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秋里想著,便說道︰「兩位使者不遠萬里來我大乾,著實辛苦了
「嘿嘿羅布丹曾嘿嘿一笑,黝-黑的臉上,露出了兩排黃板牙︰「陛下,辛苦倒也是辛苦。不過陛下,咱們來拜見陛下,陛下總不能讓咱們站著吧?」
一句話出口,群臣臉色大變。
縱然是此時大乾的重臣心中這種天朝上國的心態並不強烈,可也絕不允許外臣如此放肆啊。
這是大乾朝的大殿,沒看到連太子都沒有座位嗎,你一個番邦的小王子便要尋座位?
「好啊,賜座
乾秋里倒也大方,羅布丹曾一言出口,乾秋里也不找任何借口,開口便賜座。
幾位御史言官心有不分忿,想要出班。
卻又想到眼前的乃是兩國的使者,而並不是朝中的官員,這種事關兩國邦交之事,似乎也不歸他們這些御史言官來管。
有人搬了兩把椅子,放在了老丞相的上方,太子的下方,兩人座落,只余下太子孤凌凌地站在台上。
「也給太子搬一把位子
既然已有了兩國小王子的座位,堂堂的大乾太子再孤凌凌地站著,也有些不像話。
小太監去搬椅子,太子殿下卻拜道︰「兒臣謝父皇,有父皇在,豈有兒臣之位?」
「煜兒不須多禮了。今日不同平日,階上當有你之位
小太監搬了椅子,太子再三推辭,卻最終只好落座。
羅布丹曾瞪著兩眼牛眼望著乾煜,等乾煜落座,羅布丹曾突然開口問道︰「喂,你這小白臉兒,就是大乾國的王子麼?」
這句話,更令滿朝臣工臉色大變。
羅布丹曾雖是吐蕃王子,可畢竟身在大乾,豈不知賓不奪主位之理?居然用這種口氣和太子說話?
太子看了乾秋里一眼,見父皇並未生氣,太子微微點頭道︰「在下便是大乾國太子。吐蕃王子,有禮了
「嗨,你明明座在我的上-位,為什麼要稱在下?難道你還想和我換位置不成?」
這句話出口,滿朝眾人臉色也不好看,唯獨太子臉色稍稍好了一些。
三句話出口,乾秋里與太子都知道這位吐蕃王子是一個混人,這樣的人語出驚人,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座位嘛,便不必換了。我口稱在下,乃是我中原大國的溫恭之禮
「嗨。什麼溫恭之禮?俺不懂。不過,咱們吐蕃人最崇尚武力,你是大乾太子,我是吐蕃王子,咱們兩個找個時間摔上一跤,看看是你大乾王子厲害,還是我吐蕃王子厲害?但願你別像這小白臉一樣,忒不中用!」
羅布丹曾說著,不屑地看了段和譽一眼。
這一眼看過去,段和譽臉上一紅。
太子臉上也有些怒色。
與太子比武?
看你那模樣,都三十好幾了,居然要和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比武?
這算什麼?
乾秋里依然不驚不怒︰「大理、吐蕃兩位國使,不知你此次前來,所為何意?」
不待羅布丹曾開口,段和譽先站起來抱拳行禮︰「外臣是奉王命參拜大乾皇帝陛下。我大理王獻上國書,願與大乾永世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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