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德國紅酒
德厚大哥,那里很髒,腥臊惡臭的,恐怕你受不了
陰德厚自信的說︰
「俺們這行,啥味道沒聞過,不怕的
白駒想起了那些老鼠的眼楮,不由得哆嗦了下,說︰
「那里的老鼠多的嚇人,那些老鼠的眼楮,和晚上的星星那麼多,叫喚的又人,你不怕
陰德厚說︰
「不怕,俺盜墓,見過一個古代的糧倉,那里的老鼠才叫大那,有豬羔子那麼大,俺不也活著回來了嘛,俺有辦法對付
白駒問︰
「想好了,你真要去的話,俺求你幫個忙,你把通往監獄的地方畫個圖,俺有用
陰德厚有些納悶,干嘛要找監獄,那不是人呆的地方啊,也沒啥寶貝。又問了句︰
「除了監獄那?」
白駒也沒提前想這個事情,順嘴說了句︰
「德厚大哥您看著辦吧
想了想,又跟了句︰
「有可能的話,把日本鬼子待的地方畫詳細點
白駒認為朝珠能從日本鬼子那里逃出來,肯定也容易過去。
白駒的話有些籠統,給了陰德厚盡情的想象空間,誰也沒想到,陰德厚能畫出一個地下網絡圖,給以後的、殘酷的對敵斗爭獲得了巨大的生存空間和勝利的通道。
陰德厚干脆搬到了地下室那個房間里住了下來,上街買了些特大號的貓,養在屋里,把所有的手電筒都搜羅到他的房間里。
白天拿個羅盤滿青島轉悠,用個大圍脖捂著臉,冬天里,誰也不懷疑他是個丑八怪。晚上,他在胸前背後各兜著一只大貓,臉上、身上再抹上些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藥水,穿上皮制的靴子,按著白天的目標,尋找對應的、地下的通道。每天,除了時大管家安排的、給他送飯,送洗澡水的佣人知道他還活著,沒人能見到他。
民國那時的電話是人工交換的,安裝電話的人非富即貴,只要能說出個大概,交換台的小姐基本上都能給你接通。
白駒電話已經用的很熟練了。拎起電話等小姐問候完了說︰
「給我接警察署趙富國的辦公室
幾聲鈴聲後,一個官腔十足,貌似威嚴的聲音傳了出來︰
「誰啊,有事快說,忙著那
白駒撇了撇嘴,調侃的說道︰
「趙大哥既然這麼忙,那兄弟就不打擾了
電話的那頭的官腔消失了,變的有些焦急︰
「別,先別掛電話,是白先生吧
白駒回答︰
「是啊,我也很忙,都忘了拜訪大哥了,這不想著先問候聲,看您那天有空
對方的口氣變的熱情無比了︰
「客氣、客氣,我家你大嫂和孩子也都盼著你能來那,你來,我什麼時候都有空,哈……」
白駒故意興奮的說︰
「好啊,就這一兩天吧,讓嫂子給做點好吃的,咱們好好喝上一杯,我先掛了
白駒召喚金鈺過來,商量著說道︰
鈺姐,安排下,看這兩天啥時候有空,和我上趟警察署趙科長家
金鈺真誠的夸獎道︰
「吆喝,我家老爺成熟了,知道結交官府,刻意奉承了,怎麼茬,打什麼主意那?」
白駒故作生氣的說︰
「去,還不都跟你學的。我這不想從監獄里弄幾個人回來嘛,指望你,黃瓜菜都涼了
金鈺爭辯道︰
「啊吆喂,我的大老爺,別不領情啊,沒我,時叔能給你出主意,想美事吧你,切
白駒學著褲子里那套,舉起雙手說︰
「好、好——,你功勞大,你有本事,行了吧
放下雙手,接著又嘲諷的說︰
「嘿……有本事,再有本事,還不是本老爺的手下敗將,那次不殺的你屁滾尿流的,有本事,有本事你別找幫手啊,嘿……」
