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九十二章殺兩次人就好了
王雨虹說︰
「老爺,你說的這兩樣,那樣吳可他們也不佔優勢啊,這麼說他們很危險了,這個吳可咋這麼各樣人啊。」
容琪說︰
「這個年齡的男孩子,正是爭強好勝的時候,老虎跑到跟前都敢上去拼命,要是善加引導,一定能成為一個勇猛直前的革命戰士。」
白駒有些不耐煩的對容琪說︰
「別和我提革命的事情,讓丹心姐說得我都頭疼,你怎麼也說上了,先顧眼前這要命的事吧。」
又扭頭沖王雨虹說︰
「虹姐,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咱們到了之後,咱們兩人負責屋頂上的,琪姐負責下面的,一定要快,要狠,要一招斃命,還不能弄出動靜來。琪姐沒問題吧?」
容琪自信的說道︰
「白先生您放心,在我這里出不了錯,你照看虹姐好了。」
白駒又轉頭問︰
「虹姐,你咋樣?」
王雨虹猶豫了下說︰
「我們這行圖的是財,從不害命,除非是漏了相,我還真沒殺過人,要不,你早沒命了,嘻嘻……」
白駒的聲音變的有些嚴厲,但還是沒有忍心斥責她的虹姐︰
「虹姐,咱們面對的是沒有人性的日本鬼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手軟了,後果可能就是吳可和楚河、漢界他們全都受傷或是喪命。」
想想自己有可能就要去殺人,王雨虹還是心中不安,握著容琪的手有些出汗,並加大了勁頭。
容琪知道王雨虹有些緊張,有些害怕,善良的人有誰能無緣無故的殺人玩,有誰能鎮定自若的舉著屠刀,砍向自己的同類?容琪用另一支手拍拍王雨虹握著自己的手說︰
「虹姐,第一次殺人都這樣,殺兩次就好了。」
王雨虹瞪大了雙眼,怔怔的看著容琪,握著她的那只手也像被開水燙了一樣,收了回來,身體也向旁邊挪了兩下,不是在馬車里,她能躲得老遠。眼前這個長的嬌小,娟秀,文雅的姑娘殺過人,竟然語氣平淡的說‘殺兩次人就好了’。王雨虹禁不住打了兩個激靈,感覺和女魔鬼坐在了一起。
見王雨虹這恐懼的模樣,容琪莞爾一笑,說道︰
「佛祖尚做獅子吼,捻繡花針的手為何就不能殺人了。心慈手軟分對誰。西方有個寓言家,講了一個故事︰一個農夫見一條毒蛇凍僵了,好心的把蛇放入了懷里,蛇暖和過來了,咬死了農夫。也應了老祖宗的話,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來到濟南城下,濟南城門已牢牢的關閉,車老板說︰
「大俠啊,恐怕你得破費些了。」
白駒問道︰
「大哥,您能叫開城門?」
「試試吧。」
車老板剛要沖著城門摟子喊話,白駒捂住了他的嘴,搖了搖頭說︰
「不行啊,大哥,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扭頭問王雨虹︰
「虹姐,帶香了嗎?」
王雨虹點了點頭。
白駒又對車老板說︰
「你們稍等會,我們開開城門你們再進去。」
白駒這次連鞋也都沒月兌,貼著城牆,幾下就竄了上去,四下望了望,沖王雨虹一打手勢,王雨虹拿出一個三個爪的錨形工具,還有一卷不知什麼材料做成的繩子,將錨勾往城牆上一撇,拽了拽,也順著繩子飛快的爬了上去。
車老板看直了眼,半天才說道︰
「哎呀,俺個親娘來,開封府的御貓啊!」
北宋仁宗時期,有個俠士展昭,身形靈活,被封為御貓,在開封府包拯門下當差,江湖人稱五鼠的五個兄弟不服,認為貓吃老鼠,你弄個御貓的稱號,讓他們這些號稱鼠的人,在江湖上沒臉見人了,開始和展昭叫板,大鬧開封,最後被收服在開封府,成了黑臉包公的手下。有本古書叫《三俠五義》說的就是這個故事,民間廣為流傳。
王雨虹用**香迷昏了正在昏睡的士兵,和白駒合力推開了厚重的城門,等兩掛大車進來後,又合力關上。
容琪在濟南城里呆過一段時間,對縱橫交錯的街道很熟悉,很快找到了陰德厚說的街道。
白駒讓車老板找隱蔽的地方等候,三人很快沒入黑暗的街道中。
三人在夜色的掩護下,很快的來到了陰德厚的老宅子跟前,白駒將手指放在嘴上,輕輕的「噓」了聲,將耳朵貼在了地上,隱隱听到老宅子里面有打斗的聲音,神色變的焦急,伸手往下按了按,示意兩人不要動,自己躍上了鄰居的屋頂,伏在瓦面上,耐心的查看老宅,宅子的後院有一黑影,手里拿著日本彎刀,刀刃閃著冰冷的賊光。
城里是寸土寸金,所以,城里的房屋緊緊相連,白駒矮著身子,輕盈的順著屋脊跑到了老宅上面,趴伏下來,看到前門影壁牆後也躲著兩個人,正探著頭緊盯著大門。
白駒的耳朵###著,听到屋內的打斗聲似乎只剩下兩個人了,眉頭皺的更加的緊了,不敢再猶豫,左手三個手指捏下一小塊瓦片,往院子後面那人身後扔去,那人听到身後傳來微弱的響動,回過身來,白駒右手一抖,一把飛鏢已插在他的咽喉上,這個黑影無聲的跪在了地上,又慢慢的撲倒在地上。白駒沒有再看他一眼,回過身來,身子往前一撲,雙手撐住房檐,一個空翻落在了影壁牆後一人的身後,兩手夾住那人的腦袋一轉,又側身一躍,右手的三個手指已捏碎了剛回過頭來的、另一個人的喉嚨,兩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雖然聲音很大,但屋里的兵刃踫撞聲更大,
王雨虹見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動靜,擔心白駒有危險,低聲告訴容琪望風,自己則跳上鄰居的圍牆,又沿著圍牆,翻上屋頂,也伏在瓦面上,望向老宅,賊的眼楮好使得很,很快就看見了白駒的一連串的動作,完事的白駒也發現了她。
白駒靠在影壁牆上,等了一會,見沒有什麼人沖出來,沖已上到鄰居屋頂的王雨虹招了下手,指了下大門,自己飛快的滾到窗下,隨後,王雨虹和容琪也矮身跟了過來。白駒怕二人有危險,仍監視著院內,看兩人過來後,示意容琪監視身後,自己和王雨虹慢慢的探出頭來,從已經沒有了玻璃的窗戶望向屋內。
屋里的電燈是開著的,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看里面可一清二楚,地上已經倒著四個日本浪人,不是腦漿迸出,就是胸膛塌陷,顯然是鈍兵器所為。站著的還有三個人,一個穿中式武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達摩棍,正和一個手持日本彎刀的日本浪人纏斗,旁邊是一個身穿黑色和服的、眼楮上架著個金絲邊眼鏡的、面容清 的人,可是他瞎了一只眼,那個黑窟窿破壞了他的文雅,讓他顯得有些猙獰。依照陰德厚的描述,應該就是犬生一郎了。
白駒和王雨虹對望了一眼,都很吃驚和失望,忙了半天加半夜,看到的竟然不是吳可和楚河、漢界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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