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秋里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張玄機搖搖頭。
他堅信自己不會識錯,那張紙必然包過「七星海棠」毒,這女人是真凶無疑。
只是,她投了毒,不好好地呆在自己的宮中,卻非要跑來向乾秋里示警,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九月還沒保釋那名侍衛。
因侍衛中的毒較輕,他的血量還有很多。
九月聞言,冷笑著看向幾名發言的大臣︰「你們認定我剛才拿的紙包過毒?」
「當然!你必是投毒的真凶!」
「若我說毒不是我投的呢?」
「狡辯。若不是你投的,那包毒的紙又是從何而來?」
「那張紙是我從地上拾的,我只是看到紙張上有些粉沫,聞著香氣有些獨特,以為是宮中的某位娘娘-用過的粉底,所以我拿著紙找幾位娘娘問一問,難道有錯嗎?」
有香氣?
段和譽一愣。
那張紙被他給吞下了肚子去了,可是他在拿著那張紙的時候,也沒聞到紙上有什麼香氣啊?
不過,神仙姐姐這麼說,段和譽也大聲說道︰「不錯,我也是聞著那張紙香氣襲人,一時激起我的口月復之欲,所以我才吞下去了!「
段和譽一句話,激起了無數的白眼。
這是什麼歪理啊?
你聞著那張紙香氣襲人,所以你就吃下去了?
那要是給大便上丟下點香料,你是不是也要把大便吃下去啊?
天下哪里來的這樣的歪理?
太子乾煜最近一直很低調。
剛才也只是喝酒吃點心,很少與人交談。
如今看到在場的朝中大員紛紛指責九月,太子新仇舊恨也涌上心頭,他向前走了幾步︰「段世子,你說那紙香氣襲人,可現在紙都已吞到你的肚子里去了,我們還怎麼分辨?我看你是存心保護你的神仙姐姐吧
段和譽從初見九月的那天,就一直口口聲聲地叫著「神仙姐姐」,後來九月在城中遇襲,也是他出手幫住九月解了圍,這些事情在這些人心中都不是什麼秘密。
太子似是對著段和譽開炮,可眼神卻一直落在了九月的身上。
那調畔的目光,讓九月非常不舒服。
這個太子,我哪里得罪他了,怎麼每一次見面他對我都像是對殺父仇人似的?
我又沒殺了他老爸。
九月哪里能想到,若是她真殺了乾煜的老爸,乾煜就絕不會用這種目光來看她了。
「太子殿下,你也不信那張紙沒包過毒?」
「不錯。紫薇貴人,你那話恐怕連八歲的小孩子都騙不過!」
「若是我能證明那張紙沒包過毒藥呢?」
「證明?紫薇貴人,你如何證明?那張紙已被這位大理世子吞到了月復中,難道你還能剖開他的腸子,從里面取出那張紙嗎?」
「那倒不用,我只是問你,如果我能證明那張紙沒包過毒呢?」
「那……」太子從未想過事到如今九月依然不肯承認。
可是,就算你伶牙俐齒,不承認又能如何?
這名侍衛僅僅是沾了一口污血便毒發身亡,在場的數十雙眼楮都看著呢,你還能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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