一句話說的金鈺臉紅起來,不過那是幸福的臉紅,柳腰豐臀開始不停的扭動,撒嬌著說︰
「哎呦,瞧你,說啥那,再說,把你那玩意咬掉了,看你還顯擺不
白駒調侃道︰
「好啊,用橫著的嘴啊,還是用豎著的嘴,咱試試,看你的牙硬,還是我的牛子硬,嘿……」
「你個臭流氓,臭無賴,嘻嘻……能舍得咬嘛,要不這會咱比試、比試
「行啊,那就比吧
金鈺一想到往日受傷的情景,膽怯的說︰
「拉倒吧,虹妹好快回來了,我認輸不行嗎?切,到時候,累死你,榨干了你。切
白駒換了口氣,謙虛的問道︰
「那啥,去了帶點啥好啊?沒送過禮,不懂
金鈺翻了個白眼,不屑的說道︰
「這會沒本事了,你那本事哪,嘻嘻,瞧你那傻樣,當然帶金條去了
金鈺忽然想起地下室的紅酒來了,接著說︰
「咱家地下室不是有紅酒嘛,那東西估計政府的官員能喜歡,都裝著懂西方文化,都在趕時髦,攆新潮,嘻嘻……都豬鼻子插大蔥——裝大象那
金鈺一笑,胸脯就會亂顫,白駒看的眼熱,笑著說︰
「可不咋地,咋把這茬給忘了,還是鈺姐聰明,多兩個腦袋就是不一樣,嘿……」
金鈺不懂了,什麼時候自己多了兩個腦袋了,再一看白駒的眼神,正眯縫著看著自己的胸脯,又臉紅了,嗔怒道︰
「你家腦袋長這樣啊,切
白駒不依不饒的繼續說︰
「鈺姐是誰家的啊,難不成——那啥,俺不說了嘿……」
金鈺剛要繼續說話,白駒知道自己打嘴仗不是對手,趕緊高舉雙手,掛起了免戰牌。白駒正了正臉色說︰
「酒瓶子上面的商標咱也不認識啊,別是什麼洋藥水,西洋醬油啥的,可就鬧笑話了
金鈺見白駒變了臉,也沒了調笑的心思了,隨口說道︰
「那還不簡單,開開一瓶嘗嘗不就知道了
馬上臉上一喜,接著說道︰
「有日子沒吃你做的飯了,正好今晚做頓唄,好不好,好不好嗎?咱在樓上吃
白駒做了個蘿卜條湯,用胡蘿卜炒了盤羊肉,又用黃瓜清炒了盤蝦仁,讓佣人端了上去,自己上地下室拿了瓶紅酒,邊研究著,邊往樓上走。
讓師傅在上打了五十大板的吳可,忍著痛,剛從衛生間出來,正好看見了這一幕,眼珠一轉,撅著,扶著樓梯扶手,跟了上來。
文丹心正拿著酒瓶子查看商標,時間長了,有點模糊,金鈺有些著急,問道︰
「丹心妹妹,你就說是不是酒吧,能喝,咱喝它不就完了嘛,真麻煩
文丹心說︰
「按照德國話的念法,應該叫‘豪克’」
白駒接過酒瓶子說︰
「這個名字真好,好客,應了文人的老祖宗孔夫子的那句話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文丹心本想糾正一下,又想到,那幾個外國人的名字都讓他念成笑話了,肯定白費力氣,總算這次錯的不離譜,也就不在叫真。
開洋酒很費勁,尤其是那種軟木塞,很緊,需要專用工具,到白駒這里不用,有小時候五指抓小口壇子的功夫在,兩個手指,輕松的拽開了軟木塞,用五錢的酒盅倒了一小杯,吳可就湊到跟前了,腆著臉笑嘻嘻的說︰
「我膽大,我先嘗嘗
也不客氣,端過酒盅來,將酒倒入嘴中,酒在嘴中打著滾,吳可皺著眉,收縮著鼻子,仔細的品味著,給人的感覺,似乎這酒很難喝,很難下咽。
白駒和三個姐姐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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