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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荒唐昏庸的無道昏君乾秋里。
這三人一直折騰到了午時,這才起床更衣。
在貴妃宮中用過午膳之後,乾秋里走出貴妃宮,正巧一陣西風吹來,乾秋里額頭一涼。
他突然又變得清醒了。
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乾秋里便仿佛是從天上突然掉落到了人間,從飄飄若仙一下子淪為了凡人。
這種感覺,讓他心中有些失落,可是同樣這種感覺,卻也讓乾秋里清醒了許多。
他一拍自己的額頭,感覺剛才然如同一夢一般。
他怎麼來的貴妃宮?
好像是坐楊環兒的暖轎來的,可是後來怎麼會發生了那種事?
夜御雙姝,他並非不能接受,留宿貴妃宮,他更非不能接受。做為一個帝王,寵幸誰是他的自由,而得到他留夜的女子,那才應該是感覺到受寵若驚,不然何于會有「寵幸」這個詞呢?
可是問題就在于,昨夜他本來是想在九月的宮中過夜啊,最後居然又荒唐地住在了貴妃宮,而且一夜征戰,居然直到正午,他居然連早朝都沒上。
腳下一軟。
這一夜,乾秋里的身子都快被掏空了。
「陛下,不若在我宮中暫歇一會兒再走吧楊貴妃與楊玉兒立于宮_口相送,楊貴妃說道。
「不了,朕想到還有諸多的國事要處置。朕得去御書房了
「那臣妾扶陛下上轎
楊貴妃的暖轎早已在宮門口等候,兩位美女各扶了乾秋里一只胳膊,讓他坐上了暖轎,才曲膝告別。
暖轎上,乾秋里打開轎簾,讓更多的冷風吹了進來。
那丫頭,不知道如何了?也不知道消沒消氣?
唉,她這脾氣啊。
不過,那個段和譽。
想到了段和譽,乾秋里眼里閃過一絲凶光,但馬上又搖搖頭。
他畢竟是大理世子,還不能動他。
大乾雖然不怕大理,可是朕要等明春對胡狄用兵,若是在此時又招惹了大理,有些不智。
……
暖轎搖搖,到了宣政殿。
在路上,早有小太監通知了李錦,李錦此時早已在殿中等候。
乾秋里走進來的時候,只見書案上堆著尺余高的奏折,乾秋里一愣︰「李錦,便只有這些嗎?」
「回陛下,只有這些
「哦?」這倒和他想像的不同,他以為隨著宇文鋒倒台,應該不少人上請罪折子呢。
「都是些什麼內容?」
「回陛下,有一些是御史彈劾宇文鋒的奏折,還有一些是各地呈報上的折子。包括順天府承報的京城附近數縣急需賑災的折子
「太子呢,上折了沒有?」
按乾秋里的想法,他昨日將老丞相一黨斬盡,太子必然心中惶恐,恐怕也會上一道「請罪折」。
李錦搖頭道︰「還沒有
乾秋里一陣冷笑︰「還沒有。朕這兒子,是反應遲鈍,還是怎麼回事兒?其余幾位皇子呢,上折子沒有?」
「陛下,也沒有
「哦。那好,嚴審宇文鋒,務必將他的黨羽一網打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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