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乾秋里要是順著九月的話,也就不會惹出這麼多的事故,可偏偏乾秋里身為帝王,他也不懂啊。
于是,兩頭 驢被栓在了同一個槽子上,結果可想而知。
兩人大眼瞪小眼,在眾臣工面前表演了一場斗雞的把戲。
正在二人互相瞪著,誰也不肯讓的時候,門外突然有人喊道︰「陛下,太醫到了
說話間,一個小太監沖了進來。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跑得太急,奔跑之中,一腳踩在了毛毯上的一只碎酒杯上,腳下一滑,一頭撞向九月。
砰。
一頭頂在了九月的腰眼。
九月柔弱之軀,哪禁得住這小太監一撞?
身子向前一撲。
乾秋里手急眼快,一把將九月攔腰抱住。
小太監一頭撞了九月,情知闖了大禍,忙跪在地上,顫抖不矣。
乾秋里大怒,罵了聲︰「混賬奴才!給我帶出去打死!」又走過兩名禁軍,提著那名小太監像提著小雞一樣提了出去。
小太監嚇地直喊︰「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乾秋里殺人如麻,眼里又怎麼會容得下這個莽撞的小太監?
抱著九月,柔聲地問道︰「你怎麼樣?」
「我,我沒事九月臉一紅,一掙扎從乾秋里的懷里鑽了出來。
在九月的身後,張玄機彎腰已把地上的那紅黃紙拾了起來,在鼻間一聞。
九月一陣心慌。
宮外,幾名太醫也正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
「太師,如何?這紙還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乾秋里與九月兩人如同兩只斗雞一樣對峙了半天,所為的不過是這一張黃紙,張玄機能如此重視這張黃紙,顯然這黃紙上有些玄妙之處。
張玄機只提鼻一聞,就知道這紙黃紙曾經用來包裹過那種七星海棠之毒,他嘆了一口氣︰「陛下,這張黃紙正是用七星海棠的藥包
「什麼,張真人,你不會搞錯了吧?」乾秋里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
張玄機又嘆了一口氣︰「陛下,貧道煉丹多年,而七星海棠也正是一種丹藥其中的一味藥,貧道對它了解頗深,不會有錯。這張紙,必定是七星海棠的藥包
乾秋里有若被雷擊頂,頹然地後退了兩步,嘴里念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九月,你……」
乾秋里絕不會相信九月會在暗中投毒。
若是九月想要刺殺他,她有大把大把的機會。
這個丫頭只是性格有些古怪,出身有些神秘而矣,從來沒有流露出對他的敵意,她怎麼可能會在藥里下毒。
對啊。
乾秋里眼楮一亮︰「張真人,怕是你搞錯了吧。九月她剛剛還跑來告訴朕,讓朕莫要飲這杯中酒,她怎麼可能會有毒?怎麼可能?」
可是乾秋里越說,聲音越小。
是啊,她真沒有投毒的動機嗎?
定北侯慕容拓可是她的生父,她與他有殺父亡國之仇,這不是動機嗎?
若是九月身上沒有毒藥,她又怎麼會知道酒里又毒,又怎麼會跑來示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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