幕場景,又曾發生在他的身邊。
在畫上,還有蠅頭小楷寫著一首詩︰
素秋寒露重,芳事固應稀。小檻臨清昭,高叢見紫薇。
溫磨終有思,暗淡豈無輝。見欲迷交甫,誰能狀宓妃。
妝新猶倚鏡,步緩不勝衣。恍似新相得,倀如久未歸。
又疑神女過,猶佩七香幃。還似星娥織,初臨五彩機。
慶雲今已集,威鳳莫驚飛。綺筆題難盡,煩君白玉徽。
花若人嬌,人比花艷。似乎,這畫中女子,便與九月相仿,而九月,也只能以這紫薇花才能比。
乾秋里沉吟少許,說道︰「朕至南國,見九月之中紫薇花盛開。嗯,自今日之後,宮中再無九月公主,只有紫薇貴人
「是。奴才遵旨。自此宮中再無九月公主,只有紫薇貴人
李錦應和道。
九月果然深得君心!
陛下千般算計,勞心勞力,還是要納九月入後宮。
而且未經皇帝臨幸,直接成為貴人。
若是李錦身為臣子,或者會勸誡兩句,可他如今的身份只是太監,是天子的家奴。
主子做的決定,他如何敢推翻?
是以,李錦才應聲道。
「陛下,你應該喝了藥吧
「嗯,朕是應該喝藥了,也有些乏了
豈能不乏?昨天喝了幾個時辰的酒,還和九月一番胡鬧,再加上又是一夜未眠,在皇宮來了一場超級模仿秀,便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陛下喝了花便早些休息吧
「嗯乾秋里幾口喝光了一大碗藥,將藥碗遞給了李錦,站起身來,伸個懶腰。
也便是在李錦和九月的面前乾秋里才有這種隨意的作派。
雖然貴為皇帝,可在深宮之中也是頗為不自由的,還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不知不覺,天居然都亮了。朕居然忙了一夜
這話若是被一些古板的大臣們听到,少不得又要以頭撞牆了︰陛下,您那是忙了一夜嗎?給超級模仿秀當評委也算是忙啊。
「是麼,陛下居然忙了一夜嗎?」門外,一個聲音突然傳了進來。
李錦連忙轉身沖著門外叩頭︰「恭迎聖母皇太後
宮外,孝安太後在嬤嬤地攙扶之下,走了進來。
她發髻蓬亂,竟然還未梳裝,面含嗔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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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是否惡搞出頭了?
從還珠格格一下子變成了紫薇了。
嗯,一首詩的出現,連九月以後的妃子封號都有了。
宓妃——別,此字為封號時,到底是fu還是mi?我以前一直讀做fu,可有人說在這里應該做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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