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年長幾歲,頭戴儒巾,身穿白布長衫,身上一件普通的皮襖,腳下一雙布棉靴,活托托一個進京趕考的舉子的模樣;而乾芷柔呢,這位小公主則是買了一身粗布灰長衫,身上只穿了兩件粗布夾襖,腰間還綁著一條布帶。
嗯,什麼樣子呢?
就是通常電視劇里在某位公子爺面前跑來跑去的小廝的模樣,或者說,是書童。
其實九月也分不清小廝與書童的區別,只是她看過的所有電視劇里好像那些風流才子們身邊都會跟著這麼一個人物,甚至女扮男裝的也是一樣。
比如那位祝英台祝公子,身邊不就跟著一個銀心小童嗎?
姐扮做書生,身邊也要有一個小童子呢。
可憐的乾芷柔,還不知道她此時已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輪落到九月的「奴僕」。
她倒頗為得意。
長了這麼大,無論是在乾秋里登基之前,還是乾秋里登基稱帝之後,乾芷柔都是嬌生慣養,怎麼可能穿過布衣藍衫?
這身布衣穿在身上,乾芷柔倒好比穿了綾羅綢緞更加高興。
……
兩個妞,大搖大擺,走在街上,絲毫不理會別人的異樣目光。
「紫……」
「叫我公子
眼見身邊的小「書童」差點把「紫薇」兩字叫出來,九月連忙更正道。
「是,公子小公主頑皮地一吐舌頭,隨後說道︰「公子,我怎麼感覺人們看咱們的眼神都怪怪的?」
「嗯,大約是他們沒有見過本公子這麼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放浪不羈,相貌堂堂,風度翩翩,冰肌玉骨,如花似玉的美公子吧
九月頗為自戀地說道。
「公子,我怎麼感覺你說的這番話,有點怪怪地?」小丫頭眯著眼楮,跟在九月的屁~股後來,突然又開口︰「冰肌玉骨,如花似玉是形容公子的嗎?放浪不羈好像也不是什麼好詞吧?」
「咳咳,比喻,比喻你懂不懂?你區區一個小書童,當然是不懂得
九月拿著折紙扇在小公主頭頂一拍。
「不對,我還是感覺哪里不對
一面走著,一面看著周圍人異樣的目光。
「公子,是不是你拿的這把扇的問題?現在冬至節可都過了,你看街上哪有拿扇子的?」
「咳九月這也才發現。
這小丫頭居然比她更早發現這一點兒。
正是大冬天,雖然今天天氣不錯,可是滿大街的行人,又見誰一邊走路一面手遙著折紙扇的,這不是抽風嗎?
都怪電視劇害了自己啊。
那些風流公子一出場,不管長得咂樣,手里都拿著一把破扇子,搖啊搖,搖啊搖,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書生似的。
「小屁孩兒,你懂什麼?書生出場都是這樣子的,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搖把扇。天越冷,搖的越歡,這才能體現出與眾不同來。懂嘛?」
九月「毀人不倦」道。
看著九月搖著紙扇的模樣,乾芷柔不禁打了個冷戰︰「臭書生,毛病就是多,我將來絕對不嫁書生
「走,咱們去找梁兄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